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再次毒發(1 / 2)
可如今一瞧,癡情是假,怨惱卻是真。
至於民間傳言,夙清然想,約扌莫是她的這位八皇弟自己著人傳的吧。
夙清然輕嗤一聲,嘲諷道:「你瞧瞧你在宴會上替她說話,她卻連看都沒看你一眼,可見她是何等惱你。我要是你,必定不受此氣,定是要尋機報復回來的。八皇弟,你說呢?」
夙清然湊到夙宸燁的耳邊,低沉的聲線帶著十足的引誘,像是海妖的低語。
夙宸燁心動了一瞬。
但下一瞬便夙宸燁死死地將這個心思按下去了。
不可。
他如今無權無勢又不得寵,獨孤傾兒是他翻身的最佳機會,他不能輕易就放棄。
夙宸燁往前走了一步,斜了夙清然一眼,輕飄飄道:「這話臣弟原封不動地還與皇長姐,畢竟皇長姐可是父皇與母後的親生骨肉,到頭來卻不如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郡主得寵,皇長姐難得甘心?」
夙清然當然不甘心!
看著臉色陡然冷厲下來的夙清然,夙宸燁輕輕扯了下嘴角。
就這點心力,居然還想挑撥他去對付獨孤傾兒?
他是要對付獨孤傾兒,但也不是現在,至少要等到他得到獨孤傾兒的信任,收服靖安王遺留下的那支不知藏在何處的軍隊。
……
「小姐你是沒瞧見,底下的公子哥們眼睛都看直了,隻怕那一顆顆心現在都掛在小姐身上呢。對了小姐,你什麼時候學的舞,奴婢怎麼不知道?」
紅秀日日貼身照顧,可從未見自家郡主習過什麼舞。
今日長公主忽然發難,紅秀可嚇了一跳。
獨孤傾兒笑笑未語。
怎麼說?
難道告訴她自己是重生回來的,這舞也是前世所學?
那豈不是要將這小丫頭嚇得半死。
獨孤傾兒一邊走,心頭漸漸升起一層悲慽。
她當初之所以學習此舞,還是因為娘親。當初娘親隨父親出征前曾與她夜談,提及邊塞有一種舞,名叫《入陣舞》,說此舞一起必有金革之聲。直到此時,獨孤傾兒還能夠記起娘親說起此事時彎著的眼眸。
娘親說等她到了邊塞,一定要親眼去瞧一瞧,看看此舞是不是真的有金革之聲。
還告訴她,等她與父親回來時,定然會跳給她看。
誰知他們一去不回,這舞,獨孤傾兒自然也沒看上。
之後獨孤傾兒思念之心愈甚,便特意著人去邊塞請了一等一的舞娘回來,專門教授她此舞。
隻是可惜的是,舞她學會了,想看舞的人卻不在了。
「小姐,你快看,那不是淮王的馬車嗎。」紅秀嘁嘁喳喳嚷個不少,指著剛剛從她們身邊駛過的馬車問獨孤傾兒,「淮王殿下不是早早便離了席,怎麼反倒比我們還晚出來?真奇怪。」
聽到「淮王」二字時,獨孤傾兒下意識地回頭。
隻見對方馬車匆匆,車夫趕車的速度很快,似乎在趕時間?
大半夜的,能趕什麼時間?難不成是急著回去睡覺。
獨孤傾兒正欲上馬車,忽然想起些什麼,她臉色一變,連忙回身叫停對方的馬車:「裡麵坐的可是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