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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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為什麼大家都死了你卻活著?

為什麼偏偏隻有你活下來了?

短短一天,你對身後這個黑發清秀的少年說了三遍這句話。

低垂著眼,你被淚水糊滿了視線。

和父親相依為命這麼久,剛剛失去父親,你無法接受現實。

他站在你身後,不言不語,仍你發泄。

你知道這件事不該怪他,更知道自己這樣發泄真的非常不好,可你實在太難受了,失去唯一的親人,你幾乎處在崩潰的邊緣,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不經過腦子。

少年脾氣真的很好。

隻在你身後一點距離,默默守著你。

昨天你在家裡待著,少年破門而入,渾身是血。

你抬頭和他對視的一瞬,突然明白了什麼。

他原本死寂的眸子在看到你後像是枯木逢春,璀璨生輝。

他告訴你,父親在任務中死亡,將你托付給他照顧。

你知道咒術界,雖然你沒什麼咒力,但你是特殊體質,對咒靈來說是大補之物,是以也接受過這方麵的知識。

平常,你要麼待在結界內,要麼有專門的保鏢保護你。

這次是假期,你跟隨父親來到國外做任務。

父親平時很忙,他是一級咒術師,但他很愛你,隻要有空都會陪你。

平時,你身邊一個名叫傑利的叔叔作為你的保鏢出現,他是準特級咒術師。

身在英國,前日,父親接了個任務。

說是會和國內一個特級咒術師合作,雖然危險,但應該沒事。

這隻是安慰,你心裡清楚,同時很是不安。因為平常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傑利叔叔都著急的參加了這次任務,將你放在結界裡。

可他們都一去不返。

隻有這個叫乙骨憂太的人回來了。

他帶回來這種消息,你無法接受。

是遷怒吧,又無處發泄,你明白的,不該怪他。

可就是忍不住。

好在他好像脾氣很好,一直默默陪著你,也沒多說什麼,隻仍你發脾氣。

你撿著父親的骨灰,哭了一天,現在已經哭不出來了。

昨天他帶回來這個消息,帶你看到父親和傑利叔叔的屍體,慘不忍睹。

好痛,感同身受的痛。

乙骨憂太這個人,你聽父親說過他,國內年紀最輕的特級咒術師,他能活下來,也是他的本事。

會懷疑是他做的嗎?

你沒有懷疑,因為父親說起他時都是誇贊,而明明清楚卻還是忍不住對他發泄,短時間內你沒法控製自己。

「他們死了嗎?」

你蓋上罐子蓋,問。

「他們?」

「那些咒靈。」

你抱著裝著骨灰的罐子轉身看他,眼裡是認真和堅定。

「還有兩個逃走了。」

「是嗎。」你低頭看罐子,顫抖著說:「我要親手殺了他們。」

「既然父親將我托付給你,那麼你會保護我的安全,對吧。」

「嗯。」

「帶我找他們,我要親手為爸爸和傑利叔叔報仇。」

少年動動唇,最後輕輕點頭。

你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咒術師的工資很高,雖然父親不是特級,但也是不多的一級,住的小別墅,有女仆有保鏢,你也不怎麼去學校,幾乎是公主般的生活。

斬殺咒靈這種事,你連看都很少看到。

對方答應你,後麵證明他也做到了。

雖然是他打趴下的,但你握著刀,沒有手軟。

時隔幾天,你再一次哭了出來。

你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乙骨俯身輕輕幫你拍背。

「他很愛你。」

臨死之前,心裡隻有女兒。

他本不用管,但看身為父親對孩子的愛,最後應了他。

隻不過沒想到……

沒想到你的樣貌……

「我知道。」

「看你這樣,他走的也不會安心。」

「……」真煩。

你哭夠了,站起來,手伸過去。

「怎麼了?」

「疼,你的刀太重了。」

「……」

少年無奈,唇邊多了個很小的弧度,將你手握過去,白皙的手紅了一片,還真是什麼都沒做過的大小姐,竟然真的能拿起刀,揉了一會,問:「好點了嗎?」

你收回手,假裝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泛紅的耳根暴/露你不是很適應。

由於特殊體質,你從前出門不多,更別提年紀差不多的異性朋友,雖然他大概隻有十六七歲最多十八,而你已經快二十了。

你看起來很小,隻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他不會畫結界陣法,你隻能跟在他身後。

父親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當然不會尋死覓活,暫時也不想死,所以乖乖的跟在他身邊。

乙骨年紀不大,事情很多,身為咒術師都是這個樣子。

這個人脾氣也太好了,你有時候故意刁難他,他都不會生氣,什麼都順著你,你都懷疑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約莫三周過後,你們待在住的地方,今天他好不容易得空。

你抱著母親留給你的娃娃在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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