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我們的往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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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自陸沂青分手後,陸芬實在看不得陸沂青天天無事發生的樣子,就像她小時候那樣,遇到事情也從不會向自己說。

以前還願意和楚秋說一說,但楚秋已經結了婚,在京央市難得回來一次。

哪怕再狠的心,陸芬在看到陸沂青消瘦的身體後,也狠不下去了,她把陸沂青接回了家,但從未提過張慕瑤的事情,至於性向的問題她甚至也不是那麼反對了。

隻是陸沂青雖回了家也依舊一言不發的樣子,相比於以前的不愛說話,現在倒像是真的不想說話了,常常一個人發呆就是一天。

陸芬也曾聯係過祁舒箋,想讓她過來勸勸陸沂青。

祁舒箋的聲音低低的,她不敢說自己在這個時候對陸沂青起了奇怪的心思,不敢去見她。

隻能艱難的開口:「陸阿姨,對不起,我嫂嫂最近產期臨近,我哥不在家,我……」

「這樣啊,那這可是好事情,你好好照顧你嫂嫂。」陸芬應了一聲,她知道祁舒箋對陸沂青好。

但現在沒來看陸沂青,想必期間還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祁舒箋不願意說,陸沂青更不會說了。

晚上的時候,陸芬恍惚間看到了陸沂青房間裡亮著的燈光,她輕輕的敲了幾下門但是沒有人應聲,鬼使神差的,她拿了鑰匙開了陸沂青房間的門。

陸沂青正坐在房間裡的小陽台上,臉色有些發白,頭發稍顯淩亂,纖細的身體在寬大的睡衣的襯托下似乎更顯得消瘦了。

陸芬慌慌張張的走了過去,將陸沂青抱在懷裡,觸手是陸沂青身上一片的冰涼,身體更是瘦的隻剩骨頭了。

她既是斥責又是心疼:「陸沂青,你到底在乾什麼?」

陸沂青動了動身子,讓自己在陸芬的懷裡靠的更舒服一些,囁嚅了幾下,終於是開了口:「我睡不著。」

「睡不著?」陸芬輕輕的拍了拍陸沂青的腦袋,她想了想陸沂青眼睛底下的一片青黑,顫抖著開口:「多久了?你多久沒睡了?」

陸沂青閉了閉眼睛,並不說話。

陸芬並不放心,隔日就把陸沂青送去了醫院,醫生給出的解釋是壓力太大了,需要時間好好休息,還開了許多的藥。

陸芬嚇得臉都白了幾分,陸沂青看了看陸芬手裡的一大堆藥,不自在的皺起了眉頭,又艱難的扯了個笑容:「媽,對不起,讓您操心了,我沒事的……」

「沂青……你!」陸芬說著就想哭了,聲音放軟了許多:「沂青,跟我回家吧。」

陸沂青點了點頭。

陸沂青雖然不說話但對於吃藥,吃飯還是很配合的,這讓陸芬稍微放下心來。

幾個月將養下來,人雖然還是瘦,但終究沒瘦成皮包骨頭的樣子了,精神狀態看著也不錯。

二十六歲生日的時候,陸沂青答應了祁舒箋的生日邀約,陸芬見陸沂青的狀態已經好多了,便也沒有攔著她。

陸沂青到了約定的冼宿酒吧,這幾個月她和祁舒箋隻偶爾通過幾次電話,大概知道她在陪著劉沐涵度產假,照顧小朋友,且她自己的事業又很忙,想也是累極了吧。

陸沂青也知道自己狀態可能不太好,她不想讓祁舒箋看出來,她扯了個笑容出來,向她道謝:「舒箋,我……」

「沂……青,我最近閒下來了,我們都好久沒見了,我去找你玩好不好?」祁舒箋的語氣要比平時要更加溫柔,甚至說的上是繾綣。

陸沂青清冷的眸子裡似乎有些微的波光閃動,她不過說了三個字而已,祁舒箋卻似乎已經看透了自己的想法。

這既讓她覺得害怕又覺得……很安全。

陸沂青的手指不自在的摩挲著麵前的酒杯。

祁舒箋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又開了口語氣輕鬆了許多:「我都還沒來得及祝賀你順利考上了上杭師的老師呢。」

她輕輕的用手指彈了一下陸沂青的酒杯,酒杯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祁舒箋的目光裡既是期許又是無奈,她喟嘆道:「陸老師,當老師的願望,還請你也帶著我的一份呀。」

陸沂青被她的語氣所感染:「好。」

「那你答應我去找你玩了?」祁舒箋的臉上立即帶上了笑容,目光灼灼的看向陸沂青。

陸沂青正經的臉上帶著幾分疑惑,白白淨淨的臉上甚至帶上了幾分孩童的懵懂,看起來既乖又可愛。

她反應不過來祁舒箋的話。

祁舒箋開始胡攪蠻纏:「我不管,你說了好的,我就可以去找你玩的。」

撒嬌話語一出,兩個人都是一怔,祁舒箋似乎很久都沒有在她麵前撒過嬌了,她都差點忘了祁舒箋很會倒打一耙,很會扮豬吃老虎,也很會欺負自己……

陸沂青想起來剛認識祁舒箋的那一兩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朝著祁舒箋點了點頭。

陸沂青低著頭她都能感受到祁舒箋溫和的笑容裡所帶來的暖意。

陸沂青生日的時候,中學早開了學,她因為身體原因卻已經缺席快一個月了,想著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她便開始上班了。

高中生的學習生活雖然很緊湊,但看著一張張年輕的臉,陸沂青還是覺得輕鬆了許多。

周五的時候,上杭市又下了一場大雨,陸沂青出來的時候沒有帶傘,她又不好意思和同事同盛一傘,隻想等著雨小了一些再出去就好。

半小時後,雨雖然小了一些但還是淅淅瀝瀝的在下著,陸沂青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她今天拿的是較為厚的一套棕色西服,且離家也很近,應該是可以冒雨回家的。

陸沂青遲走了半個小時,整個校園裡隻零零散散的有幾個學生冒著雨在打鬧,到了校門口的時候她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些,但卻被人突然攔住了。

「陸老師,用……用傘嗎?」

是她教過的學生。

陸沂青搖了搖頭,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站著的女人。

女人留著黑色的大卷發,長發被她隨意的披散在背後,剪裁得當的棕色休閒風衣顯出女人姣好的身材來,她的眉眼裡帶著幾分笑。

祁舒箋看到了陸沂青被學生攔住了,她也加快了許多,手一歪將傘擋在了陸沂青的腦袋上,她聽陸沂青對學生道:「快回家吧。」

學生應了一聲,瞬間便邁開步子跑開了。

祁舒箋將傘遞給陸沂青,半蹲下身子擦了擦陸沂青腿上被那個學生濺到的雨水,她調侃道:「高中生就是魯莽。」

陸沂青緊緊的握著手裡的傘柄,反應了一會兒才發現了祁舒箋的動作,輕輕的拍了拍讓她直起身子來。

她看到祁舒箋的肩膀已經濕了大半了。

祁舒箋打開了手中的另一把傘,用傘輕輕的撞了撞陸沂青的傘,意料之中的,陸沂青差異的看了她一眼,又小聲道:「幼稚。」

「那我就幼稚嘛。」祁舒箋哼哼,一點都不覺得幼稚有什麼不好的。

「怎麼不聯係我?」在外麵等這麼長時間?

祁舒箋將傘稍稍往後側了一點,向她解釋:「我以為你會直接冒雨出來的。」

她挑了挑眉:「剛剛學生放學的場景我也是見過的,我可看不得你在裡麵擠來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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