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抹倩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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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裡正在奔走的葛姓道人已經快接近出口了,看著那近在眼前的豁口臉上不免露出些許喜意,但是緊接著又變作濃烈的悲傷之情。為了讓他們三人順利離去,那道姑和玄衣老道毅然決然擋下了那兩道身影,現在也不知道裡麵情況怎麼樣了,希望還來的及。

葛姓老道身後跟著一大幫人,都是聽了老道勸告想要脫離此地之人。其中盡是些實力平平之人,對自己實力抱有極大自信的修士依然朝著墓室方向前進。其中就有俊逸男子和那老嫗,還有那用方巾遮麵的一眾女修,以及頑劣孩童和他的師傅。

葛姓道人看著近在眼前的洞口不由加快了腳步,隻是剛要躍出洞口的時候,整個人連同手裡的兩道身影齊齊撞在了一層光幕之上。重重地沖擊對那光幕並沒有產生什麼影響,僅僅是泛起了層層漣漪。

葛姓老道將手裡兩人放在地上,兩手齊出,手指翻飛間連掐數道指訣,月要間的儲物袋頓時大開,七柄帶有刀柄的小型飛刀隨著手指指向朝那光幕急速沖擊而去。隨著一聲劇烈的碰撞聲響起,七柄飛刀分別紮在了七個不同的位置並擺出了一個勺子般的陣型,正是北鬥七星之陣,處於陣型裡麵的七柄飛刀各自以一條白色銀線相連,銀線時而耀目,時而暗淡。

光幕被擊中的瞬間產生了劇烈的抖動,葛姓老道臉上也露出了喜悅之情。不過還沒未高興多長時間笑容便漸漸凝固了起來,七柄破陣飛刀並沒有在光幕上打開缺口。

光幕再次變得平復起來,仿佛剛才葛姓老道一擊打在了海水之上隻是掀起微不足道的水花一般。

葛姓老道伸出右手朝著七柄飛刀捏了一個收回的指訣,然後變換指訣再次朝著光幕指去。七柄飛刀感受到葛姓老道的意念立時朝著老者飛來接著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沖撞而去,七柄飛刀在飛去的途中變換陣型呈現一個錐子形態朝那光幕急速旋轉過去,空氣中隱約響起刺耳的撕裂之聲。

又是一聲巨響,光幕一如之前並未出現破裂的征兆。

葛姓老道身後眾人瞧著眼前的一幕紛紛咂舌,麵色凝重。

「一起出手!」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頓時五光十色的寶具接連飛出朝著光幕齊齊沖撞了過去。巨大的轟鳴聲接連響起,光幕劇顫卻依然堅挺。

有的人見此路不通,立馬朝著斜上方的土層發起攻擊。泥土紛紛掉落下來,另一個洞口立時出現眾人眼前,隻是洞口上麵依然覆蓋了一層光幕。此時眾人的臉色也開始急劇變換,各種念頭紛紛踏至。

葛姓老道慘然一笑,默然道:「想將我們一網打盡!」話音剛落,儲物袋裡再次飛出五柄飛刀與之前的七柄飛刀結合在一處,隨後瘋狂的朝著光幕發起沖撞,一次再一次,次次皆是撞在同一個位置,力道是越來越大。光幕也變得岌岌可危,但是距離破裂始終差上一線,而這一線猶如天淵一樣難以逾越。

就在眾人設法打碎光幕之時,甬道內連連傳來慘叫之聲,聲音尖銳淒厲,聞者皆是毛骨悚然。其中有女子之聲,也有頑童之語,更有老者怒喝之聲。

正在竭力攻擊著光幕的眾人驚聞此聲皆是臉色大變。

沒有了修為高深之人出手阻擋,『多寶道人』化作的靈屍如同狼入羊群,僅僅是施展了些許手段就將此處眾人清肅一空,沒有被第一時間屠戮的眾人立馬向後逃遁。

眾人忙著奔走逃命,並未發現已經化作冰冷屍體的死者已經生出了其他異樣。隻瞧那跌落在地的軀體,身體上除了剛才靈屍出手所造成的致命傷口竟然再次無故裂出數道口子,新開的口子盡數落在各處動脈之上。一股股猩紅的血水不停地從那傷口處湧了出來,仿佛有未知力量在吸扯那屍體身上的血液。

已經湧出的血液立時化作一道道涓涓細流,然後歸並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稍大的細流緩慢地朝著甬道口的位置流去,隨著慘叫聲不停地響起,越來越多的鮮血匯入之前的細流,細流變得越來越粗大。

