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 11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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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不呢?」明玥忍住心中的怒火,直直地看著這明予思。

隻見明予思緊咬著唇,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情的隻怕還以為明玥怎麼虐待她了,又是跪又是一副要哭又忍住不哭的樣子。

真的,但凡是個男人來瞧了,沒有不心疼的道理。

她顯然也沒有想到明玥會拒絕,畢竟據她所知,這沈大人夫妻來都是十分慷慨大方之人,沈大人願意為將士們無償送上糧草,自己不過是管這沈夫人要上區區一株人參罷了。

所以她在反應過來後,柳眉一豎,「我在外聽聞,夫人乃心善如活菩薩,但凡有人求助必然是會伸出援手的,更何況藍將軍乃國之棟梁,夫人更該搭手一把才是。如今夫人不願意,莫不是有什麼私心?畢竟我還聽聞,沈夫人與雲夫人來往十分密切……」

她先是一臉正義言辭,後來又一副我早就知道你是什麼打算的表情,這副欠打的樣子,便是高華芝也忍不住了。「我看要死的不是那藍鶴唳,而是你最應該去看看大夫才是,好叫大夫給你瞧一瞧,那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說罷,隻朝明玥道:「不必理會這種神經病,我是怎也沒有想到,那明太傅雖是有些老古板了,但也不至於養出這樣的蠢貨東西。」

明予思並不覺得自己哪裡說錯了,反而因為高華芝的怒罵,以為自己果然猜中了,這沈夫人就巴不得藍鶴唳快死,這樣一來,這邊關就無人壓製那宮蘭亭了。又想到這鎮國公府原來老公爺在的時候,也是這夏王朝一等一的的武將,怕不是現在這鎮國公嫉妒了藍鶴唳,所以想要取而代之吧?

不然這高華芝何至於如此激動,還辱罵起自己來?

想到這些,她心中不免是生出一股怒火來,冷冷地朝著高華芝看過去,「怎麼?你是不是巴不得藍將軍重傷不治,好叫你家那沒用的夫君代替了他?嗬,你做夢!你以為陛下有那樣糊塗麼?你也不看看秦道幾有沒有那個本事!」

她話音落下,隻聽得『啪』的一大聲,那明予思身子都歪倒在了地上,一臉難以置信地捂著被打的臉,也顧不上那嘴角的絲絲腥甜,怒目圓睜,「高華芝,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罵什麼不好,罵人家男人沒本事?

「打你就打你,怎麼還要專程給你挑個黃道吉日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要不是老娘看你可憐,被丈夫休了,親爹又臥病在床,老娘真是忍不住一巴掌你劈在這裡算了!」高華芝是有武功的,就算並不是很高,但要打死明予思這樣弱不禁風的女人,還是輕輕鬆鬆的。

阿酒早在對方恬不知恥開口,還妄想道德綁架明玥的時候,她就想動手的。如今見了高華芝做了自己沒做的事情,忍不住揚起大拇指朝她晃了晃。「我總算知道,那藍鶴唳為什麼寧願要娶一個半路遇到的女人,被別的女人騙,也不要她了,這等滿腦子不知道裝著什麼的蠢女人,誰受得住?」

說罷,又瞥向了怒得喘著粗氣的明予思道:「你爹娘真是可憐可悲,生養了你這麼一個東西,自己親爹命不久矣,也不見你上半分心,反而是貪生怕死的藍鶴唳,為了不願意繼續上戰場,假意受傷,叫你這樣牽腸掛肚。」

「你胡說,我夫君乃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休得汙蔑他!」麵對阿酒的那些怒罵,她沒氣,卻是因為阿酒罵藍鶴唳,她才記得怒回。

明玥眼見著這一幕,忽然想起了那個一心一意要和那林家母子倆長相廝守的顧淡濃。她還以為,顧淡濃已經是獨一無二的戀愛腦了,但事實證明,戀愛腦這個詞的興起,絕對不是因為一個人。

特麼是因為真有這樣一個群體。

她看著還在為藍鶴唳開脫的明予思,無奈嘆了口氣,「藍鶴唳死不了,你回去吧,別把最後這點體麵都給丟了。」不然的話,她就叫人給打出去了。

但事實上明予思愛情至上,她才不要什麼體麵,不但和那阿酒高華芝對罵,還能抽空明玥心思歹毒,殘害忠良等。

於是最終還是被趕了出去。

她這個藍將軍的下堂婦,上一次也是這樣被那藍鶴唳愛上的那個女人給趕出來的。

多半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她在大門外狼狽起身,拍去身上的塵土,扶了扶那有些淩亂的發鬢,繼續在門口叫罵。

罵這沈夫人明玥是如何歹毒等。

隻是明玥來這北州也那樣久了,新開起的羊毛坊,不曉得解決了多少人的生計問題,不但如此還提高了綿羊的養殖率。

因為這羊毛坊的建造,使得他們再也不用擔心割下來的羊毛往何處售賣了。

以往,那都隻能是連毛帶皮剝下來,還要給把皮子給熟好,不然很難出售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那綿羊一年兩次剪毛,白給掙了許多銀子。

也正是這般,叫沈煜十分擔憂無法融入夏人的那些青檸塔的北戎老百姓們,現在也都幾乎是恢復了生機。

還有這城中,明玥也開設了一處小些的燒碳坊,眼下正出銀錢修葺書院,還開設了女子私塾,如今已經有不少普通人家的小姑娘入學了。

她做的好事,那件件樁樁都是數得出來的。所以僅憑著那明予思一人之言,誰能當回事?

