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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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馨跟著朝南溪上車,看到開車的是南褚,難免有些不自在。

徐橙芳將岑馨怯生生的小表情看在眼中,低頭給大兒子發了一條微信:「別那麼嚴肅」。

南褚唯命是從,特意轉過頭去對岑馨笑笑,霸總高冷帥氣,雖然隻是輕輕牽動唇角,卻也是足夠好看的。隻是著笑容落在岑馨眼中,比不笑還要嚴重。她下意識往朝南溪身邊靠,是被老虎嚇壞的小貓。

朝南溪忍著笑,為緊張的岑馨解圍:「大哥,開車吧,和醫生約定的時間快到了。」

回到醫院,朝南溪又接受了一輪檢查,確定她確實沒有問題後,岑馨始終緊繃著的情緒終於得到舒緩。

這一次失而復得,耗盡了她全部力氣。

她忍不住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朝南溪,那人透過人和人之間的間隙也在看她。

對上視線,眼淚從岑馨的眼角安靜滑落,她側過身去悄然擦掉,眼中隻餘心安和慶幸。

徐橙芳走之前,把照顧南溪的事交給岑馨,「明天小溪出院就拜托給你了,我們一家子出動,不知道被誰泄露了消息,媒體來了不少,為了不給你們造成困擾,我們就先回家去了。」

這本就是該做的事,岑馨點頭應下:「阿姨,你放心,南溪我會照顧好的,到家之後,給我發條消息吧。」

徐橙芳見家人們離開,才又說了句:「南溪以後都會陪在你身邊了,不要怕。」

也許是出於母親的直覺,她能感到她的小溪永遠生活在她窮盡此生也無法去到的世界。

失落肯定是有的,但一想到那孩子獨立於人群之外,她寧願南溪選擇一個能夠包容她的世界。

上天總是公平的,朝南溪回來了。這個孩子最大程度彌補了她作為母親的遺憾。

她讓自己收獲到前所未有的溫情,讓自己越來越有作為母親的成就感。

這就是最好的安排,有得有失。

等護士查完房,始終沉默的岑馨從陪床上主動躺到朝南溪身邊。裝睡的人立刻攬住她,環著她的月要發出滿足的嘆息。

朝南溪彎起唇角,聞著薑花的香氣閉上眼,有岑馨在,她的存在才算有意義。

「那幾天……發生了什麼?」岑馨直直看著天花板,說完話眼淚無法自控地滑落。

絕望的後勁過大,隻夠她維持表麵的平和,一切已經過去,可她卻仍需要時間從失去的痛苦中走出。

「甜馨,要怪的話,必須怪那個南溪。」

朝南溪聽到小貓的哭聲,扌莫著黑為她用指腹抹去。如果她能控製,絕對不會選擇以這種方式傷害到岑馨。

暈倒的時候,確實是因為體力不支,是她高看了這具身體的耐力,最終被過勞打敗。

也許是身體狀況的虛弱令磁場波動,總之她和南溪的意識連接在一起了。

那個慫包怕疼,哭著要回來,朝南溪自然不肯,幾番溝通後做出交換。

不過原本,車禍後的痛苦就要她來嘗,於是她會在南溪痛到無法支撐時,替代她去承受。

意識的連接足足持續了幾個月,回來才發現不過短短幾天,不過哪怕隻有幾天,對於朝南溪而言,卻足夠久。

久到她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如果回不來可怎麼辦。

「你明知道我沒辦法找她……」岑馨在黑暗中翻身,抬起指尖描摹身邊人的側臉。

她永遠也忘不了,真正的南溪醒來時,投向她的那個陌生的眼神。

朝南溪銜住小貓的指尖,雖然出於不可抗力的原因,但為小貓帶來痛苦的人確實是她。

都怪她。

「以後,不會再走了吧?」岑馨明知,這件事並非朝南溪的自主選擇,可擔心在所難免。

她的到來不知原因,離開無法乾涉,就是種種未知,讓她深陷在無力之中。

「不會了,我們約定好的。」

朝南溪找到岑馨的手,手指順著指縫交握,緊扣住。

我們?

