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風起西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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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皇宮內,楊復滑的一個貼身護衛並沒有一同前往北境,而是中規中矩地在皇宮內巡防著。

他見四周無人,便找了個內急的借口來到軍機處的信鴿坊外,從懷裡掏出一隻白鴿來放到門外的欄杆上,然後故意發出聲響,快速離開了現場。

信鴿坊的人出來後,見到飛鴿,立馬從飛鴿的腳上取下信件。

武英殿內,蕭景琰一臉嚴肅,他拿著信件看了又看。

「劉勛,去把皇後給我請來!」蕭景琰憤怒地說道。

劉勛不敢怠慢,急匆匆向柳皇後說明了來意:「皇後娘娘,皇上龍顏大怒,似乎知道了什麼事情,還請皇後娘娘見機答言。」

柳皇後點了點頭:「我們走吧。」

柳皇後向蕭景琰請了安,剛想問詢何事,蕭景琰把案桌上的書信遞給了柳皇後:「你看著字跡熟悉嗎?」

柳皇後接過書信一看,心裡大吃一驚,這不是萊陽王的字跡嗎?

「他不是發配到邊境了嗎?按照大梁律例是不能書信來往的,為何有此書信?」柳皇後驚愕不已。

「那得要問你啊,你再仔細看看書信的內容,這可是飛鴿傳書啊,還好被我們的人拿到了,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蕭景琰越說越生氣。

柳皇後仔細閱讀了書信的內容,這才發現這封飛鴿傳書是寫給自己的,而信的內容則是萊陽王對她無比的思念,以及說了一件極其震驚的事情。

蕭景琰嘆了口氣:「他思念你,這是人之常情,若這是第一次,你若不知情,這也不算什麼。但是信的內容裡提及了太子和長林王,此事你可知曉?」

柳皇後並不慌亂,她行了後宮之禮:「皇上,太子和長林王這兩年一向與他不和,他們兩個怎麼會安排人去幫助他逃脫邊境服役之事?」

「這可是他的字跡?難道他在邊境有條件寫書信回來?太子一會兒就到,我隻是想提前問問你是否知道此事?他為何要把這個事情寫在書信裡。」蕭景琰心裡充滿了疑惑。

「皇上,之前我從未收到過他的書信,這次我也是不知情啊,至於太子和長林王協助他逃出邊境服役的事情,我更是不明白啊。難道皇上不懷疑這書信有假嗎?」

蕭景琰沉默了一會兒:「等太子來了再說吧!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不管怎麼樣,若是他真的已經逃走,太子和長林王脫不了乾係。」

「皇上,太子來了。」劉勛在一旁提醒道。

太子行了叩拜之禮,看完書信後堅決予以了否認,並當場發了毒誓。

蕭景琰按耐住情緒:「我知道你們是親兄弟,但是若是真的違背了大梁律例,不管是誰,我都會嚴懲。」

太子扶著滿臉委屈的柳皇後:「父皇,兒臣之心日月可鑒,我等著那邊的結果。」

「飛鴿的往返至少是需要兩日,現在不管如何,信中所說他去了西境找長林王,為了自證清白,我會立即下令讓長林王返回金陵。你們先下去吧。」

「父皇,若是召回了長林王,那西境的駐防由誰來?」太子顯然不是很同意蕭景琰的決定。

「我自有人選,西境本就易守難攻,那邊百年都無戰事,想要證明你們的清白,長林王必須回來。剛好蒙將軍也已經在路上,到時候就一起把事情調查清楚了。」

太子知道蕭景琰脾性,也就不再爭取,但是他心裡擔心的是這字跡幾乎與萊陽王的一模一樣,若是萊陽王真的已經逃脫,加上這封書信,恐怕是洗脫不了乾係了。

西境慶州,長林軍駐軍所在地。

蕭庭生手持利劍風凜凜地站在城牆上望著西邊,身旁的幾個將軍也是精神抖擻。

「大帥,你確定要回金陵?」李雲穹似乎還想挽留。

「皇命難違,隻是不知到底是什麼事情。不過還好,西境目前一切正常,你們定要給我看好了。」蕭庭生心裡還是放心不下。

「請大帥放心,我等誓死與城池共存亡!」

蕭庭生離開慶州後,憨厚的李雲穹成了大將軍,對蕭庭生而言,西境暫無戰事,此時他隻需一個對自己忠貞不二,同時又能與其他將軍關係和睦的人來臨時代理大帥的職位。這一點大家都明白,私下裡,一般都是李雲穹成為召集人,經常把長林軍中的各路將軍聚集一起把酒言歡,這一點蕭庭生早已知曉,這也是他願意看見的結果。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林深和路原的死。

