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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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的話令洪箐箐啞口無言。

洪箐箐一直以國公之女的身份,在上京城內自認為高人一等,當初她處處針對容念婉也隻因頤園引蝶之事,兩人除此之外並無過多恩怨。

如今她想要和解便認為自己單方麵宣布就可以,結果婉婉根本不給她這個麵子,還嘲諷翊王殿下根本不認識她,她做翊王妃都是臆想。

洪箐箐氣得咬牙,可婉婉根本不給她反駁機會,徑自走了,隻留她又捂臉,又咬牙,又跺腳,七竅生煙。

離開洪箐箐後,婉婉踏上青石台階,鼓足勇氣重返觀音廟,可她剛爬了不到百十來個台階就腿軟得泄氣走不動了。

後麵的楓荷和丁懷柔更是不用說,比婉婉還慫,嘴上不說但其實心裡都知道,一天爬兩回,是真的爬不動了。

這麼大的運動量,就是換身強體壯的男子來,也要喘上一喘,更何況是她們這樣常年在閨閣裡養尊處優的嬌小姐。

「呀!姑娘,您的腳底都磨破了!」

後麵傳來蓮兒的驚呼聲,丁懷柔坐在青石台上隻脫了鞋襪匆匆看了眼,忙說「沒事兒。」

她疼得不敢落地,可還是叫蓮兒不要再說,別讓婉婉聽見,她咬咬牙,掙紮的站起來,繼續跟上去。

天越來越暗,上山拜佛的人已經沒有了,隻零星偶爾遇見下山的人,也是越來越少。

夜幕降臨,長長山路上隻有兩柄燈籠發出昏黃光影。那是婉婉和丁懷柔,隔著百來個台階,一前一後緩慢向上。

忽得一抹橙紅身影出現在夜色中,落在正努力向上的婉婉麵前。

「小姑娘,好久不見。」

他額前鬢角兩綹碎發隨風飄動,有一綹還擋住了他的眼睛,花辰下意識把它扒拉到不礙事的地方,看著婉婉的目光猶如長輩見到晚輩,滿是慈眉善目。

「——你是?」

婉婉頓住腳步,抬眸看清眼前那熟悉的橙紅色,這身影她有一種莫名熟悉感,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

「我們在哪裡見過?」

花辰看著眼前健忘的小姑娘,心裡想不應該呀,這才多久就忘了,他長得就這麼沒有特點,讓人記住嗎?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耐心解釋:「我們在太後壽宴那日見過的,你——忘了?」花辰試探的問。

「太後壽宴?」婉婉緩了口氣,氣息也跟著平緩幾分,她又仔細打量了下眼前人,努力回憶……

「那日,是你救了我?」

她隱約想起太後壽宴那日,是他將她帶去了無人的地方,才使得自己未在人前出醜。

但再往後的事……她想不起了。

花辰撓了撓頭,這小姑娘說是他救了她,一份天下掉餡餅,白撿的大恩情,他接還是不接?

礙於他在上京城呆了這麼久,可卻絲毫近不得小姑娘的身,若認下了這個恩情,那以後以恩人身份見麵豈不更好說得上話?

花辰一想那日小姑娘被那種藥折磨得渾身滾燙,大家都是成年人,他用頭發絲想都知翊王是用了什麼樣的辦法。

呃呃,這種解藥之恩……他不能承,還是翊王身份更加適合,於是他準備物歸原主。

「到也不是絕對,那日救你之人,除了我還有翊王。」

「準確的來說,就是翊王,我隻不過是把你帶走而已。」

花辰半點不居功,別感謝他,他不配。

翊王……

婉婉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似是缺少了什麼東西。

花辰卻並不打算糾結這個,他拉起小姑娘,「你要上去,上不去?」

婉婉也沒時間想別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於是點頭,「嗯」了聲。

花辰高興的拍大腿,這就叫好人有好報,他剛放棄了一個恩情機會,這不就又來了可以。

好家夥,他來上京這麼久,可算終於輪到他靠近上場,有用武之地的機會了。

於是某人興奮的展開一側手臂,挑眉道:「走,我帶你飛上去,怎麼樣?」

「飛……?」

婉婉聽到這個詞便下意識抵觸,不禁重新打量了這個人,穿得這麼艷,難道也要跟她裝神仙不成?

