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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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邵的臉立馬冷了,陰惻惻的瞧著她。

「你剛才說什麼?」

喝醉酒的程思意還不明就裡,一心享受這片刻的溫存,直到秦邵把手掌用力抽回去,程思意才一臉疑惑的掀起來眼皮子。

方才秦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她的反應,就明白她不是開玩笑。

程思意指尖搭在紅唇上,神態慵懶的瞧著對方,好像酒醒了,又好像還沒酒醒,不管怎樣,肯定還沒徹底酒醒便是了。

不過這種事嘛,向來你情我願才有意思,程思意已經意識到自己有多離譜,竟然把注意打到自己公司下屬這裡,關鍵下屬還是個不上道的。

這會兒意識回籠,一時間懊惱萬分,擁著被褥往上坐了坐,轉過去臉,沉默的揉捏光潔額頭,想了想,索性將錯就錯,隻是說話還有些口齒不清——

「秦,秦助理,我,我剛才認錯人了……」

這句話出口,秦邵的臉色就更陰沉了。

忍不住逼問:「所以你把我當成誰了?楊進?楊進沒跟上來,一路上都是我。」

程思意感覺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更何況頭痛欲裂,她暈的厲害,心裡卻稀裡糊塗的想,我想當成誰就當成誰,就算把你當成別人,那也是你的榮幸才對……

想到這裡程思意就沒有什麼愧疚感了,眼神迷離的瞧了秦邵一眼,直接掀開被子踉踉蹌蹌的下床,這個時候也沒有穿鞋,自然是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冰涼的地板讓她腳趾勾了勾,胃部一陣翻湧,躲開他往浴室走。

她每次都是酒醒一些的時候才吐,吐完以後更加難受。

秦邵側頭看她,沒有跟上去,下一秒就聽到裡麵傳來撕心裂肺的嘔吐聲,不用看也知道,她正在為今晚酗酒的行為買單。

隨後安靜片刻,秦邵凝神去聽,才傳來沖馬桶的聲音。

秦邵深吸了口氣,壓了剛才的不悅,端起進門就給她倒的溫水,推開洗手間的房門,垂眼盯著纖細的背影遞過去。

誰知程思意高冷得很,竟然看也不看,直接推了他扭著月要又朝外麵走去。

秦邵出去就看見程思意雙腳踩地,白皙手腕撐著額頭,坐在臥室沙發上,難受的閉著眼睛,微微蹙著眉給媽咪打電話,「……我是思意啊,上次那個男人今晚有空麼,你趕緊幫我安排一下……什麼叫有點兒晚呀,這才幾點,不要掃興……換一個也行……」

程思意還沒講完,秦邵就聽不下去了,他三步並作兩步,直接動作粗魯的把程思意電話搶走,程思意怔了怔,一副好像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他的模樣,細眉促起來,驚訝問:「你,你怎麼還沒走?」

秦邵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程思意接下來有什麼安排,他用力抿唇,眼神有些冷,雖然沉默不語,手上力氣卻恨不得把手機屏幕捏碎。

秦邵的脾氣向來好,還從來沒被一個人氣成這個樣,就算那個時候周晨光厚顏無恥,秦邵也是人又窮又孤傲的類型,瞧不起瞧不上的成分居多。

他把另外一隻手端著的水杯放下,轉頭去看別處。

臥室裡的燈光很亮,微微刺眼,秦邵耷拉著眼皮子不知在想什麼。

程思意能看出秦邵生氣了,不過她還沒徹底酒醒,隻覺得很無辜很好笑,慢悠悠側過去身子,輕手輕腳伸出手,試探著,想去拿回自己的手機。

誰知指尖剛扌莫到手機,秦邵就像被燙了一下,甩手躲開。

程思意被氣笑,「你想乾嘛呀?」

男人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忽然開口問:「多少錢?」

「……啊?」

程思意被問愣了。

秦邵抬起來下頜,看眼下程思意這個態度,今晚肯定不叫人來不罷休。

聽程思意打電話的語氣,也不是第一次了,秦邵沒想到在公司裡,在他麵前清高孤傲的程思意,私下裡竟然這麼濫/情,大概他也是賤,又憤怒,又做不到撒手不管,讓別的男人過來。

