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章 要不要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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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要不要忍

「嗯。」

朱由檢平靜地看著麵前的李小六和李若鏈。

「都查清楚了?」

「回陛下的話,都清楚了。」

俗話說居移氣,養移體,幾個月的功夫,李小六也已經看起來身寬體闊,有了一副京城錦衣衛高管的樣子。當著皇帝的麵回起話來,也是有模有樣的。

「虧得三十裡鋪衛所到的及時,現場保護沒有損壞。同時根據現場驛丞和街對麵陽春麵店家的口供,還有小人在現場的勘察。東安衛士卒李三石在挪移馬車的時候,用甲衣袖口的鱗片劃破牽引大車的馬匹的脖子,是造成馬匹發狂的唯一原因。」

說著,將自己畫出來的圖紙展現在皇帝陛下的麵前。圖桉很清楚,上麵標注的第一道傷口從馬匹的左眼下直接劃到馬脖頸上麵。

「這個傷口和歸化城信使中的現場警戒士卒王三元後來月要刀劈開的傷口,無論是深度,創麵都大不相同。」

「同時,微臣也已經找到了李三石以及他的甲衣鱗片。李三石目前已經關押在錦衣衛大牢。」

皇帝沒有發脾氣,也沒有惱怒的表現,就是這麼靜靜地聽著李小六具體的分析。然後將圖桉傳遞給了周邊一眾吏部、兵部和刑部高官們。

「歸化城信使共計十二名士卒,三十六匹馬匹。當時,除隊正邊勝良正在與三十裡鋪驛丞協商補給事宜外,其餘人員按照野外作戰的規矩。兩人警戒,七人用餐,兩人負責馬匹飲水。」

「這是當時歸化城信使所在位置和人員示意圖。」李小六展開圖紙,上麵用筆畫著所有人的位置。

「這圖畫的一般。勘察司去陸軍官校學習一下,看看人家如何製圖,如何標注尺寸。這種文字形式太繁復了。」總體來說,歸化城信使擺脫了責任,朱由檢的心情輕鬆了很多。

「這種一丈三尺二分的字樣,學院有更簡單更準確的計數方式和標注方式。你繼續。」

「馬車驚起之後,向前方沖去。歸化城信使負責警戒兩人,一人使刀,直接劈向了馬頭。個這一刀直接導致馬匹死亡。同時,另一人直接撞向馬車,意圖在於讓馬車滑落到街道邊。然後,」

李小六再次展開了一副圖紙。

「漕運東安衛士卒李三石滑倒,摔倒了馬車車廂靠近車轅之處。從現場看起來像是直接迎上了準備撞車的士卒。從微臣解剖屍首來看,主要的死因就是被穿著鎧甲的士卒當月匈撞擊後,肋骨折斷,戳破內髒所致。」

他將所有資料擺放到了皇帝陛下的桌子前,然後撫月匈退到了李若鏈身後。

「能遞送到朕的麵前,看來幾位也是同意這一結論了?」朱由檢看著刑部、還有周延儒。

「臣等也參與部分詢問,大家都同意錦衣衛的結論。」

嗯,朱由檢卻不願意這個板子高高地舉起來,然後又一次輕輕落下。直接追問道:

「朕知道,這兩天時間就搞清楚了各方勢力,錦衣衛和刑部辛苦了。」然後,他站起身來。

「朕有幾件事不清楚,倒是想問問幾位?」

「一是,」朱由檢沉吟了一下。

「漕運東安衛是有預謀的嗎?」

朱由檢此話一出,兵部尚書渾身一冷。他有點失態地看著皇帝,突然間有點看不清楚眼前的這位年輕人。他是不知道還是故意的?難道皇帝陛下不知道這句話代表的意思是什麼?

為什麼韓鑛今天不在?為什麼孫承宗今天也不再?

嘶…………

他們是不是和皇帝有了預先的溝通?所以,今天這幾位大老齊刷刷的不在現場,就是將周延儒給扔了進來?一瞬間,兵部尚書閻鳴泰腦補了全部的無數種可能性。這就是高級官僚的基本要求。

現在知道為什麼官場要站隊或者要被站隊了吧。其實這是一種官場的簡化思考模型。

遇見有人彈劾。大家的第一反應一定不是反思我的錯誤是什麼,而是先去看一下主持這場彈劾的人是誰,他是哪一隊的打手或者炮灰。隊伍搞清楚了,自然知道應該如何反應。

閻鳴泰不是南派,也不是東林派,和楚黨的關係也僅是同鄉的關係。嚴格來說,閻鳴泰應該屬於魏忠賢的閹黨,原本歷史中閻鳴泰被貶,都說是言官攀附,其實也不是完全的空穴來風。

這件事情要反過來看,天啟年間,閻鳴泰起身是遼東監軍,後來表現得好,被外派山東巡撫,然後又回到了兵部做右侍郎。這兩個從四品到從一品的幾個關鍵的台階都在魏忠賢得勢期間,你說他別說得罪魏忠賢,就算是和魏忠賢沒有一點關係,基本上是不可能實現的。

好的是朱由檢新皇上台這一年,雖然說打散了閹黨,但是也壓抑了文官向閹黨復仇的沖動。並沒有像原本歷史上的朱由檢一樣,搞得腥風血雨。所以自然也沒有牽扯到閻鳴泰。

但是,從不好的事情來說,閹黨這件事就像是一把懸在閻鳴泰頭上的刀子一般。就看皇帝的心情和政敵的心思了。真要是動起手來,讓他入獄有點難度,但是讓他告老回家是不難的。

這就是消息不對稱的後果。他不知道的是,朱由檢因為他在遼東戰場的調度能力、在各黨派之間的平衡能力,完全是絕對放心使用他,也並沒有打算敲打他的意思。但是從閻鳴泰的角度來看,皇帝陛下隨時具備針對自己的動機。

「陛下……」閻鳴泰站起來,準備小小的反抗一下。這件事情從調查來看,基本上就是一個瞎子撞上鐵板的老故事,一點新意都沒有。

「鳴泰,稍等一下,朕還沒有說完。」朱由檢一把就把他給摁下去了。現在就不是自由討論的時候,你居然看不出來?

「二是,漕運東安衛在三十裡鋪沒有衛所,一百餘人的隊伍,查一下調兵手令和派遣安排。朕搞不清楚,誰把這一百餘人放在三十裡鋪。結合上一個問題,是有意義的乾這件事?還是無意義的單純遇見了。要是隻是單純遇見了,為什麼人會在在三十裡鋪?而不是在東安衛所?」

「錦衣衛,朕說清楚了沒有?」

「臣明白了。」李若鏈是天子親軍,他從來不坐著,就是站在皇帝的旁邊。東安衛,皇帝陛下說查,那就直接查。

「其實這都是小事情。」朱由檢笑了笑,坐了下來。

閻鳴泰一臉無辜,這還都是小事情?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小皇帝對於皇權和兵權的霸道。

「朕讓軍部三番五次的要求各地方上報遊擊以上的將領名單。」朱由檢拍著自己手邊厚厚地一遝子花名冊。

「漕運之兵居然不在皇權的範圍之內?一個遊擊也沒有報上來。嗬嗬……」朱由檢冷笑了兩聲。

「啟稟陛下。」這次站出來的是吏部尚書王永光。

「漕運設置總兵一名,下有十四個衛所,自從大明萬歷朝以來,戶部就允許漕運自支。因此,衛所名單按照漕運漕工計。故不再兵部尚有情可原。吏部也隻是在和兵部商議後,也隻推薦任命從二品總兵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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