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1 / 2)
趙麟掙紮著想要爬開,卻被林英拉了過來,背上的傷磨蹭到床榻,他「嘶」一聲,倒抽了口寒氣,瞬間沒了力氣,嘴裡喃喃道:「林英你要是敢,我就殺了你。」
林英垂著頭笑了起來,「主子不是你要奴才來服侍你的嗎?奴才真服侍您了,您怎麼還反過來怪罪奴了。」
他說著又頓了頓,道:「楚家那個姑娘服的不是『春風散'''',是我從別處搞來的春藥,雖然效果差不多,但是它少了項,它不會讓人失去記憶,但是春風散不同,春風散服之便忘,明兒你就忘了與奴才這荒唐的一夜了。」
「不如今夜就全奴這些年的心願了吧。」
趙麟越聽眼睛瞪得越大,他握了握拳,突然發現了一個盲點,「所以你早就……」
他咬了咬牙,「我問你,姬於燼能那麼快找到這裡是不是也是你告的密。」
林英手上動作一頓,「奴才隻是讓人告訴督主,楚家那姑娘出事了,並沒有供出主子。」
趙麟隻覺得一腔怒氣鬱結在心中,一字都說不出:「林英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對我!」
林英目光暗了暗,半晌才輕聲道:「招來喝去、當牛做馬、豬狗不如,如果主子覺得這些都是待奴才不薄的話,奴才也無話可說。」
「不過奴才能服侍主子就毫無怨言了。」
他說著頓了頓,語氣像是說著世上最深情的話一般:「奴才的一生隻為主子活。」
他話落地,便將人禁錮住。
趙麟:「來人!」
林英:「主子別叫了,這殿外伺候的都是奴才的親信,莫要喊壞了嗓子。」
話音落地,他手下再無保留。
「林英,我要殺了你!」下一刻趙麟被劇痛吞噬,再喊不出完整的話來。
林英輕口勿了下他的發,不算出色的臉這一刻邪氣異常:「甘之如怡。」
……
姬於燼走後不久,莫管家便差人送了水來,楚風清想著應該是姬於燼吩咐的。洗漱過後才重新上了床,這一夜明明體力透支,可他卻沒半絲睡意,一閉眼便是姬於燼那雙狐狸眼。
無奈,他乾脆起了身,尋出紙筆想要練字靜靜心。
可才寫不過幾行,筆下竟出現了姬於燼的眉眼。
楚風清:「……」
他將紙團了起來,放下了筆,罷了,今日怕是撞邪了。
第二日,楚風清寫了張藥方,讓莫管家幫著買藥,這是啞藥的解藥,連著服了三日,才總算可以開口說話,隻是聲音啞到不行。
他原本為了變換聲線就用銀針刺了穴位,傷害已是巨大,這次被灌了啞藥,要是再這麼來一次,說不定再不能開口也是有可能的。
而那日之後姬於燼好像變得很忙,幾日不見他的身影,直到後來莫管家說漏了嘴。
楚風清想為上次那事尋姬於燼道個謝,但是總是尋不到人,無奈之下便隻能去找了莫管家。
莫管家:「主子在宮中受了鞭刑,這幾日好像都要去太醫院換藥,所以才回來的遲。」
楚風清:「鞭刑?」
莫管家一臉愁容,一幅吃痛的表情,「是的,整個背血肉模糊的,上次的傷都還沒好,好像線也崩開了,這才多久啊,又落得一身的傷,真是……不拿命當命。」
楚風清微愣,他很快就想清了其中緣由,打了皇子怎能全身而退,就算是姬於燼也是不可能的。
他抿了下唇:「莫管家再勞煩您一事,我再開張方子,您幫我抓貼藥。」
莫管家:「夫人盡管吩咐就是,奴才候著。」
莫管家將藥抓回來後,楚風清熬了一個下午,才將藥熬成藥膏,這是當年他自己擬的方子,用於外傷效果奇好,在江南那一代也算是小有名氣,他現在想拿給姬於燼用用看,說不定比太醫院的好用些。
隻是姬於燼回來的時間不定,連莫管家都無法掌控,眼見夜慢慢深了,姬於燼還沒回來,楚風清乾脆披了件披風出了門。
姬於燼一身風雪回到小院時,發現門口站著一人,那人披著件青色的披風,身姿筆挺,像是什麼都壓不倒他的脊背一樣。手上還提著個燈籠,燈籠昏黃的光著亮了那一個角落,在這雪夜顯得格外溫暖。
楚風清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你回來啦。」
姬於燼愣了下,還真是很久沒有人等他回家了,他「嗯」了聲,說道:「你怎麼過來了?」
那夜之後,姬於燼跑來了西院,莫管家以為是小兩口鬧了矛盾,還一直在其中調和,隻有兩人才明白是為何。
楚風清:「莫管家說你受傷了,我過來瞧瞧你。」
姬於燼「嘖」了一聲,皺了下眉,「老莫這個大嘴巴。」
楚風清抬眸望向他,發現他原本張揚的眉目顯得有些耷,殷紅的唇蒼白了不少,他走進了一點,鼻端隱隱飄來一絲酒氣。
「你喝酒了?」
姬於燼下意識道:「毒已經解了,可以喝酒了。」
等回完後,他才猛地皺了下眉,他為什麼要跟她解釋?
