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利用愧疚值加積分什麼的,本來隻是在陸辭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但是,當陸辭養傷在床、閒暇無聊之際在係統商城逛了一圈,並且看上了一樣價值不菲的道具之後,他決定還是無恥地在小徒弟這裡刷刷分吧。
陸辭心裡盤算著他的計劃,他那無辜的小徒弟正任勞任怨、跪坐在案幾前,手持一把小蒲扇,準備將剛熬好的一碗羹湯扇涼後,再給他喝。
陸辭心裡閃過那麼一絲絲的愧疚。
像是感召到什麼,蕭彧手上的動作忽然緩下來,抬頭朝陸辭看去。
陸辭側身躺著,右手撐著額頭,意欲不明的看著他。
現在天氣逐漸炎熱,又是在家養傷,陸辭不像平時,穿得又多又厚,身上隻穿了一套白色的褻衣,一線一線疏落的陽光從窗戶的縫隙裡照進來,落在他敞開的衣領上,和凸起的鎖骨上。
陸辭白,身上的肌膚更白,在薄薄的日光下,像玉石一樣白皙潤澤。
眼睛也極漂亮,眼尾上挑,含著一段欲說還休的風韻。
蕭彧從前不關心人的美醜,他連活著都艱難,沒心思關心這些,他幼時在教坊司,也見過袒月匈 | 露 | 乳的人 | 體,他卻隻覺得醜陋惡心,但此時,他卻受到了強烈的美的沖擊,那是一種少年對美的萌芽和初次領悟。
掌教在他眼裡極美,那美甚至超越了性別,可望而不可褻玩。
他又想起那天落水時,他緊緊抱住掌教的月要,掌教的月要也細,細而有力。
想到此處,蕭彧一時失了神,像一隻小鹿從心上跑過,手裡的小扇落下來,「咚」的一聲砸在食碗的邊沿上。
那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特別響。
陸辭咳嗽了一聲。
蕭彧仿佛一絲隱秘至極的心思被撞破,慌得手足無措,立刻低頭去將扇子拾起來。
陸辭拖長了音,慢慢說道,
「怎麼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以前陸辭這樣說話,蕭彧覺得惡心至極,但現在陸辭這麼說,他卻覺得……掌教說得都對。
都是他不好,他讓掌教一次兩次因他受傷。
他的頭垂得更低了。
蕭彧這幅樣子……看得陸辭倒有點不忍心了。
他沒乾過這種事,想著法讓人家對自己愧疚。
他並不喜歡愧疚這種情感,他覺得是很累贅的東西,但又實在想要積分。
隻得咬著牙繼續裝腔作勢的說道,
「你要記得,為師這傷都是你造成的。」
蕭彧想,他當然記得,而且會永遠記得,隻有掌教為他受過傷。
他從跪坐的姿勢改成了跪姿,認真且嚴肅,
「學生永世不忘。」
這……這有點誇張了,過個四五年,他們師徒緣盡,就不必再記得這些瑣事了。
但此時話還要說完。
他嘆一口氣,愁緒和不耐染上眉間,
「這左手也不知道幾時能好,疼得我這幾晚都睡不好覺。」
演得應該還不錯吧,要繼續演下去嗎?
他手臂雖然疼,但也沒說得這麼誇張。
怪矯情的。
陸辭正猜測著……
成了!
【主角愧疚值+10,積分+10】
雖然很對不起小徒弟,但想到即將入手的道具,陸辭……隻能對不起徒弟了。
蕭彧還跪著,他想起那天刺穿陸辭胳膊的箭和一次次染紅紗布的傷口,語氣裡滿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