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係吃瓜人(1 / 2)
秋日的陽光有暖意,卻不讓人覺得炙熱。無名歪躺在窗邊的矮塌之上,擺弄著手中的折扇,目不轉睛地盯著璃月港外來往的商船。
「哎呦…對不起,這位客人…我這就給你換一壺酒。」
「怎麼做事的…」
「抱歉抱歉…」
閣樓下傳來杯盞打破的聲音,無名皺眉,漫不經心地將視線放到酒樓下方。
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慌亂地收拾著打破的瓷器,頻頻向客人鞠躬致歉。
已經是這個月第十九次了,天冬這孩子還是這麼冒失。
「客人別惱,這頓酒錢就免了吧。」無名倚著木質欄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輕聲安撫著惱怒的客人。
再大的怒火在微風一般的笑顏裡都會被撫平。
「既然掌櫃的都這樣說,那就算了…」
喧鬧平靜之後,無名又安然地癱在塌上,好似什麼狂風暴雨都打擾不到她。
「年紀輕輕,卻成天窩在這裡。就普遍理性而言,你當真是我見過最不好動的姑娘。」男子聲音低沉而輕柔,仿佛不想敗壞無名午後的小憩時間。
他不知何時來到飛鴻居的二樓,要知道,這裡是不接外客的。
無名將眼睛掀開了一條縫,見到來人,抿唇一笑:「喲,鍾離先生,今天出門可帶了摩拉?」
「飛鴻居可沒有免費的酒。」
男人並沒有因為這個問題而感到局促,反而喚來天冬,道:「一杯清心釀。」
「我可不想再去往生堂掛帳了,胡堂主每次都要向我推銷一係列喪葬業務,說是早晚用的到。」
「那便…掛到北國銀行…」
無名能說自己盤下酒樓的錢就是向北國銀行借貸的嗎?某位愚人眾執行官前些天還來催債來著…
她將視線放在這位「塵世閒遊」的鍾大爺身上,恩,和遊戲中一樣的好皮相。
說起來,無名並不是提瓦特原住民來著。她隻是在自己996的工作崗位上打了一個盹,再睜眼便發現自己來到一片翠綠的山林中。
無名看著自己身上非常二次元的衣物,和身側一個藍色漂浮物愣了半晌。
直到注意到衣角上金黃色的岩係神之眼,她才知道,自己穿越了!
一向佛係的無名承認自己有點慌張,她在原地走了走,在懸崖邊看到一片繁華的港口。
原來她在天衡山…
無名不知道自己的神之眼是如何來的,但所幸她現在不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否則在危機四伏的提瓦特,她無法自保,也沒法生活下去。
憑著不算差勁的打怪本領,她成功接了幾個委托,也能賺一些摩拉。
可這些都不是長久之計,無名不喜歡打怪!她不喜歡丘丘人,足有三人多高的獨眼小寶實在令人害怕,盡管她的岩盾還算穩固。
她不是旅行者,也不喜歡漂泊的生活。比起風餐露宿,結交朋友,她更喜歡膩在璃月港,看著人群來往。
終於,她湊夠一百萬摩拉,想盤下一間小酒樓,可是…還是不夠!為什麼在遊戲中也要做社畜!
正巧了,經過北國銀行,幾個帶麵罩的愚人眾向她推薦了幾款借貸業務…好像還不錯。
就這樣,飛鴻居便一直經營到現在。
除了有位老神偶爾來喝霸王酒外,沒有什麼不順心的地方。
本以為日子會這樣過下去,看著旅行者遊覽七國,說不定還能看到遊戲結局,吃瓜樂子人無名表示生活很有滋味。
直到有一天,熒,也就是旅行者,她慌慌張張地逃到飛鴻居,身後還跟著一個小派蒙。
「掌櫃,請你一定要收留我們!」旅行者嘴替派蒙可憐巴巴地哀求她。
無名有些扌莫不到頭腦,問道:「怎麼了?被千岩軍追捕?」她剛想向熒解釋一番,說你可是主角,千岩軍不會真的追捕你的。
結果,身後動靜傳來,熒拎著派蒙就是一個八百米沖刺,躲到了飛鴻居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