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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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嬌柔軟的指尖沿著男人傷疤的方向逐漸下滑。她細眉微皺,眸光清正,確確實實的心無雜念。

「我本想著替夫君消了這疤痕,可是思來想去,這傷實在是太久了,疤痕太深。我雖然對肌膚的養護頗有心得,但也是束手無策。」

小姑娘話語間頗有些遺憾:「實在是太可惜了。」

沈嬌施加在衛鶴景身上的力道實在是輕巧,他若有心,完全可以直接把妻子的手拉開。

但是不知為什麼,衛鶴景卻一動也不敢動,仿佛沈嬌放在他身上的不是女兒家柔軟的指尖,而是一柄烈火中淬燒過的鋒銳匕首,燙得他幾乎想渾身發顫。

「哪裡可惜了。男子身上有疤痕也不是什麼大事,何必煩心呢。」衛鶴景僵直著身體,大概猜到了沈嬌賠禮的具體方式,背後隱約開始出汗,「嬌嬌的心意,夫君已經領會了。若真想給夫君賠禮,不如日後再說吧。」

沈嬌不肯:「哪裡有先道了歉,過上好一段時日才補賠禮的?不成!」

小姑娘倔得很:「再說了。男人怎麼了?誰說男人身上就能隨便留疤了?如果是普通的疤痕也就罷了。這一條……這麼長。夫君的身體很漂亮的,有這麼長的疤實在太可惜了!」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燙,他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低聲斥責了一句:「說什麼胡話!」

什麼漂不漂亮的……

她這張小嘴再這麼說下去,今天晚上就不用歇息了。

沈嬌歪著腦袋盯著夫君的臉觀察了好一會兒。

做夫君的實在扛不住她灼灼的目光,耳尖暈紅,乾脆別過臉去不看她了。

小姑娘見狀,心中了然。

她就說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衛鶴景怎麼會不介意自己身上的疤痕呢?不過是所謂的「男人的麵子」在作祟罷了。

沈嬌翹著嘴角,收回手下了床。

衛鶴景終於能鬆一口氣。

然而還沒等他重新把衣襟掩好,小姑娘就從拔步床下的櫃子裡抱出來一個托盤放在了他身邊。

沈嬌坐回他身邊,攔住了他想要整理衣衫的手,向他介紹自己的計劃:「我本想著,這疤痕若是消不了,那我就給你做個刺青,這樣把疤痕蓋住。但是刺青和丹青雖說隻有一字之差,功夫卻天差地別。我對丹青頗有心得,對刺青卻是一竅不通。」

「不過這關係也不大。刺青一旦上了身,再想祛除可就是難如登天。倒不如我在夫君身上做丹青,若是效果不好、夫君不滿意,還可以時時調整。夫君要是想要變換圖案,那也十分方便。」

「我已經想好了一些設計圖案,保管能讓夫君開心。」

衛鶴景幾乎要氣笑了。

她這可真是思慮周全了,平日學習看書不見下了多少功夫,擺弄這些玩意倒是研究深刻。

小姑娘把托盤上的東西一一指給他看。

「這些筆都是我能找到的最柔軟的筆了。不會紮著夫君的。還有這些顏料。這些顏料也不是平日裡作畫的顏料,是我專門用妝匣裡各色胭脂水粉悉心調製的,顏色雖然不是很豐富,但是也夠用了。這種特質的水粉我之前在手腕上試過一遍,不容易蹭花,但是蘸水稍稍用力搓細還是很好卸除的。」

衛鶴景一眼望過去,托盤上的東西分門別類擺放得整整齊齊。

工具可真是夠「齊全」的。

沈嬌按住衛鶴景肌肉分明的月匈腹,抄起一支毛筆蘸了調製好的水墨:「夫君躺好呀!我要開始了!」

衛鶴景攥了攥拳,最後還是自暴自棄一般依言躺平了。

但願這小姑娘能快些弄完,他可不確定自己能忍多久。

屋子裡依舊燃著燭火,拔步床的床幔還好好地束在床邊沒有放下來。燭光毫無阻攔地照射到床內。

權貴之家不像平民百姓那般節省燭火,一向是怎麼明亮怎麼來。

已經是晚上應該休息的時候了,屋內卻還燃著起碼十數支明亮的長燭。蠟燭的燭身幾乎都有成人手腕粗細,通體是清朗細膩的乳白,中間用工藝描出金光閃閃的各色花紋。

晉王府用的燭火從來沒有粗製濫造的。燃燒起來有煙的、嗆人的、聲音過大的,在最初的采選環節就不會進入考慮的名單。

但是再好的燭火也免不了偶爾炸一炸燭花。一聲「吡啵」之後,一滴乳白色微微透明的燭淚悄無聲息地滴落在黃銅托盤裡。

在這樣安逸的環境裡,沈嬌專心致誌地在夫君身上「揮毫潑墨」。

暖色的燭光照在男人飽滿的肌肉上,難得的朦朧而不油膩。

小姑娘已經換了三隻筆了。

顏料的來源是她的胭脂水粉,所以大多數的顏色都是偏紅的。但是小姑娘給夫君用的卻幾乎都是黑色和青色。

她喜歡明亮而鮮艷的顏色,可惜今日這幅圖不適合。這一道疤其實很是整齊——長刀筆直地看下來,沒有絲毫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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