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別提宛城了,求求了,別提了!(2 / 2)
哦,原來是這樣。
我還以為你知道我把張繡的嬸嬸玩弄於股掌之間了呢。
那沒事了。
「哎呀,文若,聽我的就好!無需如此鼓吹,區區一座宛城罷了,此事不用再提,向天子稟報宛城戰事大捷,犒賞兵馬便是。」
「好,好!
」
荀或深吸一口氣,目光更加崇敬,「主公勝負不驚,心思沉穩,得如此大勝,全境沸騰而居中不亂,當為雄主也!」
「不是,不是……」
曹操跳下車來直接拉住了他,然後拉著手一路向前,沉聲道:「此事真不宜聲張,天子剛至許都,此功績當是張繡要歸附於天子,與我不該有多大關係,我隻是做了一點……大漢男兒都會做的事!」
我就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為什麼要這樣!
曹操內心在瘋狂的咆孝著,但是嘴上卻自然不能說出來,畢竟這事兒已經被荀瀟弄到這個地步了。
我真的謝謝你,荀瀟。
荀或愣了一下,接著恍然大悟,立馬頓住腳步躬身行禮,道:「在下明白了,此為天子之功。」
「誒,對了。」
曹操順手拍了幾下他的肩膀。
「主公之月匈懷,令人嘆服。」
「哈哈哈,哈……」
曹操大方的笑了幾聲,然後嘴唇蠕動,似乎是在罵著誰。
……
「阿嚏兒!」
許都郊外,穎水支流匯入的一個小湖邊。
荀瀟在此地遊山玩水,同時與桃兒互相通信,此前數日他都因為南下去宛城救典韋,所以一封都沒收到。
一回來,馬上收到了三四封,看來是一口氣寫過來的。
裡麵飽含了思念、慌亂、擔憂之情,而且間隔不到七日,恐怕是真的急壞了,甚至信裡還說做夢夢到了他。
因戰事而浴血,擔憂得很。
荀瀟在寫信,賈詡就在一旁坐著看。
渾濁的眼眸時不時的瞄過去,不知道是不是性格問題,他總覺得荀瀟會在信裡寫自己的壞話。
「君侯,這是寫什麼呢?」
賈詡笑著問道。
「給家中未過門的妻子寫信。」
「哦,」賈詡一下子舒服了。
「她很擔心我,而且,你相信心有靈犀嗎?」
「不信。」賈詡輕笑了一聲。
「信就對了,人吶,總得要相信一些玄奇之事,否則便過於無趣。我去宛城,桃兒似乎很著急,馬上就感念到了,但我之前信中根本沒有提及。」
「會不會是信被截了,」賈詡嘴唇動了動,已經開始後悔了,早知道到我不起這個話題了,這小子根本就沒有聽我說的話。
「所以,我現在也要回第三封信,將宛城之事告知,如今主公之名已經傳遍南北,此戰之妙,令人贊嘆,應該冀州那邊也知曉了。」
「唉,遠在冀州啊……」賈詡想起了自己的妻兒,也同樣還在張楊處,若是可以接他們來團聚就好了,「君侯如此重情義,令我想起我的家人,也不知他們現如今過得可好。」
「桃兒若是收到書信,稍稍能安心些,至少不必如此擔憂。」
賈詡:「……」
您就聽聽我說話吧。
要不就放我走。
我人麻了,你把我捆在身邊乾啥呢!?陪你釣魚嗎?!你自己也不釣啊,我特麼這搞得心思沉重,思念家人的。
你居然不和我聊天!
你惡貫滿盈!
賈詡心裡正是難受之時,典韋忽然從樹林邊沖了過來。
「君侯!俺終於釣上來了!」
「釣到了!」
荀瀟抬頭看了典韋一眼,倒是有些意外,終於釣起來了?
「多大的魚?」
「沒有,釣上來個人!」
跟著跑來的王二拍著月匈脯喘著氣,沒好氣的說道。
「典韋將軍除了魚,什麼都釣上來過,今天居然釣上個人,太厲害了。」
哦。
荀瀟又很敏捷的坐了下去。
那恭喜你了,你是個純正的釣魚老。
「走去看看。」
荀瀟跟著過去,跟著典韋的步伐,在半路上看到了一人倒在河邊,此時正在嗆水咳嗽,一隻手撐著地,非常艱難。
這人穿著黑袍,頭發已經完全濕透,遮住了半張臉。
荀瀟走到近處看了一眼,然後問道:「老鄉怎麼了,遇到山賊了?」
那人接連咳嗽了幾聲,然後環顧四周,看到典韋那壯碩的身軀,想了想,沒說什麼。
幽幽的道:「逃命下河,正是好出路。」
「差點被魚線捆死於水下。」
典韋:「……」
荀瀟白了他一眼。
……
一刻鍾後。
冷得發抖的黑袍年輕人被扶到了火堆旁。
喝著荀瀟這兒的譙國佳釀,嘖嘖感嘆。
「真爽,你們平日裡就是這麼喝酒的?」
「是啊。」
荀瀟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你,」那人指了指他,頗為灑脫的道:「你是許都內的公子吧?」
「這是我們君侯。」
典韋甕聲甕氣的介紹道。
「還是君侯,如此年輕就做了君侯,立下過功勛,怕是有徐州陳郎之功,有曹氏兒郎之命。」
「你這人不錯,挺和善的。」
黑袍男子說話很沖,目空一切之感油然而生。
喝起酒來大口灌入,不拘小節,氣度不是一般人,荀瀟覺得眼熟,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敢問,足下為何被人追殺,為何又到許都來?」
「來投奔的,」他沒好氣的說道:「我投奔那位,若是有你這位君侯的脾性,我就燒高香了。」
「那小子自小就壞,如今偏巧撿了大哥的便宜,還做了君侯,哼……」
荀瀟:「……」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