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登仙城背後的秘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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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或者說是煎熬。

明明知道那絕世的凶祟就在周圍窺視著,對方卻一直不現身。

莫扶舟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對方沒有遲遲不現身的理由,除非真如大羅天這位名宿所言,在等待城裡的百姓撤離。

但這太荒唐了。

仙盟的記載,自灰霧誕生以來,邪祟和人就是天生的敵人。

廝殺從未斷絕過,邪祟的本能就是渴望新鮮的血肉,以此成長,就像修士修行依靠空氣中的靈力一個道理,人類還因為邪祟曾經退居地底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那些邪窟就是曾經退居地底生存的人類的傑作。

地底的黑暗生活,整整持續了一個時代,直到強大的修士橫空出世,鎮壓當代,為人類帶來了新的生機。

這是仙盟曾經的歷史,英雄的事跡,作為仙盟修士,無人不知。

仙盟弟子,從小就被教育,邪祟有多邪惡,也正如他們所見,那些邪祟屢屢造成驚天的血案,令仙盟修士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所以才顯得現在的情況太荒謬了。

莫扶舟也忍不住詢問,但「謝楨」似乎非要等那絕世凶祟現身才公布答案。

是因為當初這絕世凶祟交出全登仙城的活屍,羞辱了想以此方法逼迫絕世凶祟現身的大羅天的這位名宿,所以現在非得當麵將臉打回去?

如果是這樣,也未免太任性了一點。

到底是怎麼的秘密,竟然真的逼迫得這絕世凶祟降臨?

其實,「謝楨」的性格的確古怪,從來都是他算計別人,而上一次他將精力花在活屍身上,以為絕世凶祟的伎倆就是城裡的那些活屍,結果被狠狠的嘲諷了。

對「謝楨」來說,那是羞辱,這一次用時光回溯發現了絕世凶祟的真正秘密,以他的性格還不得羞辱回去。

哪怕很可能會麵對前所未有的危機。

天空的太陽掛到了西邊,整座城宛如一座沒有聲音的死城,其實除了謝楨和莫扶舟,這城裡的確再無其他人了。

謝楨不走,還有一個原因,因為逃到哪裡都不可能逃得過絕世凶祟的追蹤,自他得到了那個秘密的時候,天下間對他而言就沒有一個安全的地方。

不得不說,好奇心害死貓。

除非寸步不離的跟在十二聖天教主這樣的人身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這不可能,那是一種禁錮的牢籠,以「謝楨」的性格,寧勿死也不會選擇自我禁錮。

城裡甚至連風都沒有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唯一能聽到的聲音,估計就是謝楨和莫扶舟的心跳聲。

突然,死寂一般的現場更加死寂了,因為連兩人的心跳都停止了一瞬。

在長街的盡頭,一喪服白幡之人安靜地站在那裡,就像它一直就在那裡一樣。

陰森森的,如從人間的地獄走出來。

謝楨妖媚地笑出了聲:「這是誰啊?不是一直用屍殼出現在我麵前,搞得神神秘秘的,怎麼現在卻要親自來了?」

跟在調侃一位老朋友一般。

莫扶舟嘴角都抽了一下,這人怎麼跟沒長大的孩子一般,這種時候了,居然還在賭氣?

真的,若不是賭氣,怕是說不出這樣的風涼話。

而且莫扶舟的心更沉,因為話被應驗了,真的等全城的百姓撤離了,這絕世凶祟才現身。

太荒謬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別人怎麼講恐怕都沒人會相信。

這是自出生就建立的三觀的崩塌,邪祟居然真的會在意一城百姓的死活,為何?