他抬手按了下太陽穴,一不小心拉到了傷口,他「嘶」了一聲,倒吸了口氣。
楚風清目光暗了下,「抱歉,一切皆因我起。」
姬於燼薄唇拉成一條直線,過了會笑了下,「和你有什麼關係,趙麟都沒認錯,你認什麼錯。」
他的話讓楚風清微怔,上次姬於燼也是這樣說的,他心中像是有一把最為公正的稱,從不遷怒於人。
楚風清聲音清冷,「我隻是說你的傷很抱歉,至於趙麟那有機會我定會討回來。」
姬於燼揚了下眉,看了他一眼,像是說「這還差不多」。
楚風清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瓶中是他今天熬的藥膏,「我想看看你的傷。」
姬於燼:「那有什麼好看的,血刺拉祜的,我已經看過太醫了,你回去吧。」
他看了眼楚風清的臉色,白裡透著青,就算是披著鬥篷他好像還是很冷的樣子,他知道他畏寒,但是沒想到他這麼畏寒,看他這樣他心裡沒來由地騰出一股怒火。
「嘖,你好歹也是我八抬大轎抬進門的,這西院就不是姬府了?連進屋都不敢了?」
楚風清眨了下眼,理所當然道:「私人之地,未經主人允許怎能擅闖?」
姬於燼脫口而出:「書呆子。」
楚風清:「……」
繼「小病秧子」「小髒鬼」後他又多了一個昵稱,「書呆子」。
他額角跳了下,這人真是太……煩人了,怎麼這麼熱衷於給人起昵稱。
姬於燼難得見他吃癟,隻想著乘勝追擊,腦子一抽道:「進個屋子都得問我,親我的時候怎麼不問問……」
楚風清:「……」
兩人對視一眼,姬於燼先偏過了頭,表情帶了絲懊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楚風清這會倒是比較淡定了,畢竟過去了這麼久了,他將藥遞給姬於燼,「傷我可以不看,但是這藥你可以試試。」
姬於燼接過藥瓶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不出所料的冰涼。
「我給你把個脈。」楚風清還是有些不放心,也不管姬於燼的態度如何,自顧自地將手指搭上他的脈。
手腕上的那隻手比鐵還冷些,姬於燼舌尖頂了下上顎,手一動握住了楚風清的手將他拉走,一腳將門踹開,「進去吧,我這個主人同意你進去了,要把脈也進去再把。」
楚風清這才踏進那扇門,姬於燼輕聲說道:「看不出,年紀輕輕的這麼老古董。」
楚風清表情清冷:「……」
嗯,他今天是來看病人的,不能和他一般見識,忍耐!
那藥的確有效,姬於燼用後不過幾日背後的傷就結痂了,隻是兩人見不到幾麵,雖說相處方式大差不離,可不知到底哪裡變了,總覺得有了隔閡。
一日,姬於燼剛到西廠,李鈺就迎了上來,「明兒個趙離就回來了,他的差事辦完了。」
姬於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