第二十七章 冷言論斷,但是他好帥啊(1 / 2)
說得天花亂墜正氣凜然的。
我差點整得熱血沸騰!
幾句話給我聽進去了還。
你這小子真的是最離譜的!你遲早把自己給騷死!
「既如此,如此,文伯去虎豹騎暫代祭酒之位。」
「喏。」
祭酒,為首席之意。
本非官名,古時凡同輩之長,皆曰祭酒。
但被置為官位,也就是首席軍師的意思。
這就意味著,荀瀟現在可以行使軍師之責,主理虎豹騎軍中權謀。
但置了這個官位給他,曹操當然是不放心的。
隻是自己一向奉行唯才是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表麵上不可對外表現出來,在軍中當還是要以曹純為主。
是以,他又對荀瀟道:「且先穩住,不可貿然迎敵,等子孝打探消息再說。」
荀瀟當即擺了擺手,「不用了,他拿不出十萬精銳。」
「這十萬,必然是將拉攏之援算在內!共計十萬合圍我軍!」
戲誌才一聽這話,當即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立刻看向曹操執禮而拜,道:「方才我就想說。」
「主公可知,黑山賊退後,其賊首張燕等人仍舊有十餘萬賊人聚集,不曾歸附。」
「而主公曾大敗之,痛擊黑山軍,是以成仇,他們便可順北而下,近我兗州。」
「再者,南匈奴單於於夫羅,自北而下混跡於大漢內,可共進兗州。」
「除此之外,長安那邊在平賊之後,封任的刺史並非是主公,而是金尚。」
「由此,我們不占天時,但卻有民心相依,勇力可嘉,將和兵士,上下同欲。」
戲誌才當即背著手笑道:「此一戰若是勝,主公就可得一張來自長安天子的詔書,李傕郭汜必不可能再得罪。」
「此,也是文伯所言,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的道理,在下認為,此時趁袁術立足未穩,大軍並未全部開入兗州,軍陣還沒有在陳留形成犄角合圍之勢,而黑山與南匈奴人是我們手下敗將,當無視之,我們立刻出兵痛擊袁術才是。」
「兵貴神速。」
「正合我意!」曹操頓時麵露笑容。
戲誌才不愧是我的祭酒,說話做事如此乾脆利落,霸氣像我。
趁著立足未聞便可打!若是唯唯諾諾,等著所謂謀定後動,估計很多機會都會因此喪失。
隻要有三四成把握,都該去拚,有誌者方可事竟成。
「誌才認為,當選何處為攻?」曹操眯著眼問詢,但他心中已經有了幾個地方,已在不斷權衡。
「匡亭!」戲誌才正要回答,但此刻荀瀟並不想和他們逐步推進,並且直接朗聲把答桉公之於眾。
戲誌才嘴巴咂了幾下,回頭有點愣神的看著荀瀟。
你出去好不好!
能不能按套路出牌了,你獻計謀略之前,好歹分析一二,有理有據方可服眾。
口才呢?說動主公言聽計從,不該拿出口才來嗎?
你特麼一句匡亭,直接就下了論斷。
但是他好帥啊。
戲誌才一下子忽然有點酸了。
他想起在潁川,自己也有一位這樣的故人,和荀瀟頗為相似,時常一句論斷斬釘截鐵,但是卻不說結論為何而得。
往往,都是對的。
這雖然並不會令人信服,但一旦出了結果與之口勿合,就顯得格外的傳奇。
這小子不可能也是對的吧?
「為何是匡亭!?」
戲誌才頗為疑惑。
曹操卻已經笑了起來,「因為匡亭南北可通,袁術必取匡亭,方可讓黑山,於夫羅南下匯合,他兵馬多倍於我,卻還要取匡亭等援!」
「這說明,袁術也怕我!他不敢以自己兵馬立刻交鋒,要集結援手先消耗於我,再自己出兵廝殺!此等心思,豈能成大事!貪圖小利,又有何人為他賣命?」
說到這,曹操已經在一瞬間想明白了戰略。
文若!你的弟弟真好用!
匡亭兩個字,蘊藏了太多東西,曹操確信荀瀟必定是懂的!而且非常擅長兵法。
否則不可能鞭辟入裡的說出如此關鍵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