這天夜裡,李雲穹又把許雲、蕭宿鷹等一路眾將召集一起喝起酒來,來到西境慶州這麼久了,一直沒有好好喝過,加上一直沒有什麼西域的坦蕃軍進犯,大家也就放鬆了警惕。

金陵皇宮,衛錚親自把創傷藥材押送過來後,特意去見了蕭景琰。

兩人相見如兄弟一般,喝了些清茶,衛錚這才把林殊的話帶給了他。

「皇上,朝堂的事情我並不好參與,但是多年的征戰,我擔心坦蕃國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國家,現在已經攻克了北燕、北魏、大渝,夜秦和東海也是他們的囊中之物,雖然看風向下一步應該就是南楚,最後以包圍之勢來攻打我們大梁。但是,我們還是得小心再小心,現在他們已經開始有些小動作了,這些動作估計都是在為突然進犯做準備。」

蕭景琰微微一笑:「這一點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安排了蒙摯去北境,長林王去西境。」

衛錚也是一笑:「西境那邊百年來都無任何戰事,主要就是西域的若要過來,就要經過沙漠隔壁、窮山峻嶺等危險路段,等他們過來等於是自動送死,你安排長林王在那邊駐守,想必是另有打算吧。但是我又聽說你把蒙大將軍和長林王調回金陵了?」

「西境雖然易守難攻,很多人覺得他們不會從那裡來進犯,但是這個坦藩國的做法總是讓人意外,我們不得不防。當然,長林軍駐紮西境的另外一個目的你也猜到了,就是如果坦藩從北境和南鏡進犯而來,我們就從西境進行反擊,直搗他們的都城。」

衛錚不敢再與蕭景琰敘舊,他見蕭景琰毫無保留地把軍事機密都透露給了自己,知道太多也不是太好,雖然蕭景琰一直讓他入朝為官,但是自己還有一個藥王穀,加上林殊的復活,他現在不能老是出現在蕭景琰麵前,這樣非常容易暴露出林殊的存在了。

酒過三巡,李雲穹和一路眾將跑到城牆上迎風暢聊,巡防的百夫長跑了上來報告有一個牧羊人趕著一群羊迷失了方向,現在正在城外想要入城。

李雲穹來到城牆外,一股羊騷氣撲鼻而來。

「李將軍,這個就是放羊的。」

李雲穹看了看放羊人:「你是本地人還是哪裡人?」

牧羊人一臉窘困:「我是西域人,遇到沙塵暴了,就提前趕著羊群往大梁這邊來躲避,不曾想沙塵暴過後就迷失了方向,翻山越嶺地就走到了這裡。」

「你的羊挺厲害啊,還能翻山越嶺。」李雲穹一臉疑惑。

放羊人滿臉汙垢,看不清麵貌:「將軍,我這樣屬於另外的品種,能跋山涉水,屬於山羊。本來我就想今年等這些羊大了就趕到大梁來賣了。」

許雲連忙接過話道:「為何想賣給我們大梁?」

「在我們西域,大梁就是天朝,你們這裡人都富足有錢啊!」放羊人不假思索地說道。

「你有多少羊啊?」李雲穹歪著腦袋借著火把朝放羊人身後看去。

「不多,也就兩萬多隻。」

「這麼多?」

放羊人哈哈一笑:「在我們那裡都不算多啦!」

「那裡為何要進城?」李雲穹收回驚愕的表情。

「反正已經迷失方向到了大梁,我就準備直接進城一直向東去把這些羊給賣了。」

「那你為何晚上才想進城?」蕭宿鷹覺得這裡麵有些蹊蹺。

「就是因為羊太多,白天進城會引起混亂,晚上人少了,我就好方便趕羊群了。」

他們覺得放羊人的話有些道理,便回到城裡,發了通行令,然後又派人選了些山羊留在自己吃,就讓放羊人抓緊時間趕著羊群進了城門。

放羊人趁著暮色一直向東,離開慶州城後,找了一片大的樹林,他把羊群趕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就從樹林裡出來了許多手持利劍的黑衣人來。

「酷圖魯將軍,我們所有的人都過來了一個不少!」

一位身材魁梧的壯漢手持大刀,他滿臉胡須笑嗬嗬說道:「大王此時還在北境,他那邊也應該差不多了。這羊皮披在身上實在太熱了,還好都過來了,我們先找個更大的地方隱藏起來,一切等待我們大王的命令!這些天就好好歇息,這一路走來確實太疲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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