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雌兒是誰家小娘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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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蓮委實聽不得這話,半晌嘆息:以前竟不知武二郎如此賴皮,且看他如何。

隨即絞了帕子遞與武鬆,也不看他,卻能察覺那廝好不得意。

外頭梆子聲響起,武大早已下樓找地方胡亂睡了,金蓮並武鬆在房裡坐著,豆大的油燈越發暗淡,金蓮自拿撚子撥幾下,回頭瞧見炕上那人挪進裡頭。

「娘子且歇息。」

金蓮打量他好幾回,聽武鬆這話,臉紅得要不的,轉身背對他:「誰要和你歇息,你自睡你的。」

她打定主意在桌案前歪一會兒,明兒還有事要辦,也不言語,就趴著睡下。

金蓮想著法爾的離開張家,來到武家,又看武鬆對她無甚仇恨,總算放下心神,很快便沉睡過去。

約莫片刻功夫,屋裡靜默無聲,武鬆望著桌案前單薄身子,無聲軟了嘴角,起身將人抱起放到炕沿,仔細打量金蓮眉目模樣,復又躺下。

次日清晨,武大早起,在廚下忙活烙餅,燒湯熱水,見天亮起,聽得樓上動靜,才挑擔出門買燒餅去。

樓上房裡,金蓮睡的好覺,隻身子沉重似泰山壓頂一般,動了動身子,睜眼瞧見武鬆那虯結的胳膊攀藤似的纏她。

這廝討打罷!

金蓮抬頭驀然撞進那人眼睛,直勾勾盯她,金蓮道:「且鬆手。」

她來武家第一日,可不能像以往,混事不曉,乾等武大做活計,如今重來,少不得給街坊四鄰看曉,說不得隔壁王婆子那拐帶的仇恨也得報上一報,間有那西門大官人,都在一處地兒,將來會麵,她得早做打算。

武鬆道:「手麻了,娘子替我揉揉。」

金蓮這才瞧見腦袋枕著他手,人摟著一塊睡呢,怪道手不能動彈,都怪她。

隨即趕緊起身,臉兒紅紅,好不嬌羞,道:「對不住,我本就不在炕上,可是你弄我上來的?」

思來想去,卻是這般才想得通。

「嗯,武鬆擔心娘子著涼壞了身子,這才抱上來,我們不是夫妻麼,怎的娘子害羞了?」武鬆疑惑道。

見武鬆越說越不成話,金蓮慌走下來,小腳快跑,後背那雙眼追著她直至瞧不著人。

廚下,早有迎兒捧了熱湯,叫聲嬸嬸,鹿兒眼瞧瞧打量她。

金蓮洗了麵,瞧見迎兒眼神,拉著她的手道:「迎兒想說甚麼?」

這也是苦命人,母親早喪,父親又是大郎那三棍打不出話的老實人,金蓮想著將來再不打罵她,給迎兒說個婆家,不枉費迎兒一片孝心。

「嬸嬸好看,比戲文裡頭的妃子還好看,」迎兒笑說道,眼中卻帶著一絲小心,因不熟悉金蓮為人,又想著新嬸嬸在大家門戶住過,不敢亂說。

金蓮掩嘴輕笑,拍拍迎兒的手:「小嘴真甜,你莫怕我,以後有不曉得的,都來問我。」

「哎!謝嬸嬸,」迎兒年十四五,每日勞作乾活,不得閒空找人玩耍,也沒個朋友,咋一聽金蓮示好,著實高興。

兩人正說話,見武鬆穿戴齊整從樓上下來,胡亂洗臉,便要去縣衙前應卯。

「二爹爹,爹爹說了,應了卯早些來家吃早飯,休去別處吃,」武大臨出門前叮囑迎兒,迎兒是記下的。

武鬆道:「理會得了。」

即是迎兒不說,武鬆也回來看自家娘子,他昨晚昏了腦袋,記得金蓮是媳婦,如今可稀罕,如不是要去縣太爺麵前當值,他是撂不開手的。

且說武鬆回來,左鄰右舍莫不是得了消息,或小食或銀錢都拿來武家,大家吃餅子茶果,武家少不得回請。

如此過了兩日,金蓮見人,端的是落落大方,很有當家娘子派頭,不少人曾聽聞她不少閒話,如今都不信了,進出都招呼起武二娘子來。

反倒張家後院傳來消息,張大戶收用主母身邊丫鬟,患得陰寒症候,沒捱住兩日,人嗚呼沒了,餘氏傳了牙婆子,一令把喜兒發賣。

金蓮聽聞,隻笑笑不做聲,拉著迎兒出街采買,至午後,兩人進了家名為葉記麵食鋪的門樓,填肚子去。

金蓮叫了兩碗麵食,與迎兒一對坐著,腳邊放著大包袱,有毛刷頭巾一應物件。

迎兒許久沒如此開心過,看金蓮越看嶽喜歡,從懷裡拿出倆燒餅出來:「嬸嬸,咱卻要一碗麵食罷,出門前爹爹讓迎兒拿了這個,我吃咱家燒餅便好,你吃麵罷。」

金蓮笑著拍她:「你這丫頭,難得帶你出來,且收著,你吃這麵食好也不好,回頭咱們就做上一做。」

這幾日金蓮日日出來,想找著賺錢的門路,大郎賣炊餅,一日進項尚可勉強戶口,二來二郎在縣衙當個都頭,銀子不少,卻也有限。一家四張嘴,想過好日子,卻是不能夠,如今世道不穩當,金蓮尋思光靠她針指女工,沒多少銀錢,倒不如做點小買賣,將來遇事能有銀錢傍身。

迎兒聽言,忙收好笑道:「嬸嬸想做甚麼營生?」

金蓮沒說,隻細心打量麵食店吃食價錢,並各人點量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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