疑惑也更重了。

那絕世凶祟沒說話,d而是就那麼看向謝楨,時間就如同靜止了一般。

唯有天空中出現了四古老的巨門,每扇門上懸掛一古老的青銅古劍。

四扇巨門從天而落,落在登仙城四方,巨門遠遠高於登仙城的城牆,將整座城包圍了起來。

那高度甚至遮擋了天空的陽光。

劍煞之氣呼嘯而至,金石之聲讓整座登仙城都在嗡鳴。

大周天誅仙劍陣。

直播平台的觀眾看得是膛目結舌。

「這他媽真的是一個神仙的世界啊。」

「若這都不能稱之為仙,那什麼才是仙。」

「我就知道,播主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樓上的忘記了帥哥洗澡的慘痛教訓了?」

四扇巨門出現的時候,陳玄也在外麵看著,喃喃自語:「竟真動用了大周天誅仙劍陣。」

也就是說,城裡麵那絕世凶祟出現了。

也不知道,這離劍天鎮壓當世,冠絕宇內的絕世大陣和那凶祟誰更厲害一點。

大陣將登仙城和外界隔離開來,也不知道城裡麵的情況如何。

此時,謝楨正在用命調笑那絕世凶祟。

「邪祟我見得多了,但像你這麼有想法有抱負,想要開創一個嶄新的時代的邪祟,我還是第一次見。」

「若你身在仙盟,恐怕會是一個名傳千古的智者,哪怕是最黑暗的大破滅時代,所有人也會匍匐在你名字下。」

「你當初是如何想到這麼絕妙的辦法的?」

謝楨的語氣雖然是調笑,但也透露出來一些佩服。

估計此時也就那凶祟和莫扶舟心裡最不是滋味了。

謝楨繼續道:「自古以來,邪祟歸於黑夜,人類掌管白晝,就像是太陽東升西落的大道規則,而你偏偏要打破這規則,重建規則,重新塑造一個新的時代……」

謝楨自言自語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邪祟突然揚了一下手中的白幡。

天空嗡鳴不斷,大地都在搖晃。

似憤怒,似在表達心中的不滿。

凶祟沙啞的聲音響起:「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今日我不殺你。」

「你將你在時間之河中看到的東西永遠埋在心底。」

莫扶舟眼睛都眯了起來。

這凶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居然服軟了,以這個秘密為賭,「謝楨」的命為賭注。

謝楨笑得很暢快,一掃近來數日的憂鬱。

他就知道,比玩,誰也別想玩過他。

謝楨的笑聲一停:「憑什麼?你讓我不說出來就不說出來?」

「我這人的愛好不多,但別人不讓我乾的事情,我非得乾。」

然後從房頂躍到了莫扶舟身後:「再說,這橫跨一個時代,鎮壓一切的劍陣當前,今日誰生誰死還不一定。」

莫扶舟:「……」

說得比他還有自信。

但或許是因為這位大羅天的名宿太過興奮,聲音聽上去居然……特別的年輕,不像是那種隻知道閉死關,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

而且這種感覺,總給他一種熟悉感,就像他似曾相識這麼一個人,但又他若真認識這樣的人,當不會忘記才對。

其實他的感覺的確沒錯,他從小就聽著謝楨的所有消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也不足為奇。