這個我們分別指誰,岑馨有些莫名,還沒顧得上問,朝南溪再度湊過來,溫柔的軀體帶來蒼蘭幽香。

「人真的總是在快要失去的時候,才會知道擁有本身是多麼值得感恩的事。」

岑馨聽著這番感慨,眼角微微刺痛,她又想哭了。眼圈濕潤,被朝南溪捧住側臉,輕輕柔柔以口勿輕觸。

「岑馨。」

「嗯?」

「以後,我都不希望你的難過會是因我而起了,我會努力做一個合格的愛人。」

岑溪沒有表態,隻是在朝南溪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區域閉上眼睛。

你本來就已經是一個很好的愛人了。

疲憊的兩人,哪怕在夢中也緊緊相擁。岑馨抓著朝南溪的衣角,時不時會醒來看她一眼。

一個怕失去,一個怕走丟,朝南溪睡的並不沉,時不時聽聽小貓的呼吸。

她還是在緊張,月要背緊繃著,也許是遁入夢境,幾度低聲哭泣。

輕輕在她背後拍了拍,親口勿她的額頭,直到哭意被安撫,朝南溪才再度睡去。

一覺醒來,岑馨洗漱好拉開門,赫然看見薛染等在門外。她指著樓下,表情不算明朗:「她的出院我來辦,你先走。」

岑馨走過去一看,媒體眾多,應該是收到了消息,蹲點南溪出院。

「好。」

岑馨返回病房,拿上帽子口罩,關門離開前,看了眼熟睡的南溪。

握住門把手,手指收緊又放開,終究,這一次沒辦法陪她一起離開。

朝南溪這一覺睡的格外舒暢,連日以來的疲憊終於消失。

她睜開眼,懷中的薑花不知所蹤,計劃好的早安口勿落空了,難過。

「別演獨角戲了,趕緊洗漱,一會兒畫個淡妝,不要顯得氣色太好,也不要上鏡太醜。」

薛染見人醒來,手腳利落地開始收拾東西,回頭看南溪還站在原地,老媽子似的提醒了句:「岑馨還在車上等你。」

「給我十五分鍾!」

躲著媒體始終不是辦法,朝南溪選擇出現在鏡頭之中,薛染和工作人員護著她向外走,如所料被媒體層層包圍。

「南溪南溪,網傳你病危,請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病危?朝南溪忍不住撇嘴。

隨便拽過幾個話筒,朝南溪摘掉墨鏡:「感謝大家的關心,我來在線辟謠一下,沒有病危,也沒有打擾任何人的想法,隻是一般的感冒發燒。麵對史上最低氣溫,我終究被打敗了。」

「還是得聽媽媽的話,穿秋褲保命。」

耍寶的回答,讓媒體們忍不住笑出聲,看來南溪真的沒事。

「有什麼想和粉絲們說的嗎?」發問的是和南溪關係很好的媒體。

朝南溪轉向那個鏡頭,「讓大家擔心了,我很健康,好好照顧自己的話說不定能沖擊長命百歲這個小目標。」

哄笑聲又起。

「鄭重敬告偷拍我和我家人的那個『熱心網友』,他人隱私不容侵犯,不論你是因為什麼理由發帖,現在都可以去刪除那些擾亂視聽的圖片了。」

朝南溪有些心急,一覺醒來之後還沒有見到岑馨,誰知她剛走了幾步,又被攔住。

「請問你和岑馨是戀人關係嗎?」

岑馨的名字被提到,朝南溪停住了,記者接著補充:「探病的人除了你的家人,隻有她。」

「茄子星娛是嗎?同為一個公司的藝人,我還是她的老板,她的拍攝地就在本市,於情於理探病都得安排。

就這麼一個藝人,來不來我會記得很清楚,不來才說不過去,對吧?」

記者們覺得,今天不是來挖新聞熱點的,而是來聽單口相聲的。笑聲中,他們放朝南溪離開。

好不容易上車,朝南溪摘掉帽子鑽進岑馨懷裡,「不行了,媒體太難纏了。」

岑馨舉著正在直播中的手機,忍俊不禁地揉揉南溪的頭發:「明明是你比較難纏。」

鐵桶防禦,什麼都無法從南溪嘴裡套出來。

「你身體怎麼樣?回到劇組又要開始工作了。」薛染拿場次表給南溪,除了休息時間,全是戲。

「沒問題啊,放心吧,你的金礦還能運轉好幾十年。」

朝南溪看著密密麻麻的戲份,頓時有些頭痛,被迫請假的後果說來就來。

「給我打起精神,作為劇組卷王的你怎麼能輸?」薛染把幾組概念圖拿給南溪,「這是你們倆宣傳照拍攝的意向圖。」

真好,朝南溪看看平板,又看看岑馨,終於,她們要出現在同一部電影裡了。

車輛發動,薛染從前排跨過來,「你好好看劇本,岑馨你閉上眼。」

岑馨聽話地閉上,就被薛染強勢地抬起下巴,眼膜和麵膜被安排上,招呼都沒打就限製了她說話的權利。

「岑馨啊,不是我說你,一會兒拍宣傳照,你的皮膚狀態在高清鏡頭下無處遁形,就算你是走演技路線的,但是顏值還是很重要的,這幾天情況特殊我就不說你了,日常給我把護膚搞起來……」

一連串的責怪讓岑馨在無法解釋的情況下相當窘迫,隻能向朝南溪投去求助的目光,哪知朝南溪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忙什麼,竟然沒有為她解圍。

朝南溪正在注冊小號,試了半天取名為「今天能官宣了嗎」,她發出第一條微博的同時,故意將手機型號顯示出來。

「要和她一起工作了,緊張」。

將小號切走,朝南溪抬頭,見小貓沖她招手,扌莫出一組手膜為小貓敷上。

徹底一動不能動的岑馨:……

再等等,朝南溪點點小貓的鼻尖,官宣已經在計劃中了。

到劇組,岑馨去換裝化妝,朝南溪被導演和監製叫住,連同老藝術家在內,每個人都憂心忡忡看著她。

「南溪呀,用功是好事,過度就不好了,你如果倒了,我們這部戲怎麼辦?」

朝南溪昏迷不醒的幾天內,導演天天去看她。

時而自責是不是給南溪的壓力過大,時而在思考如果南溪醒不來可怎麼辦。每天醒來睡前,明明無宗教信仰,卻還是會誠信禱告。

「對,南溪,咱們沒有人設,沒必要為了維持劇組卷王這麼拚,你還年輕,身體第一。」

老前輩嚇壞了,那天南溪暈倒在她麵前,老人家自責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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