甚至是有那聽得不耐煩的,覺得明予思著實過份了去,隻忍不住道:「姑娘我說句實話,你也別氣惱。」

明予思還以為對方要幫她說話,還帶著淚珠兒的眼睛滿懷期待地看著對方。

哪料想得對方卻說道:「那藍將軍哪裡配用什麼千年人參?他那麼大一個將軍,在這裡解決不了將士們的衣食問題,反而還要求沈大人出手幫忙,去了那南方,才上戰場又受了傷,他這樣沒用,就不要出來學人做什麼將軍了,這簡直是給我們沈大人添亂!」

那人說罷,一時有些氣憤起來,甩手就走了。

他人倒是走了,卻有路人留下,十分贊同這路人的話。

明予思氣得臉都綠了,再也顧不得什麼太傅大人家小姐的儀態,隻當街破口大罵起來。

最後還是那藍鶴唳在府裡曉得了,隻打發人將她帶回去。

他哪裡有那樣重的傷?不過是找個借口說傷勢嚴重了,免得萬安帝又拿自己替七皇子掙功勛,他可沒宮蘭亭和沈煜那樣傻。

主要他覺得自己也沒那本事啊。

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明予思不但信了,還跑去沈家鬧這笑話。

他也是越想越氣,等著明予思回來,便叫人帶到自己跟前來。

明予思委委屈屈被藍鶴唳的人帶回來,如今見了藍鶴唳下床了,心中頓時一喜,哪裡顧得上先前在沈家以及沈家門口所受的一切委屈,隻興奮激動地要朝他撲過去,「夫君你的傷勢好了?」

隻不過還沒靠近藍鶴唳,就被藍鶴唳給無情地抬手給攔了,「明姑娘,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他實在想不通,他又不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就是個想要混吃等死的罷了,不知道這明予思到底看中了自己哪一點?

他這一聲明姑娘很明顯是傷到了明予思,下意識地捂著心,滿臉的受傷表情,「不,你答應過我爹,會好好照顧我的。」而且明家不也給了宮裡的明貴妃幫忙了麼?「你的那一紙休書,我不認。」

「這不是你認不認的問題,我答應你爹,可是你爹也答應了我旁的,這些事情你還小不懂,反正咱們成婚這麼久,老子一根毛沒碰你,你可別賴上我。」藍鶴唳急了,但又可憐這明予思,到底是不忍心將她給趕出去。

又怕她再撲上來,所以連忙喊人來,隻吩咐人將明予思給送到偏園裡去,然後直挺挺地躺到那床上,忍不住仰天長嚎,「媽的,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他又不是做將軍的料,也不想做什麼將軍,他就想有點錢取幾房美貌妻妾而已。

這幾年裡,要不是為了銀子,他才不做那孫子,明明是那女人和明太傅的事,偏要把他扯進來。可憐那狗皇帝,還拿那女人和他孩子來挾製自己,天曉得自己多恨那女人!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過現在這糟心日子。

躺在床上又越想越是不對勁,那老頭子當初不是說,隻要自己給他將女兒帶離上京,他也會找時間離開上京麼?

可如今這病重的消息都傳來了,他怎麼還沒告老還鄉?他閨女和自己也沒有關係了,他怎麼還不來把人接走?

唉聲嘆氣一回,轉頭繼續睡,一時又想起上一次去沈家的時候,瞧見一個姑娘,正是自己喜歡的成熟姐姐,瞧她那裝束,該是沒有成婚。

隻是對方一看就不是個尋常人,怕是自己也入不得她的眼。更何況如今自己為了保命,跑回這北州,隻怕人心中就更瞧不上自己了。

他這般想著,隻覺得萬般不如意,但又能如何?隻能繼續躺平。

而沈家這邊,那明予思這樣一鬧,自然是沒引出什麼風波來。隻不過到底叫人心中有些不悅。

幾人就此事論了一回,方轉了話題。

又得了雲綺那頭來的消息,隻說聶夫人回去,將那宮情和宮憶音的後事安頓好了,過一陣子也要啟程來這北州了。

宮蘭亭手裡如今沒有兵權,南方又在打仗,朝廷那裡自然顧不上她這麼一個老遺孀。

所以她來這北州,倒是順利。

隻是等她到的時候,另一則消息從上京傳來,那明太傅病故了。

不過如今南方戰事未歇,他一個老頭的死訊壓根引不起誰的重視,明玥他們這裡聽進了心裡,隻因那明予思在北州罷了。

但也沒有去多管,如今南方戰事已經逐漸延升到了江南,聽說上官棠已經幾番幾次派人去元家了,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所以近來元十一都十分擔心,他雖不願意回到他母親病逝的地方,可也始終掛記著自己的家人。

沈家商行的生意,也多受到影響,尤其是那瀾州。

更擔心戰火蔓延到瀾州,所以一個月前,明玥就已經去信,暫時將那邊的商行鋪子都關閉,貨物也不再走那頭。

她的信才寄過去沒幾天,還沒到就得了高老大和孫少卿的信,說是吳州已經打起來了,大量的老百姓們湧入瀾州,雍城也難保,到處都是難民流竄。

因此明玥這裡和沈煜一商議,便又快馬加鞭去信,隻叫高老大那裡和孫少卿商議,雜貨鋪和商行裡的人,所以願意,一家老小都遷移到這北州來。

反正這北州地大物博,還有一個幾乎空盪盪的青檸塔大草原,最缺的正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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