隻是以前的「謝楨」那是用廢物之名撐起了所有的名聲,一時間判若兩人的對比,實在難以聯係到一塊去。

「都說隻有神才能創造新的物種,比如古老的傳說中,人類是由古神女媧捏土而來。」

「原本這樣的神話故事當不得真,但在我從時光之河中窺見你所謀劃的東西後,又有些確信這樣的神話未必是假。」

嗡。

喪服白幡的凶祟踏出了腳步。

自登仙城外的劍門上,那懸掛的四柄古劍一震,如能淨化紅塵的劍光鋪天蓋地地向凶祟湧去。

以前見到的劍氣如大河溪流,已經算是極為誇張了。

而現在,身邊的一切,皆在劍氣之中。

周而復始,是為大周天。

劍氣縱橫,無邊無際,無窮無盡。

隻是一瞬間,登仙城變成了劍氣的世間,這其中的任何生命,沾之必變成塵埃。

這是一種毀滅一切的劍陣。

大地在搖晃,連城外的陳玄等人都能肉眼看見地著登仙城的晃動。

若不是莫扶舟控製著大陣,光是這麼一下,整個登仙城都得毀掉一大半。

戰鬥開始了。

謝楨也是驚訝:「這劍陣居然如此厲害。」

「怎麼辦,今日好像未必就會死在這裡。」

莫扶舟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心情,但那凶祟估計罵娘的心都有了。

沒見過生死之間的時候了,還這麼能嗶嗶的。

這張嘴總有一種,想要將堵起來的沖動。

莫扶舟也沒有開口,他得專注的主陣。

大周天誅仙劍陣的劍氣和一般的劍氣不同,乃天外劍煞組成,凶殘至極,能摧毀世間一切。

但在那凶祟的白幡前,居然被震碎得重歸劍煞之氣。

雖然這劍煞之氣在大陣中會重歸攻勢,但能擊碎這樣無法匹敵的劍氣的存在也太不可思議了。

至於謝楨,還在那嗶嗶個沒完沒了。

不是不讓他說嗎?

這世上就沒有能約束他的存在。

「一直將我當猴耍,以前不是喜歡對著我笑麼?現在怎麼笑不出來了。」

語氣要多討打有多討打。

謝楨突然道:「我現在算不算在和一位創造了新物種的神對抗,仙盟應該將我寫進歷史。」

莫扶舟實在不想分心,但這人一再提到新的物種,到底是什麼?

那凶祟在劍氣的潮流中一步一步走來:「今日,你必死。」

謝楨看了看莫扶舟:「你加把油,別真被他走過來了,我負責激怒它,一但它露出破綻,你務必抓住。」

謝楨大聲道:「你謀劃了那麼久的東西,現在就要公諸於世了,激不激動?」

「我幫你算算,登仙城地下的邪窟和你有關吧,也就是從至少從登仙城建立的那一刻起,你的計劃就開始了。」

「我姑且稱這個計劃為新物種計劃,或者是你將你自己打造成神的計劃?」

凶祟的表情一片陰森。

這凶祟向來表情神秘,能難以自控的露出陰森表情,可見他的內心。

謝楨:「惱羞成怒了?難道你不該感謝我嗎?若不是我幫你宣布你偉大的創舉,誰能知道一隻邪祟這震驚千古的成就。」

「隻是可惜了,你創造的那些子民,到頭來可能都不知道,創造他們的到底是什麼。」

「吼!」

爆發了,撕裂天空的黑色祟氣從喪服之中沖天而起,整座大陣都在搖晃,似要將這劍陣直接沖破一樣。

謝楨也越說越激動:「一開始我也完全扌莫不著頭腦。」

「直到那人的出現,一個明明有著邪祟特征的普通人類。」

「我腦海中似乎抓到了什麼,但哪怕用時光回溯之法也沒有找到這人的半點可疑之處。」

「還好,我靈機一動,用時光回溯了那人祖輩幾代人。」

「結果,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嘛?」

「嘖嘖,這人的確沒有半點問題,但他的第四代祖先啊。」謝楨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是活屍啊,哈哈,他的祖先是活屍,由邪祟附在人體而孕育生下的後代,一代又一代。」

