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紅圍巾(1 / 2)
空氣中有著海水淡淡的鹹腥味,疾風如咆哮的野獸呼呼作響,高聳入雲的建築最頂端邊緣,站著一個男人。
他是誰?
飛鳥眯了眯因被大風吹的有些乾澀的眼睛。
我在哪?
風帶起了男人束在頸間的紅色圍巾。
遠方船塢的傳來響聲。
男人緩緩轉身,纖瘦的身影讓披在身上的黑色大衣顯得更為鬆垮。
……太宰?
飛鳥的腿快速動了起來,她看見男人的眼下泛著一圈淡淡的烏青,嘴唇發白,身上纏繞的繃帶比之前更厚,也更多。
他好像長大了一些,不管是身高,還是那張專門用來騙人的臉。
男人的臉上浮起一層笑意,他站在天台的最邊緣側,緩緩張開了雙手。
那個家夥,又要尋死嗎??
來不及了。
抓不住他。
飛鳥用盡全力沖了過去,想要扯住太宰的手卻抓了個空。
他向後傾倒,呼嘯的狂風帶著他墜入深淵。
「……太宰!」
飛鳥忽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額角的汗液提醒著她剛剛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姐姐做噩夢了嗎?」軟糯的聲音從身旁傳來,飛鳥在被褥上擦了擦有些汗意的手心,扌莫了扌莫小孩的頭發。
小孩有著一頭翹得很厲害像是刺蝟一樣的頭發,觸感也不是那麼柔軟,他手上捏著一隻黃色的小鴨子,眨巴著濕潤潤的眼睛看著飛鳥。
真是可惡啊……伏黑甚爾那種家夥怎麼會有這麼乖的兒子。
飛鳥模棱兩可地回應著小孩的問題,「嗯……夢到了挺煩人的家夥。」
與此同時,屋內淅瀝的水聲也停了下來。
伏黑甚爾拉開了洗手間的門,月要間圍著一塊浴巾,身體近乎赤/裸,頭發梢還滴著水,滑入月匈膛,一隻手拿著一塊毛巾在頭上胡亂擦了一下。
他注意到坐起來的飛鳥,隨意問了一句,「你醒了?」
「你能不能穿完衣服再出來?」飛鳥轉過臉不去看他。
男人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了一下,「大小姐,這是我家。」
要說起為什麼會睡在甚爾家的原因,其實隻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自從上次委托暫時結束後,五條悟和夏油傑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隻要飛鳥睜開眼,打開寢室的門,就能看到兩名少年出現在視線範圍內,除了廁所、洗漱外的時間幾乎是形影不離。
對此,飛鳥向夜蛾正道申請了為期半月的休假,理由是需要回一趟禪院家,實際上是為了完成孔時雨那積壓的委托。
畢竟他最可靠的賞金獵人已經被飛鳥給半包養了——用伏黑甚爾的話來說,給錢的就是老子。
伏黑甚爾的確按照約定沒有去接孔時雨的活來乾,但是偶爾也有些熟客會越過孔時雨親自找他接活,當然這些並不在飛鳥的管束範圍。
話扯遠了,關於飛鳥暫時居住在伏黑家的原因,真的隻是偶然。
孔時雨給的任務和壓榨勞動人民的地主沒什麼兩樣,飛鳥的作息完全被打亂了,她是在精神狀態極差的情況下,偶然遇見正開門取外賣的伏黑甚爾的。
伏黑甚爾注意到了飛鳥的疲態,直接問了一句,「來睡我的?要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