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落入心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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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梵視野陷入一片黑暗,梁殊擇抬手又將她戴著的帽子扶正。

周梵拽住他的手,說:「誰是公主了。梁殊擇你不要亂喊。」

梁殊擇哼笑一聲,說:「你怎麼閉著眼都能抓住我的手——」他低聲說:「昨晚也是,還撒嬌,說好疼好疼。」

周梵又想到昨晚的事,重重地撓了撓梁殊擇手心:「誰撒嬌了。」她慢慢地說:「本來就很疼,」她語調變低:「我又是第一次。」

梁殊擇哂笑出聲:「誰不是第一次了。」他懶洋洋扯著調子喊周梵「撒嬌公主。」

周梵用他的衣服蓋住臉:「你別鬧了。」

梁殊擇懶笑一聲:「周梵,你又撒嬌。」

周梵不出聲了。

梁殊擇湊近她:「生氣了?」

周梵鬆開他的手,想去書包裡拿酸梅。梁殊擇下一秒又牽緊她的手,說:「周梵,生氣也不能鬆開我的手。」

「我哪這麼容易生氣,」周梵拉開書包拉鏈,「就想拿顆酸梅出來吃。」

「噢,」梁殊擇說,「給我也拿一顆。」

「好,」周梵倒出兩顆酸梅,覷他一眼:「你怎麼這麼擔心我鬆開你的手?我剛剛一點也沒生氣。」

她將酸梅放到梁殊擇手心,淡淡說:「以後我都不會再鬆開你的手了。」

梁殊擇看她一眼,滾了滾喉結,扯唇:「噢,撒嬌公主發話了。」

周梵將酸梅塞到他嘴裡:「煩死了,誰是撒嬌公主。」

「周梵是撒嬌公主。」梁殊擇聲調往上揚,他頓一下:「是我的撒嬌公主。」

周梵將酸梅放到自己嘴唇裡,笑出聲:「誰想當你的撒嬌公主啊,我可沒說想當。」

梁殊擇睨她一眼,短暫地停了會:「真不想當?」

周梵舔了口酸梅,和他眼神撞了下,滯緩眨下眼:「當吧。」

梁殊擇笑得肩膀微抖,喉嚨裡吐出低笑:「你要不要這麼可愛。」

周梵手指劃開手機屏幕:「沒你可愛啊,」她說:「還非要我睜眼看你,還讓我叫出來,還不停,」她偏頭看他:「梁殊擇,你哪這麼橫的?」

「不是不讓提昨晚的事麼。」梁殊擇問。

「沒,」周梵說,「不許提,我就是有感而發。」她頓一下:「別提了,就此為止。」

「行,」梁殊擇抬手親昵地勾住她發梢:「撒嬌公主不讓提了。」

周梵假裝擺個臉色:「梁殊擇,能不能別叫我撒嬌公主——」她拍了下他腿,抬眼看他:「我是撒嬌公主,那你是什麼?」

梁殊擇緩慢掀下眼,喉結隨之滾動:「我是什麼?」

他朝周梵湊近,咬著字說:「撒嬌公主的男人。」

「不要臉。」周梵耳朵燙了。

「怎麼不要臉了?」梁殊擇扌莫了扌莫她耳垂:「好燙啊,周梵。」

他說:「我說是你男人就這麼燙了?」他扯唇:「那以後要再變成別的身份呢。」

梁殊擇聲音壓低笑:「那你要怎麼辦啊,周梵。」

他的話像火焰拷在周梵心裡,燙成金。

她不回他的話,偏過頭看高鐵經過的田野。

梁殊擇步步緊逼,湊過來盯著她,懶洋洋的調:「怎麼辦啊,周梵。」

他扌莫她耳垂:「可憐死了。燙成火山的溫度了。」

周梵閉上眼,像沒聽見他的話。

半晌,她緩慢吐出一句話:「撒嬌公主不讓你提這個,你別提了。」

梁殊擇又扌莫下她耳垂,問:「那個兔子耳墜怎麼沒戴?」

他說:「你男人送的。」

周梵歪頭看他:「梁殊擇,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梁殊擇笑:「這麼不禁逗,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頓一下,低笑:「行,撒嬌公主不讓提就不提了。」

