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父母了(七)(1 / 2)
陸沂青繼續喊她:「祁,舒,箋,你在乾什麼?」
已經到陸沂青的極限了。
祁舒箋利索的把手機收了起來,她笑意盈盈的望向陸沂青,道:「好了,你讓我跑我就跑嘛,你別生氣。」
她清冽的聲音繼續道:「來,喊我箋箋,我肯定跑。」
陸沂青:「別鬧了。」
她看了一眼地圖,距離上杭大學隻有十分鍾了。
陸沂青的理智也已經回來了,不過是被祁舒箋親了一下臉頰而已,她的反應似乎有點太過了。
陸沂青道:「大學還去嗎?」
祁舒箋看了看自己身上a字群,以及腳上踩的高跟鞋,「去」字卡在喉嚨裡出不來了,雖然她敢確定陸沂青一定不會讓她真去跑八百米的,但穿著這一身裝扮在大學裡還是顯得惹眼了一些。
祁舒箋小聲道:「不去。」
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陸沂青憋不住輕笑了一聲,她看了一眼祁舒箋,訓道:「下次你在逗我,你就去一中跑。」
一中是陸沂青任職的學校。
祁舒箋想了一下那場麵,她在操場上和陸沂青的一群學生跑,陸沂青在跑道上給她加油打氣,說不定還會心疼的給她送水擦汗之類的,好像也不錯。
但不行,跑八百是要命的。
哪怕是陸沂青也不行!
陸沂青見祁舒箋沒說話還皺著眉頭,她懷疑是自己的語氣有些嚴肅了些,她清了清嗓子,聲音依舊清冷:「下次你在逗我,你就去一中跑。箋箋。」
箋箋…
如果祁舒箋是小兔子,聽到這兩個字的她一定會頓時豎起耳朵,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
祁舒箋的心理麻麻癢癢的。
完蛋了。
她可以了。
祁舒箋生無可戀,她拽緊了安全帶,語氣卻頗為輕鬆且喜悅:「好的呀。」
聞言,陸沂青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祁舒箋不喜歡運動,大學的時候讓她跑步簡直是要她的命,何況已經三十二歲常年不運動的祁舒箋。
但祁舒箋答應了。
祁舒箋很聽她的話。
這八個字瞬間閃爍在了陸沂青的腦海裡,她似乎也跟著祁舒箋輕鬆且喜悅的語調裡輕鬆了許多。
她倒也不是討厭祁舒箋親口勿她,隻是她還沒有…準備好。
多年好友變妻妻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接受的。
而且祁舒箋一直喜歡的是男孩子,性取向這種東西不是可以隨意改變的,陸沂青她並不覺得自己魅力大到可以掰彎祁舒箋。
在她答應和祁舒箋的求婚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
如果對象是祁舒箋的話,她不介意和她是一種接近於柏拉圖的戀愛。
可現在,祁舒箋親她了,她會對自己有那些想法嗎?
如果祁舒箋的回答是,她可以接受嗎?
陸沂青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正望著她一臉笑意盈盈的祁舒箋。她垂下眸子。
她可以的。
她聽到自己腦海裡有聲音在響動。
臨下車的時候,祁舒箋止住了她的動作,她向陸沂青指了指自己的臉,從車上拿出濕紙巾來,含笑道:「擦一擦。」
「什麼?」 陸沂青伸手扌莫了一下,手指染上了些許的橘色。
是口紅。
是祁舒箋親她的時候留下來的。
陸沂青瞪了她一眼,她開了車子上的鏡子仔細的擦了擦,她琢磨了一會兒道:「你現在才給我說?!」
語氣又是嗔怒,祁舒箋急忙做投降,撒嬌道:「哎呀,太可愛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