沉吟許久才堵著氣說:「陪你睡也行,一夜二十萬。」

程思意聽罷驚訝的瞧向秦邵,雖然她有錢,可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就算喝醉了,也明白錢難賺苦難吃的道理,水潤的紅唇抿緊,

「你,」她眼神迷離的眨了眨眼眸,「你鑲了金邊了?」

一句話徹底讓房間寂靜下來。

寂靜到程思意很快反應過來,這話一般是男人嘲諷女人漫天要價敲竹槓用的,不過被她拿來用……也不是很違和……

秦邵本就是敲竹槓,想下她的麵子。

此刻耷拉著眼皮子,仍舊臉色陰沉,一瞬不瞬的瞧著她。

「別人一晚上多少錢我不管,不過我就這個價,你承受的起就付錢,承受不起以後就別問我多少錢一晚,不過程總好歹是堂堂一老板,既然要享受,又怎麼這麼摳搜舍不得錢,既然不舍得——」

「明天讓財務給你劃賬。」程思意被秦邵犀利的話語挑釁到,直接不耐煩的打斷他。

隨後往身後沙發上一靠,醉著酒身子有些不穩,脖頸晃悠悠的看著秦邵,「抱我上床。」

「要麼,把手機,給我。」

說完紅唇似笑非笑,眉梢不屑的往上揚起。

程思意心情不好的時候,向來喜歡花錢,揮金如土那是常有的,在乎這十幾二十萬不成?

結束以上對話,彼此瞧著對方。

秦邵吃癟,氣焰顯然沒有方才那麼囂張。

他深吸口氣,主動讓步:「你喝多了,酒品太差了。」

這句話剛說完還沒落地,誰知那邊手機突然響起來,是媽咪那邊打來的電話。

秦邵本來想坐視不理,轉屏幕看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接聽鍵,就聽電話裡聲音聽上去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笑吟吟說:「我一說是程總,都搶著要過去,看樣都知道程總出手大方……現在就安排人去?」

短短幾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程思意再次抬手要去拿手機,卻被秦邵一把攔住,男人兩腮咬緊,從牙縫裡吐出來幾個字:「程總今晚有人陪。」

不等那邊說什麼,直接把電話掛斷,隨後,程思意隻覺得手腕一緊,被用力拉了起來,天旋地轉中她不受控製的踉蹌了兩步,下一秒就被勾住了月要,整個人丟到床上。

潔白的床榻柔軟,彈性又好,狠狠彈跳了兩下。

發絲淩亂的程思意緩過神兒,雙手往後撐,剛支起上半身,眼前黑影一閃,男人便緊貼而下,上來便以唇舌擁口勿……

程思意驚訝的睜大眼睛,睫毛輕輕顫動了兩下。

下意識抬起手臂推搡了秦邵一把。

不過當秦邵燙人乾燥的呼吸,從程思意鮮艷的紅唇挪到白生生的脖頸那一刻,她瞬間閉了眼睛,不由得屏住呼吸,視線隨之迷/離……

也不知是因為曠了太久,還是惹是生非的酒精作祟,程思意隻覺得洶湧的感覺襲上大腦,讓她隻想沉淪……

接下來一切順理成章,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程思意,隻剩下溫柔順從。

這夜室外寂寂,室內卻好一番難解難分的你來我往,不知疲倦……

*

程思意出身高貴,家教好,從小受的那是傳統教育,說是豪門閨秀一點兒也不誇張,不過跟普通的豪門閨秀相比,她頗有主見,當初和周晨光在一起,年少無知,全憑一身熱血。

可能就是因為太有主見,對於自己的終身大事,誰也做不了主,執意下嫁給出身寒門的周晨光的時候,頂著程家長輩都不看好的壓力,也要一意孤行。

所以當程思意在周晨光這裡被說的一文不值,甚至被逼離婚患上抑鬱症的時候,她便一直說服自己,既然是自己眼光有問題,做出錯誤選擇,那咬著牙,就算是跪著,也要自己買單,怨不得旁人。

