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 終於還是睡在了一張床上(1 / 2)
一米二的單人床,一個人睡的話還行,兩個人的話就算是不動,也會碰在一起的好吧!
他說完,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沉鬱夕。
於是更加堅定了道心。
就這樣的身材,想要不受折磨唯一的辦法就是睡地上!
他絕不受折磨!
林遠說完就拉開了櫃門,裡麵還放著一床被子,是夏涼被,有些單薄。
他把被子抱了出來,準備撲在地上。
見狀,沉鬱夕忙爬上了床,將厚一些的被子抱在懷裡,然後一本正經的遞到他麵前,「鋪這個吧。」
這個要軟和很多呢。
「沒事兒,就這個挺好。」林遠笑笑。
大概是怕她擔心,又加了一句,「我在耗子那兒床也很硬的,睡習慣了。」
他說完就熟練地把被子鋪好,然後平躺在了那床夏涼被上。
像是想起了什麼,林遠又大咧咧的坐了起來,然後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這次啊舒服的舒了一口氣,重新躺了下來。
他習慣了睡覺不穿衣服,總覺得穿著衣服就特別的不舒服。
隻有脫掉,那才能睡得踏實。
至於褲子,林遠還是沒脫。
主要是怕第二天早上尷尬。
畢竟天是會亮的。
兩個人完全是兩種睡覺習慣,一個不穿睡衣會死,一個穿了衣服會死。
沉鬱夕本來還滿心的舍不得,和內疚呢。
這會兒正在琢磨如果耗子那裡的床不舒服,其實住到她這裡來也不是不可以的。
畢竟她房間多,床也多。
而且這樣的話,他們就能每天在一起,她可以無限看喉結。
還在幻想中的她
下一秒就被他的這個舉動嚇了一跳,一張臉當下紅了起來,幾乎是脫口而出道:「你乾嘛脫衣服啊!
!」
他怎麼可以當著自己的麵脫衣服!?
沒羞沒臊!
「誰睡覺不脫衣服?」林遠被她問的有些好笑,「再說,我就算是出去脫了,再進來,不也是一樣的嗎?」
他又有沒有睡衣。
當麵不當麵的,反正都是要看到的,這應該沒什麼好糾結的吧?
果然,沉鬱夕被他這句話,成功的噎住了。
眼裡明明寫滿了不服氣,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模樣看起來氣鼓鼓的。
他說的好像沒什麼錯,還真的是這樣!
他在哪裡脫,最後自己都是要看到的。
可是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當著自己的麵就這麼脫衣服啊!
真是又羞又氣又無奈,但是又無法反駁。
這滋味可真的是憋屈。
「我習慣了,不脫衣服實在睡不著,你把燈關了,關了就看不見了。」
林遠不光解釋了自己為什麼脫衣服,還耐心的幫她出主意呢。
瞧瞧,多好的人。
聞言沉鬱夕抿了抿嘴,頂著一張紅通通的小臉,飛快的站了起來,然後「啪」的一下把燈關掉了。
果然,關了燈之後就眼前立刻就一片黑暗了。
什麼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通通都看不見!
她怕踩著他,小心翼翼的貼著床邊兒走,感覺到了中間一點兒的地方,不放心的用手扌莫了兩下,感受到床的柔軟之後,這才安心的坐了下來。
接著扌莫到了被子,將被子舒展開,這才把腿放在床上,整個人慢慢的躺了下來。
跟著大姐姐還又將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像是生怕他起來占她便宜似的,把被子捂得嚴嚴的,就露出來一個腦袋。
然後就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的方向,雖然自己什麼也看不見。
聽見沒了動靜,林遠輕輕道了一句:「晚安。」
於是她也回了一句,「晚安。」
因為嘴巴還藏在被子裡的緣故,沉鬱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這就讓林遠好奇了,忍不住歪過腦袋看她,這會兒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剛才的一片漆黑,現在變成了昏暗。
雖然拉上了窗簾,但是或許是今晚的月光特別亮的緣故,逐漸映照出床上的被子,和被子裡的有些曲卷的輪廓。
林遠忍不住感嘆,「你原來是縮著睡覺的啊。」
農村的夜晚,本來就很寂靜。
這會兒兩個人都不出聲,就更顯得安靜了。
沉鬱夕嚇了一跳,把被子捂的更緊,睜著一雙大大的雙杏眼眨巴眨巴的朝下看。
「你怎麼還偷看呢。」
「我沒偷看啊,再說你都捂成這樣了,我能看見啥?你又不像我,睡覺不穿衣服,有什麼好怕的?」
林遠的聲音很輕,因為寂靜的緣故,他說話時間的呼吸聲她都聽的到。
平穩順暢,不快不慢,均勻的很。
沉鬱夕莫名的就覺得他的呼吸聲特別的好聽。
然後緊張的怦怦亂跳的心不知不覺中安定了不少。
「你睡在地上真的不硌嗎?」沉鬱夕小聲問他。
林遠就那麼平躺著,一雙手墊在腦袋下麵,也沒看她,「不啊,真沒什麼,早點休息吧。」
大概是由於太過安靜的緣故,兩個人的聲音都很小。
聽起來就莫名顯得溫柔。
像是悄悄話一樣。
奶奶家的暖氣是壁掛爐,這樣的好處就是自己可以調節溫度,如果冷了就可以調高一些。
奶奶怕三個孩子凍著了,所以特意將晚上的溫度調高了不少,從原本的28度,調到了34度。
沉鬱夕本來也沒覺得很熱,但是蓋上這麼厚的被子,再加上心髒直跳,這會兒額角已經開始微微冒汗了。
她眨眨眼巴巴的看著林遠,「你熱嗎?」
「不熱。」林遠誠實的回答她,他既沒穿衣服,也沒蓋被子,有什麼可熱的?
