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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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夢魘這事,身邊人都知道,並不是什麼鮮為人知的秘密。

所以容懷仲覺得,既然翊王殿下問到這,那麼說了也沒什麼,否則翊王事,他便是含混過去,以殿下的手段,也可輕而易舉的得知。

隻不過婉婉的這個夢,不同的人知道的都是不同的版本,其劇情內容偏差之大,若非出自她一人之口,單以故事來說,任誰都沒可能將其聯係到一起去的可能。

按衣媽媽的話說就是,「姑娘是做夢嚇傻了,最後連人獸都不分了。」

起初婉婉被問起,她說夢裡有個陌生男子欺負她,看不清模樣,也說不清發的事,隻是震驚惶恐,懵懂無知,任衣媽媽怎麼問,她也含混不上來,不知該怎麼形容。

再後來小姑娘漸漸明白了些什麼,倒也更不肯透露一個字,隻當做是藏在自己心底的一個秘密,若問起,便隻說是野獸想要吃她。

所以人獸版本就是這樣產生的,而在容懷仲的口中,人和獸的結合,那自然就成了禽獸。

容懷仲萬萬沒想到,在鬱老家夥嘴裡相當不好說話的翊王殿下,刨根問底之後,竟然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他一把老淚縱橫,熱淚盈眶,感動的連連說好幾聲「謝」字,掏心肺腑,真誠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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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婉婉這邊,她家裡寄養了兩隻呆呆萌萌小獸已經有些時日了,這段日子鬱司寧和丁懷柔一個忙著約見心上人,一個忙著管家查賬。

始終嚷嚷著要來,結果一拖就拖就到了如今。

大麗花和大菊花兩隻小獸,雖然是一個品種,但卻有著天差地別的性子。

大麗花生性活潑,膽大喜近人,大菊花則敏感多疑,哪怕是在已經十分熟悉的環境,還有婉婉在身邊。

可是見到陌生人還是免不得要屁股對著敵人,應景的炸開它雪白的花。

這是麅子在野外保護自己的一種本能,但是在鬱司寧和丁懷柔的眼中便是可愛的不能再可愛了,呆萌的不能再呆萌,再加上那一臉無辜,狀似懵懂,直勾勾的眼神。

一時婉婉的院子裡,歡聲笑語不斷。

「婉婉,我聽說這兩隻小獸是翊王殿下寄養在你家的?」

說起小獸,便就免不得要提起小獸的主人,婉婉點點頭說「是呢。」

如此便也順帶說了下那個極盡荒謬的寄養理由,這天底下,怕是也隻有翊王殿下做出此事,沒人覺得離譜,反倒是紛紛去問哪個高人?也想算上一算。

丁懷柔好奇的問向鬱司寧,「這麼費心周折,這小獸對翊王來說很重要嗎?」

婉婉同樣也好奇這個,於是二人齊齊將目光轉去一旁的鬱司寧。

而鬱司寧正擺弄著她的耳朵,麵對發來的疑問,她十分負責任,果斷的回了她們一句:「我不知道啊。」

她和翊王見麵時,從未提起過這個,要不是容大人擔此重任,她到現在還不知翊王有養獸的喜好。

她和翊王在一起時,翊王當真與傳聞中一樣,風度翩翩,玉樹臨風,說起話來溫文爾雅的,哪怕是她唐突得親他的臉頰,他也隻溫言說:「不可對別的男子這般,這一輩子,隻可對他。」

所以在鬱司寧的腦海中,翊王殿下是一陣徐徐清風,涓涓溪水,溫柔入骨,從未聽聞他有養獸的喜好。

提起心上人,少女麵上難掩幾分嬌羞。

丁懷柔打趣道:「她呀,現在是泡在蜜罐子裡的一匹野馬,要不是現在不便見人,豈能在這裡安生的坐著,早就和她的翊王殿下,跑到九霄雲外。」

鬱司寧從不遮掩自己的感情,她最近和翊王見麵越來越頻繁,要不是她如今不便見人,的確早就跑出去約會去了。

可雖然不避諱,但被自己的好姐們這樣打趣,她也還是要為自己的麵子搏一搏的。

於是有些人自露其短兒,被鬱司寧狠狠將上一軍。

「你還說我呢。」她看向丁懷柔,不懷好意道,「你怎麼不提你和蕭小公爺的事?快快如實招來,你和小公爺如今走到那一步了?」

突然提起蕭國公家的小公爺蕭合,丁懷柔立刻變了神色。

婉婉正在埋頭認真吃著今年頭岔下來的大地香瓜,可那一瞬,捧在手裡的瓜瞬間就不香了。

「蕭小公爺?」婉婉抬起頭,「柔姐姐你什麼時候和蕭小公爺認識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自從尤姨娘死後,丁懷柔接管了掌家之權,如此出去的機會也就多了。

那日丁懷柔去鋪麵查賬,偶然遇見同樣查賬的蕭合。

因兩家鋪子是鄰居,賬房又趕巧隻有一牆之隔,丁懷柔查賬時與掌櫃對賬,步步拆招,招招直中要害,問得掌櫃連連敗退,最終全招。

這全程對話全都聽進了隔壁蕭合的耳朵裡,不禁佩服不已。

如此蕭合主動來請教丁懷柔查看賬目,丁懷柔也就順手幫他指出了問題,這樣兩人一來二去,彼此也就互通了心意。

可互通心意後,蕭合並沒有去丁家提親,而是還是一如既往的拿著賬本子往隔壁跑。

丁懷柔便旁敲側擊的問他,結果得到的答案卻是,他目前還沒有想要成親的打算。

既不打算成親,那麼招惹她做什麼?

