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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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很快結束,大學也已經開學了。

路黎最近很煩,他父親的公司陷入被查的困境,股價大跌,資金緊張無法進行項目。更甚的,以前和百盛集團合作的所有項目幾乎都停了,那幾個項目是公司主要資金來源,如今一斷,公司快入不敷出了。

整個家族都人心惶惶,他的父親一股腦將錯怪在了他身上,一直想要做個富太太的母親也因此責怪他。

他在家裡都地位極其尷尬,螞蟻一樣惹人嫌。

還有好不容易回來的白月光依舊不想見他,視他為空氣。

幾乎整個寒假,他都過的極其艱難,在家裡寸步難行,被白月光忽略的煩躁,都讓他難以呼吸。

在一次他經過百盛集團總部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西裝革履的孟潺,被人恭恭敬敬地叫著小孟總。

那一瞬間,久違的嫉妒峰值達到了頂峰。

為什麼孟潺什麼都有,他卻像個老鼠一樣在家裡戰戰兢兢。

如果不是他撤資,他們公司也不至於資金緊張。

這些骯髒的嫉妒一直堆積在心裡,多日以來積攢的壓抑與壓力和這些嫉妒裹成一團,路黎整個人快被這些陰暗情緒淹沒了。

開學後不久,路黎像個見不得人的螻蟻躲在暗處窺伺著孟潺,惡毒而嫉恨的目光像是懶□□身上的粘液,粘稠而惡心。

不僅是孟潺,還有他身邊的虞知頤都讓他惡心。

孟潺幾乎什麼都有,事業,美人,和他完全相反。

他們過的太好,在路黎眼裡真的太惡心了。

路黎的每一根神經都爬滿了晦暗惡毒的粘液。

在一個晚上,他在學校開著車,中途看到了孟潺和虞知頤走在一起,他喝了一點酒,沒什麼理智,隻憑本能做事。

他想也沒想的開了上去。

虞知頤聽到有後麵有車,立即反應過來,拉著孟潺往旁邊一躲,那輛車直直開走了。

虞知頤在那一瞬間看清了車上人的臉,他眸底一片漆黑。

「怎麼了?」孟潺看他臉色不對勁,問,他走在路的最裡麵,沒有看清車輛上的人,以為隻是一輛技術不太好的車。

「沒事。」虞知頤朝他笑笑,心底卻醞釀著陰鬱的風暴。

路黎沒有撞到人,心覺有點可惜,他最近沉迷喝酒,經常去酒吧。

在又一次喝醉了以後,他從酒吧裡醉醺醺地出來,突然被人捂著嘴往人少的地方拖去。

那雙手的力氣太大,路黎根本掙脫不力。

他被拖進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巷子裡,來人像垃圾似的把他丟在了地上。

路黎喝了酒,全身軟綿綿的,看不清站著的人,隻能用嘴罵人「艸你媽的,你他媽哪個傻逼!嗷——」

他剛說完酒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這一腳踹在肚子上,路黎感覺自己快要吐出來了。

「你真是有夠不聽話的。」來人聲音輕輕緩緩,很好聽的音色,路黎立馬聽出來來人是誰。

「虞知頤?!」

虞知頤摘下了衛衣兜帽,露出一張墨發紅唇的臉,神情冷漠到極致。

「我好像有警告過你,別再動孟潺。」虞知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冷冷,「但你似乎很不聽話。」

他一腳踩上路黎的臉,「前幾天是怎麼回事?竟然想用車撞孟潺,你是不是以為我說的話是在虛張聲勢,嗯?」

路黎的臉被踩在粗糙的地上,被壓迫的感覺很窒息,但更多的是自尊被踐踏的恥辱,他咬著牙一聲不吭。

「哈——」虞知頤垂著眼皮低低地笑了幾下,腳上用力,倏地又冷漠了下來「說話。」

臉上壓迫的痛苦越來越深,路黎忍不住開口「老子憑什麼聽你的,你不過就一個以前被我欺負的可憐蟲,還裝起蒜來了!」

虞知頤麵無表情,突然笑了,「你提醒我了,我還沒找你討回我以前的帳呢。」

路黎莫名慌了起來。

「讓我想想,你以前是怎麼對我的?」虞知頤狀似思考,慢慢蹲了下來,一把揪住路黎的頭發。

「我記起來了。」

話音剛落,路黎的腦袋就被狠狠地撞在地上,一聲又一聲的撞擊聲,很響。

虞知頤神情冷漠,毫無溫度。

路黎眼前一陣模糊,很快鼻血汩汩的冒了出來,這還不夠,虞知頤又一腳又一腳的踹在了路黎的肚子上。

「記得嗎?你以前就是這樣做的,那時候你玩的很快樂啊,路黎。」

虞知頤清清淡淡的嗓音在寂靜無人的空巷裡極其自然清晰,明明是天仙一般的嗓音,此刻在路黎的耳朵裡是惡魔一樣的存在。

路黎把今天吃的都吐了出來,肚子灼燒的痛感讓他痛不欲生,眼淚都出來了,混著臉上的血液塗滿一張臉,醜陋至極。

他根本站不起來,隻能像條垂死的懶□□苦苦掙紮。

「為什麼你沒有愧疚感?」虞知頤蹲在他身旁,歪著頭,有種孩子般的不理解。

「你明明是施害者,卻過的比誰都好,你不應該去死嗎?」說到最後都有點陰狠的意味。

路黎痛苦的喘息著,說不出話來。

「啊,我突然忘了一點。」

路黎睜著模糊的眼,不明白他說什麼,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虞知頤把他衣服扒了。

京城溫度寒涼,三月份的天氣依舊冷的徹骨,路黎被扒光衣服,全身冷的發抖。

「你他媽……」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恨不得弄死虞知頤。

虞知頤卻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別生氣,這都是你以前做過的,我隻是變本加厲的還給了你。」