沉鬱夕抿了抿嘴,「我好熱。」
「那你就不要蓋那麼多,那樣就會好些了。」林遠給出建議。
聞言,大姐姐抿了抿嘴。
瞧他說的,這不是怕他看見了嗎?
可是,看著他依舊是那一個動作,好像對自己壓根兒不感興趣似的。
沉鬱夕的膽子逐漸也就大了起來。
於是,一條白皙修長的腿,從白字裡伸了出來,放在了被子的上麵。
在銀色的月光下特別誘人。
林遠本來不想看的,但是實在是有點兒晃眼了,於是,下意識的斜著眼睛看了幾眼。
真的很白,很漂亮。
沉鬱夕渾然不覺
她覺得身子沒動,應該人就沒動。
於是放心大膽的把腿舒展了一下,果然涼快了不少,好舒服。
她又將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掀開了一些,纖細漂亮的胳膊也拿了出來,頭發垂在後麵,脖子和漂亮的鎖骨完全暴露了出來。
她側蜷著身子,一言不發,杏仁一般大的眼睛,就那麼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沉鬱夕本來就不困,關了燈之後,反倒越來越精神了。
想想著想想那。
一會想想她帶著他回家見自己爸媽的場景,一會又想想他跟自己住在一起的場景,一會又在擔心他睡在地上是不是很難受,總之,腦子裡亂七八糟。
她猶豫了一下,輕輕喊他的名字,「林遠。」
「嗯?」
她不確定的小聲道:「你睡在地上真的不硌啊。」
她喜歡睡軟的地方,一點稍微硬一點兒,她就特別的不舒服,像是豌豆公主似的。
「真的不硌。」林遠說完打了個哈欠,他這會兒已經有點兒困了。
他說完,沉鬱夕就不出聲了。
林遠閉著眼睛,身體逐漸開始進入一種愜意的狀態。
沉鬱夕動了兩下,閉上了眼睛。
結果沒過一會兒又睜開了,她總是覺得他睡在地上特別的硬,特別的不舒服。
「你真的不硌嗎?」
「」
沉鬱夕覺得林遠應該也沒睡著,自顧自的問著,「你的肩膀痛不痛?」
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和異性睡在同一件屋子裡,她的感受他應該多少也會有一些吧,應該是睡不著的吧?
林遠本來已經漸入佳境了,硬生生的被她吵醒,於是,無奈道:「不痛。」
「那你的月要痛不痛?」
「不痛。」
「那腿呢?」沉鬱夕繼續問。
好像一定要確定他全身都不痛了自己才能放心似的。
林遠被她問的徹底無奈了。
「真不痛,你快點兒睡吧。」
「我不信」
她才不相信有睡在地上還不痛的人呢。
林遠:「」
還能不能聊了?
這是安心不讓自己睡覺是吧。
一個問題問了八百遍,最後她還不信?
他現在覺得,自己今天不說個痛出來,她很有可能問一晚上。
林遠嘆了口氣,認命似的開口,「我好痛啊,到處都痛。」
不是不信嗎,那就如你所願吧。
沉鬱夕目光一滯,黑暗中心疼的抿了抿小嘴兒。
他終於說實話了,她就知道,睡在地上很痛!
大姐姐陷入了糾結。
要不就讓她上床吧,反正都已經是男女朋友了,睡在一起很正常吧?
就隻是單純的睡在一起,沒什麼吧?
而且,就算他真的要欺負自己的話那也比他睡在地上強吧?
如此心理戰爭了一番。
大姐姐默默地挪了挪身子,「那你上來吧,我們一起睡。」
林遠就知道她得這麼說,於是耐心道:「你知不知道,睡這個字,他其實是一個動詞?你確定要跟我一起睡?」
果然,他這麼一說,她又不出聲了。
像是被嚇到了,半晌,猶猶豫豫的開了口,「要不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吧。」
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睡在地上的話,那自己睡也不是不可以的。
林遠嘆了口氣,「還是我睡地上吧。」
他是真的困了。
要求不高,隻要她閉嘴,他馬上就能睡著,不管是在哪兒。
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
「林遠?」
沒兩分鍾,他又聽見了她的聲音,正在輕輕叫著自己的名字。
「」
他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逐漸的,好像明白了一個道理。
如果自己不上床,那他可能今天晚上都別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