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學(2 / 2)
所以普通學生有什麼想買的東西可以來這裡代購,十塊錢一次,而牛逼一點敢偷帶手機的學生則可以在這裡充電,五塊錢一次手機,十塊錢一次充電寶。
學校其實是知道這樣一個地方存在的,它開始也確確實實就是洗衣服的,後來漸漸有了賣飯的,再後來,什麼都有了。
學校不管的原因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三中沒有在市裡,隻是在市郊的一個縣城。學校名氣又大,外來人口很多,魚龍混雜。
其中最厲害當屬本地人,地頭蛇。學校領導班子其實也都是本地人,但能稱得上地頭蛇要算洗衣房大爺。
據說因為學校占的是洗衣房大爺的地,而且大爺本身也是一位人物,所以全校沒有敢來招惹他的。
而且他很喜歡小孩兒,平日對這幫學生照顧有加。
薑之穿過那些吞雲吐霧的人群,遇上一路的熟人,打了一路的招呼,最後要了根煙,借火吸了兩口扔地上踩滅,撩開簾子進去了。
「大爺,姨。」薑之沖椅子上坐著的一對人點點頭。
「誒呦,小薑來了,」一個五十多歲有些瘦削但容光煥發的婦人熱情招呼他,「來來來,過來坐這兒,你大爺念叨你半天了。」
薑之坐過去,「大姨給你倒水去。」
薑之拉住她,「姨你別忙活了,我不渴。」
大姨拍拍他的手,笑著走了。
這是一個小集裝房,算是洗衣房人的辦公室。沙發上坐了好幾個人了,也沒什麼事,就是開學第一天來跟大爺打個招呼。
「小薑,假期是不是長高了?」大爺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但也隻是不對他們露狠。
薑之一笑,「是高了點。」
沙發上有人說話,「薑哥再高,進這屋都得低頭了。」
薑之拿腳踹踹他,「咱倆誰高?」
那人就是嶽峰,a級部的,說:「不知道,我186。」
薑之「嘖」了一聲,「那峰哥比我高,我184。」
幾個人窮聊一會兒,把大爺逗得哈哈大笑,最後大爺提了一嘴,「怎麼沒看著小張啊,今天沒來?」
薑之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臉色就有些難看,他掩飾地喝了口水。
嶽峰的眼睛掃了他一眼。
有人大咧咧說:「希哥啊,不知道,應該沒寫完作業沒來吧。」
幾個人一通笑,最後大爺把他們一個個踹出去了,笑罵道,「不好好學習!不好好學習!」
幾個人笑著打鬧出去了。
「大爺,走了!」
「走了大爺!」
「滾滾滾!」
嶽峰勾上薑之肩膀,笑著說:「怎麼了,聽見他們說張政希不開心?」
薑之白了他一眼,「知道你還說。」薑之聽見這個名字就直犯惡心,洗衣服那些人不了解,但嶽峰清楚他的事兒。
嶽峰笑了笑,「年少輕狂嘛,人家平常對你真挺好的,那次我看就是意外,不是道歉了嗎,人家那麼大架子的人,能放下臉當眾跟你道歉真挺不容易的。」
薑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沒吭聲。
嶽峰見他不說話卻來了興致,「不會他還賊心不死吧?」
薑之把他胳膊從自己肩膀上掀了下去,「你他媽有完沒完了,想聽是吧,來來來咱倆不上課了我給你好好說說。」
嶽峰笑著躲開了,然後道:「行,你不願意提我以後就不說了,誒那個我弟那事兒」
「知道了,」薑之沒好氣說:「來了幫你照顧,你要是以後再說那傻逼,我帶頭欺負你弟。」
嶽峰沖他抱抱拳,重新搭上他肩膀,現在已經上晚自習有一會兒了,校園裡空盪安靜,他倆往教學樓走,嶽峰換了個話題:「我一會兒打算點個陪玩,暑假我試了,有好多聲音好聽的小姐姐。」
薑之說:「陪玩?那不都夾著嗓子說話,能有真的嗎?」
嶽峰擺擺手,示意不在乎,「夾著我也喜歡,可就是現在開學了,好多我都找不到了,估計都是未成年,都他媽開學了。」
薑之笑了兩聲。
夏日的北方夜晚清澈涼爽,校服灌了夜風,空中銀河交錯,兩人走進樓裡,嶽峰還在懷著春意。
「今晚又不知道要挑多久了,啊,我命運般的陪玩小姐姐。」
薑之道:「這一小時多少錢?」
嶽峰說:「一般十塊到三十塊左右。」
薑之與他邊走邊說,轉過樓梯拐角,不屑道:「點什麼小姐姐啊,給我五塊錢,我今晚伺候你。」
緊接著他抬頭,就看見了背著書包下樓的程離,此時正微微歪頭看著他,像是聽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薑之:「」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本《大佬和他的難哄嬌妻》球收藏~~
文案:「他在夜場裡跳探戈的時候,我還在家背英語單詞,我哪兒玩得過他。」發現司煬因為工作原因去了會所,江皓這樣說道。
破鏡重圓後,沒人比他更知道司煬的變化。
當年青澀懵懂的少年如今已經成了男人,骨架大而寬,帶著黑色鴨舌帽坐在角落,隻露出山根下高挺的鼻梁和削薄的唇。
江皓轉而嘆了口氣,打開手機,去遊戲裡找愛。
司煬注冊了相同遊戲賬號,披上馬甲,打算在遊戲裡哄他。
江皓在遊戲裡跟他百般訴苦。
「我家境不好,從小就靠人救濟。」
「後來找了個對象,還所托非人,都抑鬱症了。」
「我遊戲特別菜,你帶帶我。」
司煬聽後心疼萬分,對江皓倍加嗬護。
後來發現像他這樣的人,在江皓的列表裡有100個。
下一本《爺嫁入豪門了》球收藏~~
文案:周季冰第一天進城,拿著娃娃親婚書去找他沒見過麵的媳婦兒。
媳婦兒家飛黃騰達,家住三百畝別墅群,門口大噴泉,周圍楓樹林。
他在電動杆外遠遠看了一眼。
一個身量清瘦,皮膚白淨的男人站在花園裡澆花。
他神情冷淡,眼尾纖細上揚,旁邊站著一圈管家和傭人,撐傘端茶扇扇子。
周季冰看自己被曬得發紅的手臂,邪魅一笑,「以後娶回去還得了?」
然後他就被門口的保安轟走了。
迎親媳婦兒連他麵都沒見著,周季冰滿心不甘,開始造謠。
沒過多久,政商兩界無人不知,首富梁家的大公子在外麵有一個未婚夫。
彼時周季冰在工地上,頂著太陽跟人說,「我那個對象,成天粘我粘的不行,我真無語。」
「對象」本人在他身後,聲線清冷如三月寒冰,「還有這事?」
後來周季冰發達了,酒桌上跟人吐槽,「他啊,城裡人,有文化,清高著呢。」
第二天有人發現周季冰跟他媳婦兒說話氣泡音。
「呸,愛情讓人做作。」
「真t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