他低低地笑出了聲,神情病態,」反正也算不了什麼,不是嗎?我隻是在和你開個玩笑,不要生氣哦。」

路黎很後悔自己高中的時候為什麼要招惹這種神經病。

實在太冷了,又痛又冷,心理上的羞恥快燒死他了,他忍不住求饒」對不起,高中是……是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對你,對……對不起,請你放過我。」

「不行哦。」虞知頤微微笑著,「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為什麼要道歉呢?」

路黎想到了以前高中欺負完虞知頤以後,被老師找上來,那時候他就是擺著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了同樣的一句話。

「我隻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乾嘛要道歉。」

事到如今,這句話被用在了他的身上。

路黎實在太冷了,凍的瑟瑟發抖,咬著牙問「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虞知頤唇角勾著一個薄涼的笑,「我隻是想把你給我的痛苦都還給你而已。」他無所謂地聳聳肩,「這不是很公平嗎?」

「當然——」虞知頤話題一轉,語氣驟然一冷,「也是給你一個不聽話的教訓。」

路黎又痛又冷,酒意都沒了。

「不過這個教訓還是輕了。」虞知頤有點煩惱,「畢竟你太不聽話了,總是會去招惹我哥哥。」

他不知從哪裡拖出來一把鐵棒,應該是工地廢品丟在這裡的,虞知頤一手拎著鐵棒,在路黎驚恐的目光砸在了路黎的腿上。

虞知頤的腳踩住他的嘴,防止他尖叫出來,「不許叫。」

等他移開了腳以後,路黎痛的滿地打滾,但是因為雙腿麻痹,他隻能扭曲著上半身,蛆蟲似的。

他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虞知頤丟掉了鐵棒,滿意地笑了一下,「腿廢掉了,這樣就不會去找事啦。」

「你個瘋子!」路黎死死地咬著牙,眼裡的恨尖銳透骨,「我一定會弄死你的!」

虞知頤不以為意,踩在了他的臉上,「不妨再警告你一次。」

「不許再動我哥哥了,我很生氣哦。」

「你知道的,我一生氣就比較瘋。」

路黎看到在孟潺眼前乖巧漂亮的青年,此時儼然是一條陰暗艷糜的蛇。

虞知頤戴上衛衣帽子走了。

路黎全身沒有衣服,他的衣服被虞知頤丟在了很遠的地方,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感讓他動彈不得,兩條腿似乎也走不了了,一動就疼。

好冷好痛。

路黎咀嚼著虞知頤這三個字,恨不得將人飲其血,他第一次發現,虞知頤是一個比孟潺還討厭的存在。

自那之後,路黎就記恨上了虞知頤,他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全身赤·裸的模樣被人發現,身上混著自己的嘔吐物,臉上血肉模糊,惡心的要死。

他的雙腿骨折,因為身體素質好,住了兩個多月,在醫院的日子是艱難的,沒人看他,他的家人隻是覺得他沒用。

天氣轉熱的時候,路黎已經在醫院裡住了三個月了,他的腿已經差不多快好了,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他的一個朋友來醫院看他。

「你是不是快出院了。」一個紮著馬尾,滿手都是紋身的男生提著水果來看他。

路黎叫他小八,是最近喝酒認識的,一個無業遊民,關係不是很好,這次來找他估計也隻是借錢。

路黎冷淡地說「有事嗎?」

小八嘿嘿笑了幾下,「來看看你啊,兄弟。」

路黎冷笑一聲。

小八有點尷尬,自顧自的說「聽說百盛集團的太子爺是你朋友啊。」

路黎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煩,「不是,不過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小八和他關係並不好,兩人對彼此都不熟。

小八撓了撓頭,說「害,我以前做過一段時間的私人偵探,這玩意說著好聽,就是幫別人拍照片的,我之前也拍過孟潺來著,剛好你也入鏡了,最近才發現。」

「你為什麼要拍他?」路黎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

小八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嘴快泄露了什麼,他支支吾吾著不想回答。

路黎反正,「告訴我,我可以借錢給你。」

小八是個借錢眼開的人,在錢麵前根本沒有什麼道德感,聞言立馬道「是一個高中學生托我拍的。」

「學生?」

「昂,看著一副學霸樣,結果還不是出錢讓我們幫他跟蹤一個人,隻拍照給他。」小八說,「我接手了這單,幫那小子拍了大概有將近半年,後來公司倒閉了,我就沒乾了。」

「嘿,搞的我都認為這小子是個變態了都。

路黎越聽越不對勁,「什麼時候的事?」

「兩年前吧,那時候孟潺還在大一,那學生估計也就高二吧。」

「你知道那學生的名字嗎?」

小八仔細回想了一下,「忘了都,多久之前都事了,反正整個人陰陰沉沉的,看著滲人的很,叫什麼真忘了,姓虞來著?」

路黎想到了什麼,「虞知頤?」

「哎對。」小八拍了拍手,「好像真叫這名兒,你咋知道的。」

路黎捂著嘴猙獰的笑了笑,沒想到今天會有這個收獲,看著漂亮乖巧的虞知頤竟然是個喜歡跟蹤別人的變態,如果孟潺知道了……

路黎最清楚孟潺是個什麼人,如果他知道身邊人是一個變態,他會討厭虞知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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