如此丁懷柔決定快刀斬亂麻,再不見蕭合,斷了這沒有結果的緣分。

這些都隻發生在剛剛這幾日之內,所以鬱司寧隻知他們相識,卻不知已經結束。

「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也不可能了。」

她雖這樣說,可心口的驟痛卻如小刀子一般,割刮她的心肉。

鬱司寧贊同丁懷柔的做法,一個男人接近卻不肯給名分,那還繼續下去做什麼?

等著身敗名裂嗎?

鬱司寧給了丁懷柔一個大大的抱抱,丁懷柔在鬱司寧的懷裡傷心的簌簌哭泣。

婉婉有點懵,她剛知道柔姐姐成功相識了她傾慕已久的人,結果還沒來得及替她高興,這段感情就夭折了……

她在感情方麵沒有什麼經歷可分享的,如此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可柔姐姐哭得她心肝都碎了。

婉婉想了想,道:「要不我們一起喝點酒吧?」

所謂「抽刀斷水水倒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酒不能解決任何實質上的問題,反而還會讓一個不剩酒力的人更加控製不住自己。

喝醉酒的丁懷柔滿腦子想的都是蕭合,她睜眼是蕭合,閉眼是蕭合,就連看大麗花個大菊花兩隻獸,都是蕭合。

越想忘記的人卻越是憑空出現,丁懷柔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婉婉和鬱司寧把她抱在懷裡,做無聲陪伴。

鬱司寧一下一下拍著她的頭,安慰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明天醒來,咱們就又是一條好漢。」

結果話音還未落,她自己就「嗷」得一聲跳起來,「婉婉,你碰到我的耳朵了,嗚嗚!」

上次春日宴,鬱司寧見婉婉的耳洞好看,回去後經不住胡兒的忽悠,便也紮了一個。

可婉婉是三月紮得耳洞,鬱司寧紮時已是四月,如此一日比一日炎熱,傷口一直沒有愈合。

方才被婉婉誤碰了下,鑽心得疼叫醉了酒的鬱司寧忍不住大叫一聲。

「司寧,你的耳朵太嚴重,都化膿了。」丁懷柔抽噎著看過去,被鬱司寧耳洞處冒出的白色膿水驚得一時忘了哭。

婉婉看著很是心疼,連連道歉。

鬱司寧卻拜拜手,叫她不要在意,她即便是不碰,這疼其實也沒斷過。

這時衣媽媽忙拿出小姐打耳洞時用的藥,給鬱小姐塗上。

她一邊塗一邊還說:「這藥特別好用,我們姑娘耳朵腫得似個燈籠似的,也隻一個晚上就全消腫了,姑娘塗了這個,管保明兒就好了。」

衣媽媽給鬱司寧花了一個非常完美的大餅,婉婉見鬱姐姐深信不疑的樣子,不禁陷入了沉思,她在心裡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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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高湛如約來到蕪華院,月色如水,院裡那兩隻小獸四仰八叉的躺在樹下睡覺。

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

他款步走進去,婉婉正在屋裡認真習字,隻是屋裡除了往日的花香外,還隱隱夾雜著幾分酒氣。

小姑娘白日裡飲了酒,到了夜裡還是有些醉醺醺的,她見仙人來了,先是咧出一個大大的笑,然後放下手中的筆迎上去,獻寶似的拉著仙人叫他去看她今日練習的字。

高湛走近一看,便見她的字已經初有長進,至少比她原本放縱的字體規矩了許多。

而她此刻練得,正是他的「南淮」二字。

男子能夠看出,這小姑娘是在這上麵花了心思認真專研的,雖然字體還略帶青澀,但頗有幾分他的神韻。

「寫得不錯。」他毫不吝嗇他的誇贊。

婉婉得到了肯定,明媚得似個太陽。

她溫溫熱熱的氣息不斷撲在男子月匈襟,高湛移眼,淡淡問她:「你飲酒了?」

小姑娘點點頭,誠實得說:「白日裡和好姐們一起吃了些果子酒,現在還有些醉呢。」

這次衣媽媽釀得果子酒,酒勁略大,所以她到現在都還沒醒酒。

醉了酒的姑娘,看哪裡都是眉開眼笑,就算是看仙人俊冷的臉,都帶著平日裡根本不敢有的欣賞和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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