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馬躍河(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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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荷!呼荷!呼荷!」

剽悍的燕騎兵已經催促著胯下戰馬慢跑,騎兵們輕舞彎刀,口中發出陣陣令人心悸的低吼聲。

燕騎兵來援,馬躍河的燕軍頓時軍心大振,夏軍卻是臉露驚惶之色。

紅袍少年將軍見狀皺了皺眉,揮戟逼開典猛、索達成的糾纏,勒馬後退,並有條不紊的且戰且退,率領夏軍向著森林退卻。

步軍與騎兵作戰,需充分利用山川、河流、樹林等,方有一戰之力。

夏軍如退潮的潮水般的,退了下去,而馬躍河的夏軍果敢營卻早已筋疲力盡,恨不得夏軍早點離開,哪裡還敢追趕?

此役,果敢營中了夏軍的埋伏,戰死了數百人,傷者更是數不勝數,錢糧、軍械等輜重也是幾乎折損殆盡。

夏軍退走後,馬躍河岸邊隻餘無數屍體,折斷的兵刃、箭鏃等,還有無數燕軍傷兵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血紅色的河水一遍遍的沖刷著兩岸,屍體在河中起起伏伏的,情狀是慘不忍睹。

「俺的兄弟啊!」

不知是何人先哭出了聲,隨後引起了幾乎所有人都哭了起來,號哭聲響遍了馬躍河兩岸。

果敢營大都為燕朝廷征招的北地漢人,各旗也基本以同鄉為主,一些人甚至是父子、親兄弟等,眼見親人死於非命或受傷倒地,不禁悲從中來,不禁大哭出聲。

對未來命運的不可預料,也是令眾人是淒然淚下。

這就是戰爭!

渾身血汙的周富貴提著弓箭站起身來,看著一片狼藉的馬躍

河,心中不禁感嘆道。

馬躍河一戰,周富貴的同鄉也死傷不少,如伍長栓傷重不治而死,周富貴心中也是極為難過,也是淒然淚下。

小青縮在在周富貴身後,早已是臉色蒼白,閉目低頭的,不敢抬頭看眼前的慘狀。

「部大,部大,大戰之際,麾下領兵奮戰,敵退之後,麾下揮軍掩殺,捉了十數名南朝逆軍」旗將阿爾布穀急匆匆的跑到慕容騰戈麵前邀功道。

戰事一起,阿爾布穀就帶著幾個人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夏軍敗退之後,阿爾布穀當然就又現身了,並「揮軍掩殺」,捉了不少夏軍,其中大都是阿爾布穀令人四處捉來的夏普通百姓。

慕容騰戈冷哼了一聲,看了阿爾布穀一眼,就不再理他了。

馬躍河一戰,慕容騰戈等人被洪水阻於北岸,基本沒有參戰,但卻是親眼目睹了這場戰役。

果敢營遇伏,是一片慌亂,而阿爾布穀的旗不是周富貴領人奮力死戰,他們早就潰敗了,損失將會是更加慘重,同時也是周富貴的原因,南岸的果敢營其他旗才聚集起來,對夏軍發起反擊,此戰,周富貴功不可沒。

沒有周富貴,說不定南岸果敢營會全軍覆沒了。

燕朝廷嚴令,簽軍漢軍各部的主將必須由鮮卑人擔任,否則慕容騰戈都想換將了,讓這個膽小、貪財又貪功的阿爾布穀去當小卒去,也許他連做名小卒都不配。

「周富貴何在?」慕容騰戈想到此處,問向阿爾布穀道。

「部大,你你問他作甚?」馬躍河一戰的情形,阿爾布穀當然清楚,此時卻擔心周富貴搶功了。

要知道燕朝廷對於軍功的賞賜是異常豐厚的。

「叫他過來。」慕容騰戈沉下臉,打斷阿爾布穀的話道。

阿爾布穀無奈之下,隻好去叫周富貴了。

「部大,你叫小的來何事啊?」周富貴過來之後,卻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斜睨著慕容騰戈問道。

連日行軍,又是一場大戰,就算是周富貴是鐵打的,也會是異常疲憊不堪。

此刻周富貴隻想好好睡一覺,卻被慕容騰戈叫了過來。

「周小郎君辛苦了。」鮮卑人沒有那麼多的禮節,周富貴無禮之舉在夏,定會是引起詬病的,定會令軍中主將感到不悅,慕容騰戈卻不在意,拍了拍周富貴的肩膀笑道:「我眼光是不會有錯的,小郎君果然不負我所望也!」

燕據中原已久,許多鮮卑人早已能說漢話了。

「多謝部大誇贊。」周富貴有氣無力的隨口敷衍道。

「嗯」慕容騰戈點點頭後,轉身向著眾人大聲宣布道:「旗卒周富貴,於大軍危難之際,奮擊南朝逆軍,立下大功,而我大燕向來都是有功賞,有罪罰,因此擢周富貴為果敢營旗中押隊,另外本將將快馬報於朝廷,重賞此戰的有功之士,以彰你們的赤膽忠心。」

一般來說,漢人在燕軍中想得到提拔,是極其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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