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暴動暴動 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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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暴動暴動 20

「走吧!」

按照常理,這個時間漢陽的城門應該已經關閉了。即使有八百裡加急的紅旗騎兵,也應該是坐在城門上垂下來的竹籃子中,被吊上高高的城牆。

可是,在周延儒晃了晃手中金燦燦的令牌之後,守門的小吏親自跑出來,對著周延儒點頭哈月要。吆喝著剩下的小兵忙不迭的去推動沉重的城門。

「沒看到上官在等著呢嗎?」守城門的小吏功夫不錯,一鞭子就抽在弓著背、彎著月要,哼哧哼哧推門的士卒背上。啪的一聲脆響,這個士卒的背後棉服綻開,露出了滿是傷痕的光脊背。卻也不敢發作,悶著頭推的更用力。

「讓上官見笑了。這都是一些不中用的殺才,白白浪費朝廷的糧食。」惡狠狠的小吏轉過頭帶著一臉諂媚的笑容,站在地上巴結地看著周延儒。

朱由檢知道他是沒有尾巴,要是有的話現在不知道能夠搖晃的多麼激烈。

周延儒既沒有嫌棄的表情,也沒有特意的關注,更沒有像中二的穿越者那樣,掏出一大把金子銀子的撒在地上。隻是澹澹的說道:「會筆墨不?把你的名字寫個條子給我。」

小吏笑的就更燦爛了,這時候卻又嫌守門的士卒推門推的太快。趕緊回頭對一個看起來像是書吏的說道:「沒看見我在這裡伺候上官呢,還不趕緊給我寫了呈上來。」

門終於推開,周延儒接過來小吏遞上來的條子,隨意的折疊了一下放入袖子中,正準備夾馬催動隊伍出城的時候,卻被小吏給攔了下來。

「上官莫急,稍後片刻。」

周延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一種守門的士卒端著長矛,舉著鞭子沖了出去。

原來還有一大群乞討的、沒趕上關門前時辰的人群聚集在城門外麵。也有條件好的睡在自己的馬車、驢車、牛車的裡麵,但是更多的是直接就睡在城門外的壕溝邊、道路旁。在城門吱吱呀呀的開門聲中,他們早就聚集在了一起,正待著城門打開,看有沒有機會能溜進去。

幸好是在漢陽城的外麵,這些士卒也不敢做的太過分。舉著長矛的士卒把長矛橫起來,就這麼平推過去,把一眾人等攔在了外麵。身後舉著長鞭的就不客氣了,一鞭子一鞭子沒頭沒腦的抽下去。開始長鞭還隻是在空中挽個鞭花,到了後來,人群越來越擁擠的時候,鞭子就實實在在的抽打的每一個人的頭上,臉上。

在這鬼哭狼嚎的混亂的場景中,朱由檢的車隊就這麼從被鞭子抽開的人群中急駛而過,向著熊津碼頭而去。

在馬車中看著外麵的明蘭有點發愣。朱由檢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聲,這才把明蘭從沉思中喚醒。她趕緊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接過朱由檢遞過來的杯子,從茶爐中幫朱由檢倒了一杯熱茶。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奴婢有點晃神了,還請陛下見諒。」

「怎麼著?又想起什麼了?」朱由檢把自己手中的朝鮮地圖放下問道。他知道明蘭現在是自己的貼身侍衛,很少看到明蘭有失態的時候,但是不代表自己不關心這些人的想法。

「倒也沒有什麼。」明蘭似乎還在剛才的情緒中,想了想說道:

「奴婢到流落在京師的時候也隻有十歲,那一年,保定府爆發了時疫。奴婢也是這樣一般跟著父母躲在保定的城牆外麵等著開門。後來……」

朱由檢笑著說道:

「朕是皇帝,難道還對自己的禦下的情況不知道?你說的你的,不用避諱什麼。」

明蘭感激的點點頭,接著說道:

「就和今天晚上的一樣,天快亮的時候,城門開了。守門的大人說除了有手令的之外,誰也不能進。那些當兵的也用白蠟杆子推人,用鞭子抽人。保護著一輛輛馬車上的大人們進城。」明蘭靜靜地說著,好像自己又回到那個淩晨。

「我小弟那時候才五歲。」說道這裡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哇的哭了出來。

朱由檢沒有說話,他也知道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常態。史書上記載的每一句話,後麵可能都是無數的血和淚水。

哭了幾聲之後,明蘭也知道不對,強忍著悲傷,用手背擦了一把眼淚和鼻涕。朱由檢扌莫了扌莫,扔過去一張方帕子。

「好了,這種事請說出來就好。但是這種情緒你要記得,省的有一天下不去手。那你?」

明蘭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還是接過了皇帝陛下給的帕子,攪在手上說道:

「爹把我直接扔到了馬車上,我掛在馬上邊上跟著跑。小弟太小了,跑了幾步就不見了。後來還是馬車上的貴人看我可憐,快要進城門的時候把我一把給拽了上去。」

「奧,那你就到了張國公家裡。」

「奴婢是遇見好人了。」

剩下的朱由檢沒有問,不管當時是什麼情況,留在城外麵的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跟著朕,也提醒著朕,五年後,朕的天下要是還是這樣。朕真的去掛在後山上的東南枝上好了。」

………………

「走吧!」

範文程也看著自己身邊的金公公和鬆果額。一邊笑著一邊對鬆果額說道:

「你別說,這火藥還真是被大明玩出了無數的花樣!」

鬆果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朵巨大的綠色禮花在自己的上空炸雷一般炸響。在綠色火花的映襯下,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襯托出了明暗交替的陰影和光亮。

當他們一行人走到了景福宮的宮牆外,早已等候在這裡的光海君李琿一身大紅的戰袍,上麵的銅獸護肩和明銅護心鏡閃閃發光。騎著的白馬不停的打著響鼻,用前腿在石板之上叩擊著。而後麵,一眾武將也是盔明甲亮,裝備齊整。

範文程哈哈一笑,毫無禮節的朝馬匹上的李琿拱拱手。

「光海君這一身打扮,更是勝過當年啊。」

光海君李琿倒是在馬匹上躬身致意,

「這次多多依賴後金,從明天起,朝鮮不會再是大明的藩屬,而將是後金的兄弟之邦。做弟弟謹向後金大兄國全權代表範大人致意。來人啊…………」

說話間,十幾個人將十幾張白紙拚湖而成的架子抬了出來,上麵是密密麻麻的文字,頂頭寫著八個大字,「後金國皇帝功德碑。」

「這是我命群臣連夜趕製的文字,準備勒石刻碑,待會兒還要範大人多多指教。」

「好!」範文程頓時覺得這光海君李琿還真是上道。

「我想後金大汗作為兄長也一定會有不少的賞賜。」

「長者賜不敢辭,但是這事倒是不急,歷來爭奪皇位者,沒有不見血的,所以還請範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範文程聽著光海君李琿的話語,尤其的滿意。

「這宮中少了主事之人,君上攻打起來怎麼滿意。」說罷揮揮手。孤零零穿著明黃色龍袍的朝鮮王李倧就被推了上來。下巴已經被人卸掉,雙手上拴著繩子,被金公公牽著走了過來。

李倧還沒有反應的時候,金公公倒是哭著喊著的爬到了光海君李琿的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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