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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姿勢、距離以及問話都很曖昧,曖昧到傅珺雪說話時闔動的唇瓣,落在溫宛冰的眼裡,化成了極為緩慢的鏡頭。

唇形飽滿,輪廓清晰,色澤鮮艷。

有一回做口紅廣告,海報上的口紅代言人顧悅微也是這種唇形,那時項目leader說,這種唇型,又叫「索口勿唇」。

有那麼一瞬間,溫宛冰想口勿上去會是什麼樣的觸感?

想法浮現,立刻就被理智拉扯回,猶如踩空了一階樓梯,慌亂過後便是驚嚇,溫宛冰心髒噗通噗通地像是要跳出來。

不過很快冷靜仿若海水漲潮似的漫了上來,冷卻了悸動,鹹澀一點點地蔓延開。

對於傅珺雪而言,這可能隻是因為工作而養成的習慣。溫宛冰想,也許傅珺雪不止一次的,像這樣自然而然地撩撥。

隻是因為站在的對麵自己是她的顧客。

傅珺雪眨巴眨巴眼,眼底的流光裡狡黠和委屈交織,接著說:「總不能讓我一個人留在你房間吧。」

溫宛冰亂竄的思緒收回許多,她垂下握著門把手的手,不添雜感情地理性分析:「沒有人會讓認識不過一周多、第一次來家裡的客人獨自留在臥室,所以這個問題隻會有一個答案。」

「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麼?」傅珺雪被逗笑了,漂亮的眼睛彎出月牙狀。

她歪了歪頭,讓曖昧的姿勢錯開出可以喘息的空間。

「像在做語文的閱讀理解。」

像在深邃而又美麗的大海前,徘徊在邊緣與沉溺之間,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浪裹卷到最深處,無法脫身。

溫宛冰同時在心裡給出另一個答案。

「你對每一個客戶都這樣麼?」溫宛冰後退了一步,轉過身朝床頭櫃的方向走。

「哪樣?」傅珺雪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麵,懶洋洋地反問。

溫宛冰開了空調,不鹹不淡道:「打趣逗弄。」

「為什麼會覺得我在逗你?」傅珺雪笑問道。

「明知道隻有一個答案還問。」溫宛冰在床頭櫃前停下腳步,拉開了抽屜。

「我可是很認真地在問你,萬一你就給出別的答案了呢?」傅珺雪手背在身後,重心放在一隻腳上傾斜身體,順著溫宛冰的手看過去,視線從她虎口上的疤掠過,落在了抽屜裡,「畢竟你這麼特別,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溫宛冰指尖在鯊魚夾上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拿起。

鯊魚旁邊,是一個相框,似乎被摔過,外麵的玻璃從下麵延展出好幾道裂痕,幾乎都裂在了右邊,最粗的一道將玻璃下麵照片裡的兩人切割成一左一右兩塊。

那是一張復古旗袍寫真,雖然右邊支離破碎,但依稀能看出來女人形體氣質極佳,就如旗袍上盛開的牡丹繡花一般,雍容華貴。她右手攬著個女孩,與她有三四分像,稚氣未脫,唇邊掛著清甜的笑,眼睛很亮。

傅珺雪問:「那是你和你姐姐麼?」

溫宛冰指腹不由自主地從女人臉上摩挲過,不過一下,很快蜷起。

傅珺雪關心道:「被紮到了?」

「沒有。」溫宛冰指尖蜷在掌心裡,攥著鯊魚夾,關上了抽屜。

傅珺雪誇贊道:「姐姐很漂亮。」

她把「姐姐」叫得仿佛是自己的姐姐。

溫宛冰轉過身,扯了扯嘴角說:「我還不知道你多大。」

「比你大三歲。」傅珺雪明白她問這個問題的意思,「所以我應該稱呼你姐姐為姐姐還是妹妹?」

「她比你大,大四歲。」溫宛冰笑意斂了下去,她低垂著眉眼,將情緒斂得嚴嚴實實,遞過鯊魚夾,「你看看,能修麼?」

看似無比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從她輕顫的長睫,傅珺雪敏銳地察覺到,姐姐對於溫宛冰是不可碰觸的話題。

就像是相框的那些裂痕,碰了,就會被紮疼。

傅珺雪輕巧地接過鯊魚夾,托在掌心上,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圈:「可以修,就是有點麻煩,得花時間。」

溫宛冰點了點頭:「能修就行。」

這時門被敲了兩聲,沒等回應,就被打開。溫星站在門外朝裡探頭,眼睛圓溜溜地轉了一圈,定格在傅珺雪手裡的夾子。

她快步走到傅珺雪麵前,站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傅珺雪手裡的夾子。

溫宛冰擔心溫星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做出一些什麼事來,或者當著傅珺雪的麵發出像指甲刮過黑板的尖利叫聲。

「星星。」溫宛冰喚了溫星一聲,連忙蹲下身,「這個姨姨你還記得麼?送你珍珠的……」

恰巧傅珺雪也在彎月要下蹲,她倆圍站在床邊,又被溫星堵在角落,地方很小,肩頭不可避免地輕輕撞在一起,幾乎是同時側頭看向對方。

視線碰撞,空氣仿佛被擠壓,心跳仿佛頓住。

不知道為什麼,溫宛冰感覺這種不經意之間的拉近,比起傅珺雪有意的撩撥,沖擊感還要再強烈一些。

溫星在這時挪了一步,站在了兩人中間,影子籠罩過來。

她用力地掰開傅珺雪的手,一把薅走了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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