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核心產業來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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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意如潮,化作河流傾斜而下,如同自明月之上落下的洪水。

不過剎那,擊向安靜的武夷山肖家。

「轟」的一聲,劍組成的河流碰撞在升起的防禦結界上,這是他們肖家花重金購買的一套防禦裝置。

似乎都能聽到這套防禦裝置拚命運轉的機械聲。

金屬碰撞的聲音,利劍在碰撞的同時,向四周散射,將周圍的樹木削出無數的平整的劍痕,如同被千刀萬剮了一般,周圍的樹木,山石,滿身的劍傷。

擋住了嗎?

但那傾泄的劍河如同無窮無盡一樣,如同洪水沖擊巨石,浪潮濺射得到處都是,若真是浪潮也就罷了,可這凶猛的劍意似能將周圍的一切削成平地。

肖家的人這才驚覺,有劍道名宿在用無可匹敵的劍意攻擊他們的防禦結界。

沒有任何前奏,沒有任何預期,甚至不知道因由,恣意的被攻擊。

是誰?

這等劍意者,定是修行界成名天下多年的名宿,但為何他們的認知中,從未能辨別這是何宗何派的傳承。

才想著,鼻子中傳來金屬燃燒的獨特腥味。

臉色不由得一變,是那套防禦設備太高速的運行,開始融化了。

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來人,他們的防禦結界就要破了。

臉色蒼白,以那犀利的劍意,結界一破,他們肖家還不得被夷為平地。

「嗡」的一聲。

似泡沫破滅,四周都安靜了,因為防禦設備的運轉聲停下來了。

劍潮從破開的結界竄入,見過破瓶裝水嗎?現在就是了,隻不過爭先恐後湧進來的是一把一把劍意形成的飛劍。

正在驚恐,這時一個人影沖上半空,攔在缺口之間,擋在劍潮的浪尖。

是他們肖家的家主。

還來不及高興,因為他們肖家隻不過是普通散修世家,連個名宿都沒有,怎麼可能擋得住這洶湧的劍意。

但意外的是,他們家主就那麼橫劍於劍潮前,擋下了,隻是嘴裡發出如同野獸般的嘶吼。

山腳,正一步一步上山的謝楨挑起了眉,倒不是因為有人擋住了他的劍,而是……謝楨看向擋劍的人,低語了一句:「屍香寶囊!」

邪祟借屍體行走於白日,但屍體極易腐敗,很快就會被看出端倪,被仙盟修士找出來被擊殺。

但也有一些厲害的邪祟,擅長一種保存屍體不腐的製作辦法,以做到以假亂真,隱藏身份的目的,被製作的屍體在仙盟的記錄中,被稱為屍香寶囊。

謝楨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果然能聞到一股子屍香之味,當是邪祟拚力反抗,包不住了。

謝楨不由得挑起了嘴角:「本是來找麻煩,沒想到變成了除祟?」

媚眼如絲,看向那邪祟:「即便變成了邪祟,今日也得開口給我一個交代。」

肖家的弟子也震驚,震驚得無與倫比,因為他們家家主現在渾身上下散發著陰邪之氣。

嘶!

邪祟上身啊。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被逼得無法隱藏邪祟的身份了。

天,他們家家主是什麼時候被邪祟占據了身體的,想一想心都是涼的,一陣後怕。

所以說,這位劍道名宿不是來攻擊他們肖家,而是專門來除祟?

