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二叔你來點作用啊!(1 / 2)
多可怕的人。
我一開始就錯了。
我以為他要的是城池地盤,沒想到。
曹孟德要我陳登一個人情。
欠百姓人情,錢財可還。
欠一諸侯雄主的人情,日後我要用什麼來還?!
陳登早已經想通了接下來曹操所要之物。
此乃是,以退為進。
他退去了本就不好占據了兩地,但卻得到了更多本不能得到的東西,此等人,不愧為亂世雄主。
怪不得能在短短一兩年內,立刻占據兗州,並且軍民歸附,聲望浩大,致以上下同欲,無人可撼動其地位。
還有身旁那戲忠,洞察人心,甘願在側翼如刀劍逼人,亂我心智。
直到曹操鬆懈的一瞬間,我才明白。
上套了。
……
這一日。
陳登在戲忠的陪伴下,於小沛城中吃了一頓,夜晚賦詩而興起,又找了城中之舞女來奏樂起舞。
款待宴席足足到深夜人乏。
第二日他離去的時候,又有曹純客氣相送,車馬勞軍數十人,送出百裡之外,而後贈予錢財帛布,玉器美酒。
曹操雖未露麵,但是卻也囑托了幾句路上需平安,日後再相見時,必再為陳登擺宴。
一連串的對待下來,讓陳登心裡不是滋味。
不知為何,在路途上想到曹操誇了自己幾句,徐州之藏龍也……
居然,偷偷的能笑出聲來。
也是絕了。
我以往豈是這等人也。
但沒辦法,被他治得死死的,可陳登還是無法從戲忠的口中問出什麼情報來。
特別是,到底是誰泄露了如此大計?
徐州之方略,若是沒有泄露,沒有被曹軍在小沛之外埋伏等待,自然不會經受他們暴風驟雨般的突襲。
如同山賊匪寇一般的劫掠。
或許,還能有所收獲。
隻可惜,沒有如果。
戲忠怎麼說來著……
陳登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回憶起了戲誌才昨夜喝醉之後的話。
「我家主公,天下無雙之雄主也,古往今來幾人可比,屈指可數,闕宣之亂,憑借隻言片語之情報,便可論斷。」
「而且,膽大心細,自可破徐州也。」
「徐州陶謙如今年邁昏聵,治理守成尚可,為何還要進取?!」
斷斷續續的。
陳登想起了他的話。
竟然是一句都不好反駁,畢竟徐州的確吃了悶虧,由此可見,主公決斷之上,幾乎是被曹操牽著鼻子走。
乃至送了這大筆的錢糧給他。
論斷?
單憑論斷,就可以知道徐州境內如此大計?
又憑借闕宣篡漢,可推斷我主有意入侵兗州。
而且,他自己居然深信不疑,甚至布兵在此,真不怕徒耗錢糧。
不對!
陳登忽然嘆了口氣,「不可能的,絕對是哪個混賬東西暗中透露了此消息!」
回去定要徹查方可定心。
……
數日之後,曹操兵馬歸來。
「阿嚏!!」
春日。
在鄄城外軍營內的荀瀟揉了揉鼻子。
「有人在想我,肯定是桃兒。」
「為啥呀?」典韋麻了,生無可戀的側頭看了他一眼。
麻了,才一兩個月沒收到書信。
「一想,二罵,三念叨,我剛才隻打了一聲噴嚏。」
荀瀟的聲音很溫吞水,平澹之中帶著恬靜。
表情還是很篤定,並且伴隨著澹澹的甜蜜在嘴角泛開。
「唉喲……」
典韋自動忽略了這個話題,話鋒一轉,甕聲甕氣的道:「大人,為何我們打了鐵雙鐙,卻還是要用布包著,偽裝成布鐙?」
「這些東西,如果人人都用,就不稀奇了。」
「若是敵人看了,他們學去了來對付我們,不血虧嗎?」
荀瀟手裡還看著一本相馬經,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對於這等事,他想得很明白,隻能人無我有。
畢竟是暫時超出這個時代認知的產物,弄多了反而不好。
「哦,還有一件事,王二最近被一個校尉纏住,非要比劍,然後那人最近想加入宿衛營。」
「拒絕,滿編,不要。」
荀瀟頗為冷澹。
「那還是得您親自去拒絕。」
「為啥,他耳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