「這樣的後代還算是人類嗎?」

「又或者說,根本就是一個嶄新的,能夠像人類一樣生活在白晝,又能像邪祟一樣,作為一個普通人而行走在黑夜之中。」

「而整個登仙城,皆是邪祟的後代,皆是新的物種。」

擲地有聲。

「不對不對,不僅僅是登仙城,至少這邪窟三萬裡之上的所有城池都一樣。」

「仙盟數代無數的聖賢都無法解決的灰霧問題,居然被你一個凶祟解決了。」

「解決不了灰霧,那麼就讓世間生靈擁有能在灰霧中生存的本能,就像魚能活於水,鳥飛於空一樣的本能。」

「若你是仙盟之人,當是舉世之奇才。」

「隻是不知道,你所創造的新物種能不能被仙盟承認,你所創造的一個又一個國度,在秘密揭開之時,還有沒有任何的生存空間。」

「或許隻能被當成雞鴨牛羊一樣被圈養起來,被人研究吧。」

「對了,你以為將登仙城的百姓全部撤離,留下這麼一個無人的戰場,他們就安全了?」

「可笑,說不定他們現在正在被仙盟的人肆意的屠殺。」

「邪祟繁衍的後代,在仙盟的眼中,不過是……一群低賤的品種,哪裡有活著的資格。」

嗡!

天地都在嗡鳴,黑色的氣息彌漫成巨大的魔神。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真的已經算得上是創造之神了。

它創造的種族,在仙盟眼皮子地下生存,甚至還一直受到仙盟的庇護。

莫扶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樣的邪祟,連仙盟都可望而不可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真的解決了一直困擾人類的,歷史上最艱難的問題。

一隻絕世的凶祟,解決了在無數時代都沒人能解決的最根本問題。

震驚掉所有人的五觀。

甚至讓人懷疑,這當真還僅僅是一隻邪祟嗎?

當然這也拋給了仙盟一個無比頭疼的問題,就是那些邪祟借助活屍的身體,生出來的後代,究竟……還算不算人類?

數量……太多了,若僅僅是一開始出現這樣的問題,或許還有解決的辦法。

但現在……整個登仙城,甚至更多的城池都是邪祟的後代,他們耕種不斷,世代相傳,已經……延續成了一個有規模的新種族新國度了。

這消息一出,世間將變成一副什麼模樣,莫扶舟都無法想象。

舉世震驚,震驚整個時代。

但……也沒謝楨剛才說的,仙盟正在屠殺剛遷移出去的登仙城的子民的事情。

不過,現在的情況就有些古怪了。

原本是這絕世凶祟將他們堵在了這裡,如今卻成了他們用劍陣將這凶祟困在了這裡。

除非這大周天誅仙劍陣破去,這凶祟出不去。

謝楨偷偷地給莫扶舟道:「它分心了,它現在又想對付我們,又想出去救他的子民,正是最好擊殺它的機會。」

莫扶舟總覺得這話說得有些不對,就好像正和邪的位置對調了。

一個邪祟,現在正想方設法的破陣去救人。

而他們,卻是擺下惡陣之人。

無論如何,陣法晃動得厲害,若是陣破,那些登仙城的百姓會如何他們不知道,但在這裡的所有仙盟中人,怕是一個也活不下來。

這樣的驚世的秘密被揭露出來,要麼殺掉所有知道秘密的人,讓秘密依舊是秘密。

要麼,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秘密,讓秘密不再是秘密,那麼殺任何傳播秘密的人都沒有了意義。

莫扶舟的靈力已經運轉到了極致,這時候的確是擊殺對方的最好時機,對方的心神亂了,在生死之間的較量,這是大忌。

大羅天的這位名宿也是個奇葩,平時都是邪祟擾人心智,他偏偏要反過來而行之。

邪祟的執念遠比人深,想要乾擾他們的心智極為困難。

但看這凶祟竟然真的在關心那些登仙城百姓的死活,感覺也挺奇妙。

「殺了它。」謝楨嗬斥道。

擊殺一位不知道從什麼時代活到現在的絕世凶祟,這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登仙城中,大戰激烈。

城外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天空中,出現了一連串的光門,自極其遙遠的地方,一扇一扇的光門直接出現在了登仙城上空。

有一個人影,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在進行空間跳躍,從一扇一扇的門走出來,出現在了天空。

陳玄精神都是一震:「無限任意門。」

「仙盟十二聖天如意天教主百裡驚鴻。」

登仙城百姓撤離花費了不少時間,陳玄從一開始就發出了求救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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