但心裡多少有些古怪,畢竟那可是他們的家主。

這時,一道人影沖破灰霧,立於明月正中,手持一凶劍,凶劍自月匈前橫掃。

一朵曠古絕今的青蓮在天空暫放,照耀四方,妖艷得無與倫比,美得讓人睜不開眼。

圓月之下,青蓮花開

一道劍光如同匹練,自青蓮中斬出,自天而降,斬向那邪祟。

整個直播平台的彈幕,都是:「我草!」

「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血液都開始沸騰了。」

又有觀眾開始刷飛機火箭。

謝楨不由得心道,看來直播間來了一個有錢人啊。

像這種直播,基本都是白嫖,一百個人中都未必有一人會打賞,或許千人中才有這麼一個吧。

直播平台的彈幕熱鬧得緊:「這真是直播嗎?威亞也沒這麼高的吧,能將人掛半空?」

「況且半點沒有看到威亞的影子,而且周圍的環境也古怪得很,黑夜有這麼濃烈的嗎就像大地被一片灰色的霧氣籠罩了一般。」

「這特效是不是也太唯美誇張了,那些大片中也不過如此了吧。」

而外麵卻安靜得很。

因為那匹練一般的劍光,直接將那人斬成了兩截。

肖家弟子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可是他們的家主,也可以說不是了,但哪怕被邪祟占據了身體,也當有一個體麵才對,哪能……哪能當著他們的麵,被斬成兩截。

道義上或許站得住腳,但身為家屬,心裡就實在難以接受。

謝楨的身體落於地表,走向那被砍成兩截但還在爬行的屍體。

屍體似乎有些驚恐,快速地想要爬走。

肖家子弟:「……」

連邪祟都害怕。

這人實在比邪祟還恐怖,不知道為何,似乎這股害怕甚至與實力無關。

謝楨就那麼一步一步的跟在那半截正在逃跑的屍體後,因為沒了腳,隻能用手爬地,速度並不快。

那場麵多少讓人有些不適。

這時,輕蔑的聲音自謝楨鼻中發出,手中劍一劍插在屍體上,固定在地麵,似麵前血腥恐怖的一幕早已經習以為常了一般。

「我問,你答。」

「登仙城拍賣的青銅古刻與你有什麼關係?」

那半截屍體使勁地在地上抓,將地麵抓出了一條一條的石痕,力氣還挺大,就是太可憐了。

「我……我不知道什麼青銅古刻。」邪祟獨有的陰邪之聲,但不知道為何現在顯得也不那麼可怕了,因為有比他更可怕的東西。

謝楨「哦」了一聲,聲音拉得很長。

看這邪祟的樣子,也沒有撒謊的必要,還沒聽說一個邪祟會在將死的時候去守衛一個散修家族。

謝楨平淡的繼續問道,就像是在和一個無關緊要,偶然遇到的人談話一樣,就像將別人斬成兩截的人不是他一樣:「你既占了肖家家主的身體,可知青銅古刻和肖家家主有什麼關聯?」

邪祟害怕極了,以前都隻有別人害怕他,但他現在才知道,原來邪祟也是會害怕的。

趕緊答道:「我……我真不知道,我不過是剛好遇到了一副製作好的屍香寶囊就進入了其中,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本以為遇到了好事,結果……

謝楨挑眉。

事先就被人製作成了屍香寶囊?

這是在毀屍滅跡,即便有人真要查青銅古刻的事情,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具被邪祟占據的屍體而已。

什麼也問不出來,證據毀滅得一乾二淨。

肖家家主或許參與了青銅古刻的銷贓,但也因為此事,走上了絕路。

這背後之人倒是謹慎得很,心狠手辣得很,機關算盡,不留半點把柄,所有事情都借他人之手,又以最毒辣的手段撕票毀滅證據。

正是因為如此謹慎,想必事情的背後牽扯一定很深。

可惜了一個散修家族被拿出來當了終結線索的擋向牌。

但真的就能將所有線索抹得一乾二淨?

謝楨問道:「你可知殺死肖家家主的人是誰?」

邪祟占據人的屍體,想要不著痕跡地混入原來的生活中,他們本能的會攝取殘留在屍體裡麵的記憶,這算是邪祟的看家本領了。

而肖家家主被殺,還被人製作成了屍香寶囊飼養邪祟,那麼他對凶手的恨意極大,保留的對凶手的印象就越不容易消散。

邪祟麵孔都猙獰了起來,似乎因為想起了什麼而害怕。

「那人看不清男女,分不清老幼,隻……知道他一身白色的喪衣,手持一慘白的布幡。」

「對了,他的手,他的手十分的纖細。」

謝楨的表情都愉悅了起來。

這不就又有了線索,雖然認知中並無這樣一個人存在。

這世上之人皆會在別人眼中留下痕跡,而完全在世上沒有痕跡的隻有兩種。

一,灰霧中的絕世凶祟,沒有有知道它們從何而來,誕生於何時,隻知道它們是灰霧中的霸主,災難之源,它們能統禦灰霧中的一切毫無秩序和規矩的邪祟。

大羅天覆滅,仙盟給出的最終追查答案,就是被灰霧中的絕世凶祟帶來的邪祟潮所滅。

二,仙盟的夜行神官。

即便是仙盟的掌權者,也隻是知道仙盟自建立之初就有這麼一個部門,但裡麵的人員從未有人得知,但這個部門就是這麼一代一代的傳承至今,在黑夜中為仙盟提供一切關於邪祟的消息,卻無人有半點他們的消息。

