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午夜魏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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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魏府書房中依舊是燈火通明。

崔呈秀,王體乾,李永貞、魏良卿、田爾耕、許顯純這一班魏忠賢的心腹已經從黃昏討論到了半夜,茶葉都換了好幾壺。

魏忠賢此刻是心中無比的後悔。

天啟三年,張皇後懷孕的時候,在自己和客氏的安排下,幾名善於致人流產的婦人就被安排在了宮內禦醫的身邊。借著皇後月要酸背痛召人捶背的機會,使張皇後小產。天啟的二皇子還未滿月,也讓客氏懷恨在心,催促著自己在宮外操演三千武閹,舞槍弄刀,槍炮齊鳴,整日不得安歇。不但讓剛出生的皇子夭折,同時也順便要了惠妃的命。

結果誰知道天啟在位僅僅七年,不得已隻有傳位給了信王。

要是現在但凡有一個乳臭小兒坐在龍椅之上,那這大明朝還不是依然是自己和客氏說了算?

信王當了皇帝之後,自己也讓人試探了幾次,昨天又送進了四名精挑細選的美女。可是不知道怎麼著,魏忠賢總覺得自己的心裡有點慌亂。

再看看手底下這群沒事撈錢搶官比誰都狠,有事了半天一句話說不出來的幾個人,就氣不打一處來。轉念一想自己還要依靠這些人,也隻能喝了幾口茶,平復了心情,緩緩說道。

「今天都給咱家說說。自從信王登基之後,先是把王體乾攆了出來,近身的大太監們換成了自己王府中的徐應元和王承恩,雖然說這兩位平日裡麵也沒有少收咱們的銀子,可是到了這關鍵時候,屁都不頂。」

「咱家也就是昨天見了皇上一麵,話裡話外都透著些嫌棄。」

看著已經有了一點走神的田爾耕幾個人,魏忠賢狠狠的在桌麵上一拍。

「咱家要是沒有皇上的卷顧,你們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田爾耕是個武將,性子粗也直爽:

「我倒是覺得公公多慮了。皇上在潛邸的時候,咱們也是當著首位來尊敬的。誰都知道先皇就是關心自己這個弟弟麼。現在很多事情不依靠著我們,皇上還能以靠誰?我看不著急,最近大家都勤快辦事,把皇上哄圓了,哄高興嘍,最後還不是都一樣。」

「放屁!」說話的是李永貞,算是這裡麵的狠人了。

「這大明朝的皇帝宮女殺得,兵油子殺得,煉丹藥殺得,怎麼我們就殺不得?」

魏忠賢聽到這了嚇得魂都快飛散了。

「慎言!慎言!」

「還慎言個屁,朝裡麵那些人不清楚,我們還不清楚?這幾年遼東、陝西、福建,監軍、采礦、收稅,我也乾了好幾個差事了。皇宮裡麵的覺得天下太平,大殿裡麵的就是保家撈錢,底下的情形誰有咱們兄弟清楚?兩百萬兩的餉銀發到苦哈哈手裡麵能有兩萬兩就算是清廉的,就這還不需要我們自己動手。今天我就說一句,這個木頭已經從根子裡麵爛掉了。」

「這裡咱們說了算就乾,要是乾不了就到邊軍那裡去,哪裡還沒有我們的人呢?不像某些人,乾到尚書了還要乞休。我不像他,尿都夾不住的玩意兒。」

一聽到李永貞夾槍帶棒的說到自己,崔呈秀著急了。「尿褲子?我看按照你說的就要拉褲子了。說不定你的那個腦殼還能當尿壺呢。」

「夠了!」魏忠賢也是心知肚明,他手下的這些人從來都沒有一條心過。打順風仗還行,稍微遇見一點困難,就是這種離心離德的樣子。

「廠公。」

崔呈秀一直把自己和魏忠賢手下的那些閹人區隔開來。自己從來都是想用一個足智多謀的文臣形象出現。

「我覺得現在就是情況不明,越是這種形式,我們越要能夠沉住氣。」

「沉住氣,怕不是要把自己給憋死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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