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這藥材,真的全者D活了?」乍一瞧見那片不但沒有絲毫萎靡之態,甚至還更精神的藥材,盧菀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然。
」樊秀點頭,想了想還是稍稍解釋了句,「不瞞阿娘說,從小到大,但凡我種植的東西,就沒有種不活的…………且隻要是我經手,品質也會比其他人的好些……這句話就是實打實的謙虛了。
畢竟,那可是異能蘊養過的,不好才怪。
盧菀娘愣愣的瞧著虔秀,好長時間回不過神來———盧家第一代先祖,可不就和女兒一樣?但凡先祖精心種植的東西,更耐乾旱水澇不說,產母還總是比旁人的高,外人都稱贊先祖,有一雙點金手。
隻是先祖之後,就再沒有能和先祖比肩的驚才絕艷的後輩了。
結果這會兒瞧著,先祖的天賦,竟然隔了這麼久,傳給了國國?「阿娘你和姨母種的紅豆黃豆和高粱,也分別勻一塊給我好不好?我不要多,每樣一畝就成……」若然本就品質上佳的,蘊養起來需要的異能有限,就能改變農作物的營養含量和口感。
之前母親帶去的各種豆子質量已經挺不錯了,不過用異能蘊養後,味道絕對更上一層樓。
她真的很愧紅豆做成的各色美食,和黃豆磨的豆腐、豆腐腦……至於高粱,就給阿兄他們釀點兒酒喝……別說各一畝,就是再多些,盧菀娘也不可能不答應的。
母女兩人這邊說著話,那邊韓虎已經急不可耐的跑過來:「小姐,我們已經先平整出了一塊地,是不是現在就把昨兒個那紫花菘給種上?」這麼說著時,瞧著虞秀秀的眼睛都似是在發光——本以為京城才是美食最多的地方,昨天妄席上那些家常菜卻是給韓虎上了一課,這世上最好吃的飯菜,才不是京城大!而信烹製出的重油赤甾菜品,分明是他們家大小姐帶來的紫花菘和小公雞,還有炒雞蛋。
天知道這些明明就是再尋常不過的吃食,怎麼他們家大小姐拿來的就會那般好吃。
到最後,兄弟們根本是把汁水都舔的乾乾淨淨。
昨兒個虔秀秀說要種紫花菘,再弄個養雞場什麼的,大家還沒什麼反應,吃了昨天那頓飯後,今兒個大家可不全都和打雞血似的?這不一大早,幾個兄弟就跑來,硬是靠著蠻力快速平整了一塊地出來。
果然吃貨才是第一生產力,韓虎他們這麼積極,虞秀豈有不答應的?隨即取了種子,過去指導他們播種。
憑借著對紫花菘的無窮向往,當日韓禹他們競是平整出了五六畝地,一半育上紫花菘苗,另一半則育菘菜苗。
他們這邊忙的不亦樂乎,一直偷偷跟蹤的妙悅通的人則踹的下巴都要驚掉了——三少爺說的女口何如何嚴重,聽語氣,就像對方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以的。
結果就是一群種地的泥腿子?抓耳撓腮的著了大半晌,也沒踹出什麼所以然來————那些人真的就是在種地,有耙地的,有拉羲的,有淡水的……真沒著出有什麼特異之處啊。
幾個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地痞垂頭喪氣的回了酒樓時,妙通可不是正在等著呢?善見他們,忙叫進房間:「發現什麼了?」幾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明顯是領頭的五大三粗的漢子上前回稟:「他們,在種地……」種地?通倒吸了口京氣,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姚家財運亨通,還能創這麼多年者隨巋然不動,靠的可不就是一手幾乎能俯瞰大啟農人的種植技術?換句話說,「侍弄土地」,就是姚家的根基。
當初就是擔心盧月娘懷恨在心,另外扶植其他人家,對姚家造成威脅,才會即便人都已經下堂,還要求答應,此生再不會種什麼東西。
猶記得後來聽說盧月娘竟然意外燒死在廢宅裡的消息時,大家流露出的一絲輕鬆……倒不是說所有姚家人真就狼心狗肺。
事實上姚通以為,相對於現在這個心眼多的和篩子似的姚家主母,他還是更尊重盧月娘這個母親。
畢竟,盧月娘性子是真的軟,心地也是真的善,平日裡沉默寡言,即便偶爾不在地裡忙活,在家待著,也從沒有給他們這些庶子庶女臉色著可也就是太好了———姚家那樣用金錢拿隹起來的大染缸,每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恨不得把人排師吃了的境遇下,善良的人注定短命。
當初知道盧月娘離世,家裡頗有幾個姨娘很是哭了一場,就是他這個庶子心裡也是怪難過的,可也就僅此罷了———姚家競爭太過厲害,稍不注意,就會被人從上麵拽下來,哪有可能閒的為一個傻女人長久傷神?倒是父親姚玉和,消沉的時間還長些,甚至還對著那個同樣腦子不怎麼樣的蠢大哥哭了一場,可也就不過月餘罷了。
姚通倒是也能理解———幾乎全員都是黑漆的情形下,偶爾雷出那麼一點白色,確然會更讓看得人眼前一亮些。
可別人都黑了,憑什麼你還要白著呢?盧月娘就是太蠢了,才落得那樣的下場。
卻是在今日才明白,原來他和父親還有其他姚家人也有著錯的時候——還以為盧月娘那樣小的膽子,這輩子無論如何也學不會反抗呢。
倒沒想到也有一副這麼硬的心腸,竟然能跟下心來,連大哥也不管,做出假死逃走,還幫著旁人做事的事情來———不用想了,那盧氏商號能體占住腳,靠的就是盧月娘的能力。
之前會從姚遠手裡搶走生意,也能解釋通了,畢竟,整個姚家怕是都不見得有比得上盧月娘的人。
至於說姚遠的死,姚通也推測出一個大致結論,最大可能就是來自盧月娘的報復——放眼姚家,姚通敢說,盧月娘最恨的人應該是三個,一個是他們的父親姚玉和,一個是奪了盧月娘姚家主母位子的繼母洪氏,還有一個,就是曾經是盧月娘陪嫁丫鬟的姨娘狂氏了。
之所以把汪氏放在盧月娘恨的人之中,乃是妙逸通以己度人————被自己親近的人背叛,是遠比敵人背叛的傷害還要更重的。
而姚遠是汪氏的命根子。
試問還有比奪去姚遠的性命,更讓汪氏廟到發瘋的嗎?思來想去,姚通終是做出了決定——那個韓虎本身瞎著是會些武技的,他最好還是避其鋒芒。
倒是盧月娘,本身是姚家棄婦,卻詐死逃到外麵這麼久,他出其不意把人帶走,交給父親,也算是立下一個大功吧?姚通這邊籌謀,虞秀秀他們還不知曉。
當然,就是知曉了也不放在心上——從前那是腓不出手來對付姚家,眼下就是姚家不主動挑事,等這邊安穩了,盧菀娘勢必也要給妹妹討個公道。
李氏和那些地痞的小動作,韓虎他們早盡收眼底,之所以召l而不發,除了想善善這群人做什麼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那就是三老爺虔仲霖送的那群從邊疆退下來的傷兵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