程思意並不是表麵上不近人情,又冷漠冷血的人,就是因為深知自己重感情是個缺點,是個軟肋,所以這兩年才把自己封閉起來,不想再受外界任何人的傷害。

直到今夜,程思意統共也隻有三個男人,初夜給了前夫周晨光,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第二個男人她叫什麼都忘了,甚至沒看清楚模樣。

那是剛離婚不久,程思意人生中的至暗時刻,空虛寂寞冷,特別想通過墮落的行為,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和憤怒。

所以才說她和媽咪相識於一場簡單的錢s交易,那晚她最後一次去求周晨光,抑鬱症發作有段日子,在周晨光那裡,不僅沒有得到任何憐惜,反而被冷言冷語一頓嘲諷。

對於本身就很難自控情緒的程思意來講,字字錐心,她當時甚至動了殺麵,當周晨光從她車上下來,從車子前麵經過的時候,車子沒有熄火,程思意隻要鬆開手剎一腳油門就可以把周晨光撞死,她甚至想,如果撞過去的話,一定要來回碾上兩次,讓他送醫院搶救都沒必要。

程思意從小嬌生慣養,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到哪裡不是前簇後擁,別人掙著搶著巴結她,可就在周晨光這裡,她不顧世俗的眼光,付出心血和精力,從他一無所有的時候就在背後默默的支撐,甚至在他一貧如洗的時候,生了小豆芽,眼看著他如今小有作為,卻始亂終棄。

那晚程思意用了極大極大的意誌力,才壓製住了踩油門的沖動。

不過也是在那晚,程思意做了一個任性又沖動的舉動,便是找了媽咪,點了個男人,搞了一次倉促的一夜情。

當時媽咪看她神情不對,大概同為女人,還說了兩句勸她的話,程思意就是奔著這事去的,聽完很不耐煩的發了火兒,「哪來的這麼多廢話,我來這裡就是找男人的,開店做生意還戴有色眼鏡?怕我給不起錢?」

說著便拿出來一遝鈔票,成功讓媽咪閉了嘴。

隨後媽咪就叫過來清一色十幾個少爺,個個樣貌身材到位,緊著程思意挑選。

程思意點了會所裡據說技術最好的少爺,卻進行了一場一點兒也不舒服的體驗,說自己全程痛到尾也毫不誇張。

她以為自己這樣做,就可以發泄心中的怨氣和憤怒,結果事與願違,做的時候意識到自己難受極了,腦子裡想的,盡是與周晨光初識的時候,那個才華橫溢的翩翩少年。

程思意很明白自己失敗了,不管怎麼折騰,她都逃不出周晨光這個魔咒。

所以淩晨三點翻臉不認人,直接把少爺掃地出門,赤/了身子坐在床上,擁著被子無助的哭到天亮。

認識楊進,那是一個月以後的事,程思意有次喝醉酒,把曾經的荒唐經歷當笑話一樣講給了楊進聽,還自我調侃:「你說我賤不賤,在那個時候,腦子裡想的還是對不起周晨光,周晨光估計把我是誰都忘了,連孩子他都不願意看幾眼,對我無情無義也就罷了,自己的孩子,也他媽的不負責,你說小豆芽怎麼就這麼可憐……」

楊進聽完沉默了許久,不言不語的看她半天,突然朗聲大笑,遺憾當時還不認識程思意,要不然這白撿的便宜,豈能輪得到別人。

那晚程思意喝的酩酊大醉,楊進倒也說過一句讓程思意心動的話,他說:「如果你不嫌棄,我願意給小豆芽做爸爸,不過你也得給我生一個,我年紀比你大七歲,你得給我點安全感。」