謝楨心道,那麼這個著白色喪衣,手持白色布幡的凶手,又屬於哪一種?

正要再詢問些問題,這時自天際邊緣,一道奪目的劍光,如同要劃破這夜空,自遠方橫空而至。

謝楨眯了一下眼睛:「劍破長空,離劍天的劍仙。」

定是剛才他施展劍意時,天空的青蓮照耀四方,被人遠遠看見了。

嘀咕了一句:「麻煩。」

謝楨心煩得很,手中凶劍一攪,屍體再無動靜。

徒步向山下走去。

然後又抬頭看了看黑夜中如同一條彩虹一般的劍虹,耀眼得很,速度極快,眼看就要到了。

「走路果然沒有在天上飛來得快。」

「以前不知修為好,方到用時才嫌少。」

這時,路邊,一個身著儒袍的書生從灰霧中出現。

看這打扮,就知道是上央天上央學宮的修士。

這儒生大有來頭,乃是上央宮教主宇文浩然的親傳弟子,名叫李染,東方欲曉的師弟。

他奉師門仙令前往登仙城,到此的時候已經夜深,無奈隻得找一個地方休息,沒想到正好看到謝楨除祟的一幕。

道友相見,自然是要打個招呼,上央宮的禮儀一向不錯,恩,死板得很。

李染上前:「這位道友……」

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對麵的道友嘴角媚笑,如妖如邪,手掌直接抓來,一巴掌將他的小臉抓在了掌中。

抬在空中,兩腿直蹬。

李染這才想起,他離宮的時候,師門前輩的警告:「李染,你雖然天賦異稟,能得我上央宮真傳,但你第一次離宮,需知世道凶險。」

他現在算是知道這世道有多凶險了。

都什麼人啊,他當對方是道友,對方話都不說,將他跟小雞一樣擰空中。

還沒從人心險惡中反應過來,李染瞳孔都縮了起來,隻感覺身體內最精純的靈力,不斷的通過這隻手掌被抽離,進入對方體內。

這隻手就像搭建了一座橋梁。

修士所修的靈力各不相相同,貿然納入體內,就會相互沖擊,並非什麼好事,除非……

李染心中的驚訝不下於他現在的滑稽樣子。

「大……大羅天禁/咒。」

這怎麼可能?

大羅天已經覆滅了,剩下一個廢材到不行的謝楨,學啥都學不會,聽說連最基本的大羅天吐納法都練得狗屁不通,也就是說根本不可能還有人會大羅天的禁/咒。

即便是禁/咒,想要吸他的靈力,也非一般修為能做到。

況且,這門禁/咒強行剝奪他人靈力,有失仙門道義,有違天地正心,大羅天在仙盟之中早就承諾過,非到必不得已,大羅天絕不重現這門傳承。

不多時,大地之上,蓮花朵朵,如同撲光捉影,虛影過境。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這時,天空的劍虹落下,莫扶舟皺眉地看向四方。

周圍幾乎被劍意削成了平地。

他離劍天最擅劍道,剛才遠在登仙城,他都能看到天空那淩冽的劍意。

沖忙趕來,似已經人去樓空。

隻是堂堂一劍道名宿,跑來一個無名的小散修世家乾什麼?

仙盟自有規矩,戒持強淩弱。

看看這被劍意橫掃過後的現場,簡直將持強淩弱表現得淋漓盡致。

修為能到此等境界,必定道心堅如磐石,又怎會如此胡作非為?

