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1 / 2)
盛時妄隻能先用毛巾把手給擦乾。
然後起身半躬身的姿勢抱住她。
「準媽媽辛苦了。」
沈棲宴緊緊摟住他,「你也是,辛苦了。」
毫不誇張的說,沈棲宴甚至覺得盛時妄比她還要辛苦。
她雖然月份大了以後翻身辛苦些。
腳也腫了,走路不方便。
但是晚上睡覺,她隻要身子微微一動,盛時妄就會來扶她,幫著她翻身。
她腳腫不想下床走路,盛時妄就會來抱著她。
對於她的一切不適,盛時妄都會表現的比她還難受。
沈棲宴以前也覺得懷孕生孩子這種事情挺恐怖的,尤其是想到生孩子就覺得很痛。
但是真有盛時妄陪在身邊了,她反而覺得更讓人心疼的是他了。
沈棲宴借著抱他的由頭,就沒再讓盛時妄給她按摩腳了。
盛時妄折騰了一天,光是從大殿走到張丹丹宮殿的那一截就夠累的了。
後來又抱著她走了一截。
她如今肚子裡揣著兩個小家夥,加上懷孕後吃的很好,運動少了,她的體重已經直線上升了。
盛時妄還能乾勁利落的把她抱起來,每每這種時候,沈棲宴都會覺得盛時妄好有男友力!
但她自己的老公,她自己心疼。
盛時妄還想哄著她,再去給她按摩按摩腳。
奈何沈棲宴愣是折騰到泡腳水都要涼了,也沒讓盛時妄去給她按摩。
到最後隻得不了了之。
沈棲宴心滿意足的抱著盛時妄躺在床上。
盛時妄輕嘆口氣,又無奈又好笑的捏了捏沈棲宴的臉,「哪有人像你似的?有人伺候你還不樂意。」
「我沒有不樂意,這要是別人伺候,我當然情願了。」沈棲宴摟緊了盛時妄脖頸,湊上去咬了咬他唇角,「我這是心、疼、你!」
盛時妄輕笑了聲。
大手還是挪到了她月要後,一邊陪著她聊天,手上還是不閒下來休息,幫她揉著月要,「我也心疼你。」
……
……
蘇祺收到鬱遲的消息後就從水城趕回了花城。
回到花城後才得知張丹丹近期發生的這些事情。
蘇祺微微嘆了口氣,但也知道無法改變,「那大概就是她自己的選擇了。」
「但她來水城沒有見過我,我也不知道她來這是為了什麼。」
鬱遲擺了擺手,「算了,這些我已經當知道了,當初給你寫信的時候還不知情,後來雷城主和張丹丹一起把這件事鬧大了以後,水城主回城後專門查了查,她說張丹丹當時的確進了水城,但是隻是進水城待了一會兒,估計是看看有沒有眼線,很快又離開了。」
「從頭到尾,張丹丹去水城都隻是個幌子。」
「她就是為了離開花城,然後找到一個和雷城臨近的地方與雷城人見麵。」
鬱遲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我以前最煩張丹丹這個人了,最煩她總是好像高人一等的模樣,煩她天天那股子傲勁。」
「甚至我之前都在想,她要真是死在當初那碗毒藥裡,沒人救活她就好了,省得她現在總是這也叨叨叨的煩人。」
「可真到了這一天,我又覺得她愚蠢,簡直是愚不可及。」
「竟然放棄土生土長的地方,選擇前往雷城。」
「我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錯了。」
「我也是真煩我自己,明明她過的不高興,我應該挺高興的,但是現在我又覺得她可憐。」
蘇祺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大部分的人都是嘴硬心軟的,就算是再看不慣一個人,也不希望對方生命真出什麼問題。
兩個人剛準備一起好好的喝一頓。
結果鬱遲的侍者卻來稟告,「大王爺,帝君大人身邊的潘子來了,說帝君大人有事要見一麵沈畫師,要帶沈畫師去祭司殿一趟。」
「慕廑昕?」鬱遲狐疑,「慕廑昕見蘇祺做什麼?」
侍者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潘子就是這麼說的,不然我傳他進來再和您詳細說說?」
鬱遲有些煩悶,「真是找不好時候,我這剛要和蘇祺喝酒呢!」
蘇祺主動起了身,「我還是去看看吧,帝君大人一向和我沒什麼交集,如今讓人來找我,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而且如今在這,我們的身份也是該去的。」
鬱遲更煩了,「你們倆平常都沒什麼交集,也不知道他喊你做什麼,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鬱遲和蘇祺一起到了殿門口。
潘子就等在門口。
看到兩人,連忙拜了拜,「拜見遲王爺,沈畫師。」
「帝君要見沈畫師做什麼?」鬱遲直接問。
潘子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帝君大人就讓我來請沈畫師一個人過去。」
潘子將一個人三個字咬的重,很是刻意,就跟生怕鬱遲一起去了似的。
然而鬱遲就涼颼颼的瞥了他一眼,全然像沒聽見似的,繼續往前走。
潘子連忙開口,「遲王爺,您別為難小的啊,帝君大人就讓沈畫師一個人過去,您這一起去了,小的不好交代啊。」
「這有什麼不好交代的?我又不是和沈畫師一起去的,我就是去拜訪拜訪帝君大人而已。」鬱遲無理取鬧慣了,潘子也拿他沒辦法。
隻得硬著頭皮帶著鬱遲和蘇祺一起去到了祭司殿。
潘子拿鬱遲沒轍,不代表慕廑昕也是沒轍的。
慕廑昕直接讓人把鬱遲攔在了會客廳外,直接沒給鬱遲進去。
隻讓蘇祺進去了。
鬱遲站在外麵冷著一張臉,但也沒轍,畢竟身份壓製著,他又不敢擅闖。
蘇祺進入會客廳時,有些微微的詫異。
祭司殿的會客廳和別的殿裡的會客廳完全不同。
祭司殿大概是沒什麼人來,慕廑昕直接將祭司殿給改造了,殿內很多瓶瓶罐罐的東西擺放著。
慕廑昕正在研究著什麼,看到蘇祺進來,慕廑昕微微抬了抬眼,「先坐吧。」
蘇祺坐下,打量著四周。
一直都沒開口說話,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慕廑昕。
慕廑昕隻讓他等了兩分鍾,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坐到了蘇祺的身邊,「你還喜不喜歡宴宴?」
慕廑昕開口一句話,讓蘇祺怔住。
「你……」
蘇祺一路上都在疑惑,慕廑昕叫他是有什麼事情,他和慕廑昕幾乎是沒什麼接觸的。
但他怎麼也沒想過慕廑昕一開口就問的是沈棲宴,還問的如此直白。
「你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