周梵見他不渾了,就回答他剛才那個話題:「兔子耳墜我放盒子裡了,」她說:「太珍貴了,不想戴它出來,待會沾上髒東西了。」

梁殊擇提眼看她:「怎麼?你打算供著它?」他說:「時不時還給它上柱香?」

周梵笑了:「沒有,我就覺得很珍貴呀,」她說:「我想這輩子都把它珍藏起來。」

「不給別人看了。」

梁殊擇噢了聲:「這樣。」

「嗯,」周梵說:「我以後都舍不得戴它了。」

她低頭撥了下梁殊擇手心:「舍不得戴了,怕弄壞了,梁殊擇,我太舍不得了。」

梁殊擇抬手過來抱她:「把那個店都給你買過來,行麼。」

他說:「一起買了也值不了幾個錢。」

周梵:「不是錢的事,」她正眼看他:「是你太珍貴了,」她低下頭:「我舍不得弄髒你以前給我的東西。」

梁殊擇滾了下喉結,將周梵抱在他懷裡,手指撚了下她唇:「有什麼舍不得?」

他拿起外套,蓋住他和周梵的臉,兩個人躲在外套下接口勿。

光影明明滅滅,高鐵好像途徑一個長長的隧道,在一片暗無天日裡,他邊口勿邊說:「周梵,你是最值得的。」

隧道結束,迎來光明,周梵的臉貼著他的臉,梁殊擇的外套依舊蓋著他們,誰也看不到兩人接口勿。

周梵在外套裡咬了下梁殊擇的唇:「昨晚太疼了,以後輕點吧,撒嬌公主受不住。」

梁殊擇輕笑一聲,熱烈地回口勿她:「受不住就多練,」他邊親邊說:「撒嬌公主在哪都能撒嬌,在床上不行。」

周梵磨了下他的唇:「梁殊擇,你真的——」

梁殊擇:「怎麼?」

周梵舌尖探進去:「你就不怕我哭出來嗎?」

「怕,」梁殊擇按住她後腦,發狠地口勿她:「怕你不哭。」

結束掉這個口勿,周梵腿軟,梁殊擇撈過她雙腿放到他腿上。

梁殊擇將外套放到一邊,說:「周梵,你唇很軟。」

周梵雙腿放在他腿上盪,抓著他手說:「你別總是說這種話。」

她說:「你不害臊我害臊。」

「噢,」梁殊擇點下頭,「知道了。」

「嗯。」周梵也點頭。

梁殊擇又偏頭看她:「可是和你接口勿真的很舒服。」

周梵抿下唇:「梁殊擇,你真的好過分。」

梁殊擇輕輕嗯了聲,忽然說:「昨晚怕弄疼你,我都沒太發狠。」

周梵不想和他攤開說這個話題,白了眼他。

梁殊擇撚著她發梢,疏懶地笑:「撒嬌公主真的太嬌了。」

周梵閉上眼:「真的要睡覺了,別鬧我。」

梁殊擇嗯了聲:「晚安,撒嬌公主。」

-

抵達西京市天色已經很暗淡了,周梵牽著梁殊擇的手,偏頭說:「梁殊擇,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回一趟遂南一中吧。」

梁殊擇拎著行李箱,抬眸看她:「想念高中了?」

「不是,」周梵彎下唇:「就忽然很想回去一趟了,嗯,沒什麼原因。」

「行,」梁殊擇說:「等忙完這陣,就陪我們撒嬌公主回去。」

周梵拉他的手:「好,梁殊擇。」

她想,遺憾總是要被彌補的。

十一月的第一天晚上,因著那幾天連著沒課,周梵和梁殊擇坐高鐵回了遂南市。

周梵的爸爸媽媽也回了家,遂周梵那晚住在了家裡。

那天晚上,周梵坐在臥室裡,想著後天要和梁殊擇一起回遂南一中的事。

她彎月要將校服從最底層衣櫃裡拿出來,走到洗衣機房,將校服扔進去清洗。

陳慧卉掃她一眼:「怎麼好端端拿校服出來洗?」

周梵撓下手心:「後天我要去遂南一中,拍個紀錄片,就得穿校服。」

「哦,」陳慧卉踩著拖鞋上二樓:「早點睡吧。」

「嗯。」周梵點下頭,也踩著拖鞋回了臥室。

她拿出剛買的黃色信封和紙張,白色台燈照亮桌麵,她認真地一筆一劃寫下——

給高三七班梁殊擇

周梵寫得很認真。

開篇的第一段話是:

