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焦山上的烈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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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焦山上的烈焰

素清一行人,終於在快要黃昏的時候來到了焦山腳下,一路上,素清一句話也不肯說,這讓淩萱和正南都有些手足無措,好在焦山離太陵並不算太遠,素清返身下馬,把馬韁一扔,便頭也不回的往山上走去。搞得正南是不知道是該栓馬,還是得先跟上少主了。還好,淩萱正跟著素清上山去了。正南邊拴馬,心裡邊犯起了嘀咕:怎麼了,怎麼就方寸大亂的樣子。的確,他也從未見過玄素清的行事竟也會有些慌亂!

當素清再一次站到了寒淨寺的山門前時,弦月已經掛上了樹梢,幽長的青石步道,兩邊暗紅的石牆上頭,往步道中間垂著青翠的不秋草,夜風揚起了沙沙響聲,更有一縷縷山間的清香,不時鑽入鼻息。

這一切的一切,印在素清的眼裡是那麼熟悉!熟悉的他可以閉上眼睛數著步子走過山門。然而,今天這座山間寺院的氣息再一次沁入素清的內心時,卻又讓素清感到極其的陌生,甚至這陌生的感覺竟能讓他心生畏懼而裹足不前。

終於,玄素清還是長舒了一口氣,他緊緊抓著淩萱的手,鎮定地邁著步子,走進了寒淨寺的山門!

當素清穿過山門,登上高高的台階,站在寺院的門口時,寒淨寺的大門竟自然分兩邊打開了。素清抬腿走進了寺中,繞過彌勒佛的法相,走過高坐兩邊的四大天王,素清站在了通往大雄寶殿的廣場上。然而,眼前的一切卻驚呆了素清。

今晚,這個不大的廣場上竟然已經站滿了大津的文武百官,大家官服齊整,仿佛正在朝會一般,麵色上都有著幾分喜悅之意,他們相互低聲交談著,親切而又輕鬆!內閣首輔冉之祺,見到匆匆趕來的玄素清,臉上竟然滿是歡喜,完全不是當初的輕蔑與鄙夷,他走上前來,恭恭敬敬的沖著素清躬身施禮道:「皇孫一路辛苦!」

冉之祺對素清的稱呼,讓素清和淩萱兩人立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錯愕之中,淩萱忙問道:「你,你叫他什麼?」

還沒等素清想明白,冉之祺竟退後幾步,領著聚上來的周光宸、黃功傑以及眾大臣,齊齊跪在了素清麵前,而後齊聲高喊道:「臣得恭迎皇孫駕臨!」緊接著就是三拜。

素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腦子一片空白。好在,這時候,玄振海和張氏也走了出來,張氏老遠就喊道:「兒啊!」

玄振海忙止住她說道:「瞎喊什麼!」

張氏趕緊收著話,兩人竟也走到素清麵前,就要躬身下拜,素清哪裡敢接,他忙伸出雙臂攔住了兩人,口中說道:「爹娘,你們,你們這是……」

「孩子,以後可不敢這麼叫!」大先生開口說道:「您是大津朝的龍孫,我這麼多年沒敢跟你說,真是怕有人想害你!除了太子爺和我,這大津朝誰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今天好了,我終於可以把你好好地還給太子爺了,三十多年啊!值了!」玄振海說著,眼裡竟然泛起了淚花。

這時候,大雄寶殿裡響起了慧宣法師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於是,殿外的人群立刻退到了兩邊,留給了素清一條寬闊的中線,素清心懷忐忑地順著這條中線推開了寒淨寺大雄寶殿的大門。

空闊的大殿裡,無數的燭光亮如白晝,慧宣法師正盤腿坐在這大殿的正中央,兩手正在月匈前轉著佛珠,他看向素清的目光裡滿是愛憐,臉上卻較尋常多了些許威嚴!

素清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有些尷尬的輕輕喚了聲:「師父!」

慧宣卻毫不在意,他沖著眼前不遠處的一個蒲團說了句:「快坐吧!」

素清也不推辭,便坐了下來。

這時,慧宣說話了:「汪正明一定都跟你說了吧?其實,也不用他跟你說,你自己一定能想得到。不錯,我就是懷明太子!」

盡管素清已經在心裡有了非常清晰的答案,但這時,他的心還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慧宣看了看素清,心裡頭不覺有一些心疼,這時的玄素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板似乎也不那麼挺拔,坐在蒲團上的他看上去悵然若失!於是,慧宣法師緩緩開口說道:「那我們就說說,三十多年前的那場宮變吧!唉!快四十年了,想起來還是那麼清楚!那時也是這樣的夜晚,有內官來東宮傳旨,我的父皇要我把你帶進宮去。我也沒多想,帶上東宮的幾個侍衛就進宮去了!後來的事,你也聽說了,我們遇上了埋伏,好在,守衛宮城的上林衛軍士,可憐我和你,這才沒有下死手。可是,逃來逃去,我的身邊也隻剩下了玄振海!那時候他還不叫這個名字。再後來,東宮就起了大火,這將來的乾聖皇帝可真是歹毒啊!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好帶著你逃到了皇覺寺,那裡的住持給了我一張法名叫慧宣的度牒!還有紫金袈裟!這紫金袈裟可是大津的聖物啊,當初太祖爺定都太陵城時,就供奉過這個寶貝,那時的寒淨寺住持說,隻要紫金袈裟現世,這大津朝必定太平昌盛!所以,後來太宗朝遷到了大興城,太宗也就悄悄把紫金袈裟帶走,藏到了皇覺寺裡。這事,在大津隻有皇帝和太子知道!後來,我和玄振海帶著你一路漂泊,來到了南方。我就用慧宣的法號出了家,還用這紫金袈裟成了萬人仰拜的活佛。玄振海武藝了得,他就乾起了海上的營生。當然,有我在暗中幫助他,沒幾年便有這南川會!我們都隱姓埋名了,我既然已經遁入了空門,就隻能把你養在玄振海的身邊,所以,也就有了你這個南川會的少東家!」

慧宣說到這停了下來,他看著素清,素清終於稍稍平靜了內心,開口問道:「兒時,師父便常常告誡,時時當以天下蒼生為念,要知眾生苦,要拔眾生苦。權勢不過是殺人的利劍,朝廷亦不過是囚禁蒼生的阱牢!妄想、執著皆不得超脫圓滿。在南朝,南川會在大津朝已是如日中天,寒淨寺也是萬民仰慕。可是,可是為何不能在佛前放下仇怨?為何不能自求清淨?為何還要操弄朝堂?大興城既滅,北境生靈屢遭塗炭,如今,若是太陵城再遭罹難,這天下之大,何處有蒼民容身之所啊?」

「孩子,隻要你還在這俗世間一天,何來的超脫啊!」慧宣嘆了口氣說道:「即便是我忘卻了仇恨,可你的對手會嗎?即便他會,你又如何能知?若不知,又何敢將脖頸置於其白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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