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2 / 2)
程離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薑之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現在停下,我這是為你好。」
也不知道程離聽懂了沒有,也不再追著他,笑著「嗯」了一聲,「那我們睡覺吧,你別沖著牆,沖著我。」
「行行行。」
這天一下課薛鬆就神神秘秘地跑出去了,路過後門是薑之把他攔下來,「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吧,程離有事要回家。」
「不行不行。」薛鬆撥開他的手就想跑。
薑之不解道:「乾嘛去啊?」
薛鬆已經跑遠了,「今天我媳婦兒生日!」
生日?
媳婦兒生日。
薑之突然想到程離,程離生日是什麼時候?他好像記得程離說過,他是10月天秤座,程離是天蠍座就是這個月!
薑之趕緊看手表上的日期,這個月已經過去一半了,他不會錯過程離的生日了吧?
薑之說嚇出一身冷汗也不為過,他低頭看著坐在座位上的程離,要怎麼知道這個人的生日?還是那種不能打草驚蛇的知道。
下午的時候薑之把薛鬆叫到廁所,滿腹憂慮地跟他說了這件事。
薛鬆扶額,「你是真不會搞對象,這種事都能忘,萬一他生日要是過去了你就玩完了。」
「你就別說風涼話了,我這初戀啊,肯定沒你有經驗,你快說說怎麼辦,我有什麼能知道他生日的辦法?」
「看他身份證,這是最簡單的了,你最近不是經常夜不歸宿嗎,你倆開房得用身份證吧,到時候看看。」
「我沒」薑之壓低聲音,「我跟他沒開房。」
薛鬆一臉別說了我都懂的表情看著他。
薑之說:「每次都是去他家,沒開房,你別瞎說。」
薛鬆驚訝,「在家裡,那他家人不會聽到動靜嗎?」
「你他媽有完沒完,」薑之瞪眼,「沒到那步呢。」
薑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接著剛才說道,「我去他家也不知道他身份證在哪兒,如果直接跟他要也太奇怪了。」
薛鬆扌莫扌莫下巴,「那這樣吧,當年追女生常用的一招,你給他張同學錄讓他填一下,什麼信息都有了。」
薑之眼睛一亮,「這個可以,」他看了薛鬆一眼,「行啊你。」
薛鬆笑了兩聲,做了總結,「小屁孩兒談戀愛。」
薑之嗤笑道:「你不是小屁孩兒,誰下課跑那麼快說要給女朋友過生日的?」
薛鬆瞪眼看他。
下課課間,薑之不知道跟誰要了一張同學錄,遞給程離,「那什麼,外班有人跟你要的,讓我給你。」
程離接過來看了一眼,「誰啊?」
「就我一哥們兒,」薑之瞎編道:「他挺愛學習的,你兩次考年紀第一之後他都把你當偶像了,聽說我跟你同桌之後就來找我了,非要讓你寫一張這個,你就隨便寫寫吧,太隱私的不寫也行。」
程離笑著說:「既然是你朋友,我會寫的。」
「嗯。」薑之點頭。
程離上下掃了掃,就拿筆開始寫了。
薑之在一旁偷瞄,程離很快就寫到了生日那一欄——
11月
沒過!
是下下周!