高三七班梁殊擇你好,我是高二五班的周梵。你可能會覺得這封信很突兀,但這周六我們可以出來見個麵嗎?我挺想認識你的。

寫著寫著周梵的眼淚掉下來,將紙張背麵打濕。她又換了張紙,在深夜將這封信繼續寫完,寫給十八歲的梁殊擇,寫給那個沒有被撕碎信的梁殊擇。

她想跨越這兩年的鴻溝,告訴梁殊擇,她真的太笨了,她應該早點認識他。

周梵拿筆的手摩擦著紙張,她眼眶泛酸,繼續寫下最後一段話:

嗯,期待我們周六的見麵,不見不散。高二五班周梵。

寫完信,周梵將紙張塞進信封,拿在手裡掂量。

她輕吐出一句話:「這才是正確的軌跡。」

她和梁殊擇的第一麵本該在遂南一中,而不是在去西京大學的高鐵上。

第二天,梁殊擇去市中心的公司裡見朋友,周梵一直呆在家裡繼續完善那封信。

晚上九點,她將校服收進臥室,給校服撒了點檸檬味的香水,手碰到梁殊擇那個簽名,她眼神動了動。

她沒有告訴梁殊擇她明天會穿校服,因為她想給他一個驚喜,穿著校服將那封信遞給他。

忽然,周梵臥室的門被敲響,陳慧卉說:「睡了嗎?」

周梵:「沒呢,媽媽。」

「嗯,那我進來了。」

周梵將那校服塞到被子裡。

陳慧卉坐到沙發上,抬眼看周梵。

「媽媽小時候是不是對你的關心太少了?」

陳慧卉說:「感覺你上大學以來變化很多。人變得更開朗了,也愛笑了。」

周梵不好意思地揉下鼻梁:「也沒有,和過去差不多。」

陳慧卉走過來揉周梵頭發:「是媽媽的錯,和你爸爸常年在國外,也不怎麼關心你和周峪嘉。」她又嘆口氣:「就你們差點被人販子抓走那段時間,我陪在你們身邊了,養隻兔子吧,兔子還死了。」

周梵語氣溫和:「沒事,媽媽,你不要太自責了。」

或許以前她會怪陳慧卉,但現在,周梵好像也不怎麼怪她了。

可能長大就是這樣吧,以前會責怪的人,現在好像都放下了。

「嗯,好,梵梵是真的懂事,」陳慧卉扌莫她的頭:「以前媽媽覺得,在大學盡量不要談戀愛。但媽媽現在覺得,你如果有喜歡的人,可以試著和他談一談。」

「嗯?」周梵幾乎從來沒有和陳慧卉聊過這種話題,她愣了下。

「媽媽也就是說說,」陳慧卉說:「不過女孩在談戀愛的時候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她看一眼周梵:「你得確定他是愛你的,知道嗎?」

周梵慢慢地點下頭:「嗯,知道了。」

「嗯,」陳慧卉說:「不過現在這種男生很少了,大學裡很多男生應該都對戀愛不太認真,」她看眼周梵:「所以你一定得眼光放高,不能什麼男孩都放進眼裡,知道嗎?你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談男朋友的水準一定得拉高。知道嗎?」

周梵嗯了聲,手指卡在沙發細縫裡。

「嗯還有,如果以後談男朋友了,一定得帶回家看看。」陳慧卉說:「你可以多談幾段戀愛,做一下比較,才知道哪一個是最好的。」

周梵很少反駁她的話,這次卻反駁:「不用比較。」

梁殊擇就是最好的那一個。

陳慧卉手機響了,她走出去接電話,回頭掃一眼周梵:「睡覺吧,明天不是還得去遂南一中拍紀錄片。」

「嗯,好。」

周梵將臥室門關掉,回復了梁殊擇的消息後,她將那封信又重新拿出來看一遍,看著看著就彎唇,過幾分鍾又眼眶泛酸。

很晚的時候,她將信封裝好。

又抬手將兔子耳墜從盒子裡拿出來,好一會才睡著。

夢裡,她夢見陳林湖那支漂亮的花。

花開在寸草不生的土壤裡,隨風飄。

她醒來的那一刻,正好也天光漸亮。

周梵爬起床走到鏡子麵前換上遂南一中的校服。

是很經典的藍白配色,她穿著很合適,校服上有很多簽名擺著,她隻看得見梁殊擇的。

因著現在還不想讓家裡人知道梁殊擇的存在,周梵便沒讓梁殊擇來家門口接她,她讓他在路邊等她,兩個人一起坐公交車去遂南一中。

今天是星期一。

周梵穿著校服,戴著兔子耳墜,包裡放著一封黃色的信,在七點過五分出門。

見到梁殊擇的時候,梁殊擇拉過她手,眼神動了動:「周梵,怎麼穿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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