這時,腳邊的土坑,一滿臉是泥一臉蒼白的文弱書生在坑裡艱難的喊道:「可是離劍天的劍仙,道友救我,我一時不慎,被奸人所逞。」

咬牙切齒,那奸人忒不要臉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道理都不講,直接上手。

莫扶舟看向小白臉,這模樣跟被人按在坑裡那啥了一樣,太可憐了。

李染也是憤憤不平,這世上怎麼有這樣的人。

此時,謝楨已經靠近登仙城,天色漸亮,謝楨向城內走去。

天空下起了小雨,一點一點的落在身上,落在四周。

煙雨中的登仙城,別是一番風景。

謝楨卻停下了腳步:「山河同泣,與君同悲,勾陳異術,陳玄。」

「既然已經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話落之時,仙人入畫,一身冷清的陳玄踏雨而來:「道友以劍意亂世,恣意而為,似不像正派之人,又以帽罩遮麵,不以真麵目示人。」

「不知道友來我登仙城所謂何事?」

明麵上,陳玄奉仙盟之令鎮守登仙城,如今一戴帽罩不肯露出真麵目實力未知之人來了登仙城,他自然要出麵。

雨浠瀝瀝的下,似乎預示著一觸即發的戰鬥。

謝楨卻打了個哈欠:「你攔不住我,因為……你們都太講規矩了。」

陳玄一愣,什麼?

這時,旁邊一正將拳頭塞進嘴巴身穿金袍的,正巧看熱鬧的小孩突然飛了起來,整個身體向陳玄拋去。

小孩的身體開始出現血痕,那看似普通綿綿不絕的雨如同最鋒利的利刃,洞穿皮膚。

陳玄整個眉頭都縮了起來,這人竟然完全不將人命當一回事,連無辜的小孩都能當作手上的籌碼。

陳玄接住拋過來的小孩,空中的雨停頓了一瞬。

也是這一瞬,再抬頭看去,哪裡還有人在。

謝楨回到房間,一下躺在了床上。

身體恢復自由。

「完了完了,這下要惹出大事了。」

做什麼不好,偏偏要用大羅天法咒去吸別人的靈力,太肆無忌憚,不計後果了。

一想到這人的性格,謝楨也是無語,妖媚沒有個定性,做什麼都跟個邪祟一般,恣意妄為。

他倒是一走了之,但恐怕得有人遭殃了。

他都想給自己一巴掌,但一想到痛的是

他自己,又沒下得去手。

他知道他的行為會影響《第一製卡師》中的謝楨,但反過來說,書中的謝楨的所作所為,也會影響到他,書中的謝楨一走了知,自然沒有能找他麻煩,但也留下了個爛攤子啊。

比如現在,天大的麻煩要來了。

「你倒是將麻煩解決了再消失啊。」

謝楨都沒心情開寶箱了,直播平台上現在有兩個寶箱。

一個是剛才的強製劇情,一個應該是斬殺那邪祟的寶箱。

謝楨在等,果然也沒等多久,人就來了,來的人還不少,一共幾批。

第一批,莫扶舟。

「大羅天可還有名宿存活與世?」

「擅長劍道,且修行過大羅天的吸靈禁/咒。」

他詢問過肖家弟子所見所聞,又從李染的話中得知了一些情況,這才趕來謝楨這問個究竟。

大羅天名宿若還殘存,事關重大,很可能能查清當初大羅天覆滅的一些真相。

隻是既為大羅天名宿,為何會完全無視仙盟規矩,哪怕是除祟,哪有將別人山頭都給削平的道理,所造成的損失,估計不比邪祟作亂少。

謝楨答道:「應該沒有了吧。」

莫扶舟不置可否:「若有他的消息,還請第一時間告知。」

都不給謝楨否定的機會,那人不是大羅天名宿還能是誰?大羅法咒從不外傳,本也需要從小苦修才能練得。

謝楨的心髒跳得撲通撲通的。

唯一慶幸的是,以前演得太好,根本沒人懷疑到他身上。

第二批人,陳玄。

陳玄是代表仙盟來的,苦口婆心:「你既即位大羅天教主,理當約束好門中之人。」

「大羅天處境艱難,更不能招惹事端。」

一想到那人竟然連無辜小孩的生命都不當一回事,陳玄的語氣都不由得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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