薑之懸著的心總算落回肚子裡。
程離寫完之後遞給薑之,「給他吧,我基本都填上了。」
薑之看了看,程離的字倒是很好看,像是練過書法的。
他注意到除了聯係方式和家庭住址之外,倒是都填得差不多了,甚至昵稱那欄也寫了。
「小橙子?你叫小橙子啊?」薑之笑了起來,程離外表看上去那麼高冷的一個人,外號居然這麼可愛。
程離也笑了,「我這個姓的人應該都有過這種外號吧,薑哥你外號是什麼?」
「我外號?」薑之回想了一下這種久遠的東西,外號好像都是小學生叫的比較多。
但他那幾個發小至今還這麼叫他,「薑汁兒。」
「薑汁兒?」程離逗樂了,「這個倒是挺新鮮。」
今天是程離奶奶住院的日子,她這個病連帶著一些並發症,每個月要住幾天院調養一下。
程離請了晚自習的假,一下課就走了。
「要是有什麼事跟我聯係。」薑之給他發消息。
過了一會兒程離回復,「放心。」
後麵又跟了一條,「你今晚把那幾道題看了,化學自習別抄別人的卡,自己做。」
薑之眯起眼睛,小屁孩兒在手機裡還挺霸道。
他回復:「知道了。」帶上一個菜刀的表情。
程離很快回了他一個親親的表情。
薑之收起手機時臉上還帶著笑意。
下晚自習回宿舍的路上,洗衣房門口有幾個人,看到他就招呼,「薑哥,最近忙什麼呢,好幾天沒見你了。」
薑之看了一眼,才恍然想起他已經很久沒跟這些人鬼混了。
這就是有夫之夫的自覺吧。
自從跟程離好了之後,兩人這幾天每天放學都一起走,不是程離送他回宿舍,就是他把程離送到校門口,然後還要膩歪半天,或者乾脆直接去了他家。
反正每次回宿舍都快熄燈了,根本沒時間來洗衣房。
但既然程離今天不在,他就去抽根煙。
除了他們c部的,a、b部也都有人在。
有人給薑之點上煙,薑之笑著說:「今天人這麼齊,有事啊?」
「嗨,能有什麼事,最近太平得很,自從高一那個趙聞被希哥他們打了之後,這幾天正夾著尾巴做人呢,麵都不敢在咱們麵前露一個。」
薑之慢慢抽著煙,聽他們的意思,經過上次那件事,趙聞徹底算是洗衣房「編外人員」了,他跟張政希之間的矛盾,薑之到現在也沒去了解。
但他知道,張政希比他眼裡更容不得沙子。
這種人不管到哪裡都要保持自己絕對的地位和優勢,誰也不例外。
隻是趙聞他不了解,不知道這口氣,他是咽下去了,還是憋著勁兒呢。
回到宿舍,薑之看到薛鬆也在,正坐在劉一玎床上,兩人正對著鏡子琢磨什麼。
薑之把外套扔到床上,拿了牙杯打算去洗漱,「對著鏡子看什麼呢,哪個有你們薑哥帥?」
薛鬆說了句「滾」,薑之樂嗬嗬地走了。
他洗漱完回來發現兩人已經把陣地轉移到了他床上,伸腿過去一腳一個,「起開,別礙事。」
劉一玎拿著東西神神秘秘道:「你猜這是什麼?」
薑之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耳釘?」
「對了!我前幾天在洗衣房代購的,今天剛到,結果那人給我多發了兩個,你戴不戴?」
薛鬆在一旁對著鏡子看,「我去,這個黑的真的酷。」
劉一玎說:「這都是單耳的,我記得你打耳洞了,你要是不要,我再找別人送去。」
「我看看。」薑之從他手裡接過來,這是一個黑耀石的,但體積不大,戴上去不會太顯眼。
薛鬆在一旁臭美地說:「我明天戴著這個去見我媳婦兒,她一定愛慘了我。」
宋西在一旁邊洗腳邊涼涼道:「她打殘了你還差不多。」
「你懂個屁。」
薑之不知道被觸碰到哪根神經,對劉一玎說:「我要了,謝了啊,箱子裡有q-q糖,你自己拿兩包。」
劉一玎嗤了一聲,「誰稀罕你的q-q糖。」
第二天上課,薑之在下麵偷偷戴耳釘,本來早上他是帶著過來的,但剛才覺得有點緊摘下來鬆了鬆,現在怎麼也戴不上去了。
等下課的時候,薑之把耳釘遞給程離,「你幫我戴一下。」
程離接過耳釘,「你怎麼又戴了,學校不是不讓戴這個嗎。」
「現在是周末,查得不嚴。」薑之沖著程離挑眉,「好看嗎,在陽光下特別閃,一會兒出去給你看看。」
薑之低聲靠近他說:「特意為你戴的。」
程離心跳了一下,頓時有點不敢看薑之。
薑之笑了一下,「快點,幫我戴上。」
程離隻好別扭地幫薑之戴了起來。
等了半天,薑之問,「進去了嗎?」
「還沒。」程離比較生疏,這個銀針很細,他怕弄傷薑之。
「現在呢,進去了嗎?」
「沒有,等一下。」
又等了一會兒,薑之:「還沒進去嗎?」
「進去了,」程離問:「疼嗎?」
「不疼。」
「」
(這是在帶耳釘——致審核)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