雖是第二次見,可婉婉與他並不熟,「多謝好意,我可以自己來。」

她歇得差不多,準備繼續走,她不急,畢竟這條路是唯一下山之路,她不怕喬清樂半路走掉。

可花辰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怎麼肯就這樣算了,他指著略微有些陰暗的天色,連嚇帶唬。

「你沒看今兒是陰天,你看這天上連星星都沒有,一會下雨可怎麼辦?」

婉婉頭還沒抬,花辰又繼續說:「就是你不怕淋,那你丟得東西淋濕了可怎麼辦?」

布娃娃被淋濕……

被說到痛處,小姑娘一時默不作聲,就在思緒飛離之時,花辰卻趁其不備,攔月要把婉婉扛起來,一躍就飛上了天。

身體突然傾斜,然後被重重抵在肩膀上,大頭向下的失重感和大腦嚴重充血,讓婉婉頭暈目眩,好一會覺得自己怕是要見閻王去了。

絲毫不顧及別人感受的世子扛著就跑,一頓操作猛如虎,落地時還得意的等著小姑娘的稱贊。

「怎麼樣,快吧!」

婉婉覺得她的五髒六腑都快要吐出來了,站起來都費勁,這哪是幫她呀,這分明是要害她。

不過這人的輕功沒得說,屬實厲害,也不過一會,就落了地。

婉婉強壓著心裡的惡心,給出中肯評價,「再穩點就更好了。」

快和穩永遠都是悖論,花辰陷入沉思。

可婉婉卻知道,有個人就比他飛得又快又穩,距離上次這樣飛,還是先生帶她吃烤羊腿那次,先生不似他這樣,而是很溫柔的攬著她的月要,力道不輕也不重,剛剛好,半分不像這位彩衣男子,拿她當什麼,沒有靈魂的豬肉半子嗎?

麵對小姑娘提出的質疑,花辰也不禁腹誹:「這姑娘怎麼這麼沉,說他不穩,她要是再輕點,他也不至於這麼晃了,可幾日不見而已,吃什麼了,怎麼胖成這樣?關鍵胖得還看看不出……」

婉婉緩了緩神,她也覺得自己挺沉的,忽就想到了自己月要包上的口袋,隨之從裡麵拿出一大串在寺廟裡祈來的掛墜,還有一小把碎銀子。

這才後知後覺道:「呀,這些忘記放在馬車裡了,怪不得會這麼累。」

花辰……

他們找到喬清樂的時候,是花辰在逼問,婉婉原本是想要回避沖突,結果花辰比她還沒有耐性。

喬清樂不是洪箐箐,她恨透了婉婉,軟硬不吃,「要置也不是不可以。」

喬清樂雙手抱在月匈前,笑得瘋魔,「還記得重陽節那日,我母親是如何苦苦哀求舅舅的原諒的?要不你也跪下來求我啊?那樣或許我會考慮要不要告訴你!」

喬清樂自然認為,那日當著眾族人的麵兒,她和母親丟盡顏麵全因容懷仲的不原諒和容念婉的錯,而此刻四處空無一人,就算容念婉跪下來求她,她也覺不夠。

「不可能!」

婉婉怎麼可能會給喬清樂低頭認錯?從始至終,該低頭道歉的是喬清樂和姑母,而不是她。

喬清樂冷笑,猙獰得嘴臉沒有半分大家閨秀還有得端莊儀態,「那你就這輩子都別想再找到那個鬼娃娃!」

不過一個布娃娃而已,對喬清樂來說,她被毀得可是人生,她一輩子的幸福。

花辰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無恥的人,且他暗中正在調查一事,更與這惡毒母女有關,隻是他一時還未能落實,若一朝落實更與之不共戴天。

憤憤揚起的巴掌,卻在想起他這輩子不打女人時戛然而止,轉而換作的是一種藥粉,趁喬清樂不注意,全灑在她的臉上。

見喬清樂中招,花辰拍了拍手掌道:「這是梁州秘製毒藥,沾之會讓肌膚潰爛成瘡。」

他指尖的白色粉末在空中飛旋,花辰一邊擦拭著手指,一邊威脅:「你不說,就隻能等著你的臉潰爛成兩個大窟窿,然後露出血淋淋的白骨,最後沿著潰爛傷口漫延至全身而死,死時你肉身全無,隻剩下一具骨架,腦袋就是個白花花的骷髏,但你若如實說,我便會給你解藥,你考慮考慮?」

這世上竟還有這麼邪的藥,婉婉聽了不禁蹙眉,不寒而栗。

她看著那肉眼可見的藥粉在空中飛浮,下意識的向後退幾步,讓自己不要沾染藥粉分毫。

喬清樂顯然也是怕極了,再加上沾染藥粉的麵頰火辣辣的灼熱感,讓她深信不疑,若她不能得到解藥,自己的臉就要爛掉而死。

喬清樂忙指著後山說:「就扔在後山林子裡,種著菩提樹的地方。」

後山隻有那一處種有菩提樹,麵積不大,尋上兩圈總能找到。

喬清樂說完便攔著花辰要解藥,可花辰卻說,隻要他們能找到,明日必將解藥送她府上,喬清樂不肯,可這又哪裡是她說了算的。

喬清樂無法,從死也不可告知到最後臨走時又詳細復述了遍,還不忘叮囑婉婉,「表姐可千萬要找到啊!」

婉婉一時有些無話可說,倒是花辰嘲諷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去向後山的路上,婉婉想了想還是決定向花辰也要一份那藥粉的解藥。

「要不你也給我些解藥吧,我怕我也沾到那藥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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