程思意也忘了自己當時回了什麼,反正不過是酒後說的胡話,做不得數。

也不知道是自己墮落過的原因,還是放不下周晨光,自此以後,尤其抑鬱症痊愈,她就再也不碰x上麵的東西,說實話,是打心眼裡覺得這玩意低俗又惡心。

她甚至去看過心理谘詢師,做了幾次心理治療,也沒說出個子醜寅卯。

程思意從那以後,就給自己打了個x冷淡的標簽。

同時她又是個普通的女人,在公司裡獨當一麵,無所不能,人見人煩的女魔頭,在朋友麵前,水泥封心不解風情,在父母麵前呢,又總喜歡裝出一副對往事無所謂,早就放下的態度,所以總有特別孤單,特別無助,又無人訴說,甚至連個可以安靜靠一靠的肩膀也沒有。

程思意能力有餘,精神卻不夠獨立,時間久了,自然繃不住,這才養成了花錢找男人抱著自己睡覺的習慣。

在那個時候,哪怕被陌生人抱著,也格外的有安全感。

這個習慣沒有幾人知道,程思意不想被人知道自己這個怪癖,所以少爺那邊,封口費也給的足。

不過今晚,事情有些超出預料,她喝多了,沒有解釋清楚,讓秦邵誤會了她口中「睡覺」的意思,不過也是誤打誤撞,程思意意外發現自己對秦邵的碰/觸,沒有厭惡感,隻有徹底的,鋪天蓋地的,讓她自己都震撼的生,理愉/悅……

兩個人性格有所相似,也都屬於潔身自好,寧願旱死也不瞎搞的類型,今晚久旱逢甘霖,雖然開始的不怎麼愉快,但真刀真槍的折騰起來卻也格外的較真兒……

*

早晨七八點鍾,一縷陽光照射進室內,程思意先醒過來的。

這會兒徹底酒醒了,昨夜的記憶太深刻,深刻到她想裝作喝酒斷片,都說服不了自己,更不要說在秦邵麵前抵賴,與其這樣,還不如坦盪接受。

默默掀了被子看一眼光/溜/溜的自己。

然後側過去頭去看秦邵,男人雙眸緊閉睡得正香,想必一夜奮戰體力不支,短短的發絲貼在額頭上,整個人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異常的溫柔。

不得不說,五官還是蠻精致的。

之前就聽說他因為這副好看的皮囊,經常撩得公司上下的女職員心猿意馬,背地裡對他「評頭論足」,有所遐想。

女職員有沒有具體被撩到程思意不清楚,不過她昨晚喝醉酒確實被撩到了,並且行隨意動,不小心把自個助理撩到床上來了。

程思意酒醒了,大腦恢復理智,第一個反應就是汗顏,以後在公司裡低頭不見抬頭見,可怎麼是好。

不過她好歹是秦邵的老板,秦邵的頂頭上司,就算再後悔,也得端住了,斷然沒有這會兒穿上衣服逃走的道理,要逃也是他逃走,要不好意思,也隻能他不好意思。

靜靜望著天花板平復了片刻,她收拾心情,故作大方,實際躡手躡腳裹了浴巾去洗澡。

不過下床的時候才察覺自己雙腿發軟,完全沒有以前睡一覺早晨起來,全身該有的輕鬆感,隻覺得整個身子倦極了。

不知道是宿醉的原因,還是昨夜……

她蹙了蹙眉,臉龐又是一熱,趕緊扭身朝浴室走。

打開水龍頭,熱水順著頭頂沖刷而下的時候,程思意才舒了口氣,覺得稍微緩了些勁兒。

出來的時候秦邵還沒醒,隻是換了個睡姿,程思意拿出來手機看消息,這會兒去公司已經遲了,先發消息給吳科,讓他把會議往後推遲,下午再過去。

又一想,給人事部發消息,說秦邵病了,幫他請了半天病假。

看到楊進昨夜和今早打過來的電話,一共加起來得有六七個。

程思意不考慮楊進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因為一開始認識的時候,楊進私人微信的名字叫「一個才華橫溢的胚子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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