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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忘憂推開門,眼底透著危險,觀瀾師妹這兩天似乎過於閒散了。
觀瀾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忙道:「大師姐,這次是執事堂的青窗堂主來訪,她是女子,不是來提親的。」
執事堂?
翟忘憂下意識地看向桌子上的入夢草。
片刻過後,她什麼也沒說,隻輕輕抬起了那皓白如雪的手腕,意思不言而喻。
夕舟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之前動不動就拔劍,這會兒又想起帶上她了。
她晃了晃淡紫色的葉子,稍稍表達了一下不滿,不情不願地纏=上翟忘憂的手腕。
罷了,她大人有大量,就當是去看熱鬧了…
大師姐這日子還真是不清淨,修為突破了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好事啊。
隻是不等她們趕往迎客廳,就見一個中年女子在弟子的引領下緩緩走來。
「久仰忘憂仙子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天姿國色,名不虛傳。」
青窗堂主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身黑色錦衣。
「晚輩翟忘憂,見過青窗堂主。」翟忘憂頷首。
青窗聞言忙搖了搖頭,笑道:「我雖略長你一些,但看起來和同輩差不多,忘憂不必喚前輩,你可以直接喚我青窗姐姐。」
翟忘憂凝眉,淡淡道:「晚輩不敢冒犯,青窗堂主。」
青窗尷尬笑笑:「忘憂隨意就好。」
她身為執事堂的堂主已經紆尊降貴不計較這些了,沒想到人家根本不給麵子,說好聽點是不諳世事,說難聽了就是不識好歹。
翟忘憂無意與人閒聊,便問道:「不知您找晚輩有何要事?」
青窗臉上的笑意僵住:「沒有要事就不能來拜訪忘憂仙子嗎?」
語氣隱隱有些些不快,觀瀾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這位堂主可是元嬰後期修為,大師姐說話也太不講情麵了,至少態度要溫和些啊。
翟忘憂抬眸,點了點頭,意思明顯是說若無要事,便不奉陪了。
青窗被氣笑了:「是沒什麼要事,我不過是有一些關於北山長老的消息,忘憂是不打算聽嗎?」
她倒要看看這位關心自家師父下落的忘憂仙子,對北山長老是真在意還是假關心。
翟忘憂眼神微變,裡麵透著一絲打量:「前輩有我師父的消息?」難道師父尚在世?
青窗的視線劃過她的左手腕,又笑起來道:「怎麼,不請我上去坐坐?」
一旁的觀瀾一聽,馬上明白自己多餘了,便識趣地告退。
「前輩,請。」
翟忘憂轉身往回走,青窗緊隨其後。
夕舟動了動葉子,怎麼覺得這個青窗堂主剛剛的眼神有些奇怪。
她朝著後麵看去,剛好對上青窗的目光,對方竟然沖著她笑了笑。
夕舟心裡一驚,她現在可是在入夢草裡,尋常人會對一棵草做表情嗎?難道這個人知道她會化形?
甚至知道她是個人?不可能吧……
房內安靜,隻有翟忘憂倒茶的聲音。
相對坐下,翟忘憂語氣淡淡:「前輩請講。」
青窗嗤笑一聲,端起杯子把裡麵的茶水倒掉,把玩著茶杯道:「忘憂可知世上從來沒有空手套白狼的道理,告訴你消息可以,但我能從你這裡得到什麼呢?」
手腕上的纏=繞突然緊了緊,翟忘憂握了握指尖,又是為了提高修為的秘法嗎?或者是為了修補內丹?
不管哪個原因,都源於同一個答案,是此刻纏在手腕上的入夢草。
可是她不能,也不想讓別人知曉。
「我怎知前輩的消息是真是假?」
青窗放下手中的茶杯,從儲物戒裡拿出一枚玉符往桌上一放:「忘憂仙子看了此物便知是真是假,北山長老並沒有死,而我,知曉她的下落。」
桌子上的玉符隱隱散著火紅色,北山長老是火靈根,她的傳訊玉符都是親手所製。
翟忘憂心中不再平靜,是師父的玉符,師父沒死!
「前輩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