再說那阻擋在甬道口處的道姑以及玄衣老道二人,情勢每況愈下。

玄衣老道的嘴裡不停地嘔著鮮血,身形越發搖搖欲墜。第一層金黃色的防護光球早已破裂,全靠著第二層紫色光罩支撐著。

道姑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撥動著陣盤的左手已經緩緩變慢,臉色煞白。長時間維持空間置換,道姑早已力有不逮,隻是勉強靠著一口氣強撐著,就是連逃遁的力氣也被消磨殆盡。

反觀那黑霧愈發變得遊刃有餘,速度接連提升,攻擊力道持續加重。

看著已經快要力竭的二人,嘴裡嗤笑一聲:「你二人也算了得!不過,到此為止吧!」

黑霧本打算再次提升攻擊力道,準備一招解決掉二人。不料洞口處一道紅色的河流緩緩流出,瞧見此狀的黑霧頓時發出了「咯咯」的怪笑之聲。

連連大喊:「來的好,來的好!」身前維持著和之前同等的攻擊力,騰出一道黑線猛然朝著玄衣老道和道姑的側後方席卷而去。

眼見那黑絲就要觸碰到猩紅的血液,道姑麵色如土,心中溢滿了絕望之色。

「休想得逞!」道姑的耳邊突然傳來了玄衣老道劇烈的咳嗽之聲,雙眼繼而變得清明起來。趁著攻擊的間隙朝著身側瞥了一眼,卻見那玄衣老道身形劇烈晃動,一掌抬起猛然拍在自己的額頭位置,借疼痛之力激發更大的潛能。

「項離!你不要命了!」道姑朝著玄衣老道怒斥道,神色更加慘淡。

玄衣老道聽著道姑的怒斥之聲,心中突然有些後悔。

「緣何如此!」項離呢喃道。隨後抽出左手一掌拍在身後位置,已經流出甬道口的血流立即被炸成了一團血霧,連同整個甬道口在這一掌之下也化作廢墟。

「鍾道友,這一次我們是真的走不了了!」咳嗽結束後,老道麵色越發變得紅潤起來,搖搖晃晃的身體竟然再次站了起來。

「啊啊啊!你找死!」黑霧眼瞅著即將到嘴的血液竟然被那玄衣老頭一掌擊散,頓時怒不可遏。

「兩隻螻蟻,既然你們找死那本座就成全你們!」隨後黑霧一掃之前抱著戲耍的心態再次發起更加猛烈的攻擊,力道之強竟是之前的一倍之多。

一絲絲黑線攜帶著毀天滅地的威能重重砸在項離的紫色護身罩上,光球劇烈晃動,一絲絲裂縫出現,接著變大變長,頃刻間便覆滿了整個光球。「咯吱,哢嚓」聲不斷響起,紫光猛地一亮接著整個光球化作細碎的光斑消失在空中,一張張紫色符籙無火自燃。

玄衣老道麵色變得血紅無比,張口吐出一口血霧,整個身體已經顫抖的不成樣子。

「年少之時,看著師兄師姐們飛天遁地之景好不羨慕,想著哪一天自己也能學的此等仙術定要好好瀟灑一番。如今老子不僅能飛天,還成了人人都仰慕的高手,更是成了剛入門孩童中的老祖師祖,也成了其他修道之人口中的大能者。」玄衣老道邊說話邊踉蹌著朝那黑霧身影邁出步子。

「就在不久之前老夫還收了一個徒弟,徒弟心性純然根骨絕佳。如果讓我那徒兒知道他這個師父臨死之前還能宰了你這樣的大能者,說出去那該多自豪啊!年少修道時常聽身邊人說:『朝聞道,暮死而已。』那時的我對這句話自然是嗤之以鼻,恨不得跳起來一掌拍在那說話之人的腦袋上。並大聲的說上一句『放你娘的狗屁!』。聞道者不應該求長生得逍遙嗎?死了多沒意思!」老道停下身形站定身軀竟然不再顫抖。

「如今啊!老了,再想起年少時的想法常常感到無地自容,恨不得回去一巴掌拍在那個傻小子的頭上。修行至今也不知算不算得聞道,姑且算是吧,也沒關係了!一直想回去告訴年少的自己一句話:朝聞道,暮死無憾!若是由年少的自己說出來那該是多有逼格的一間事情,想想就很開心。」

身後的道姑已經淚眼婆娑,嘴唇顫抖,想說些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道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個拿著一柄木劍來回戳刺的小小身影,接著又浮現了一個踩著飛劍在空中遨遊的青少年,再然後又呈現一個一掌開山一掌斷水的中年人,不知不覺已經這麼久了啊!

「乾你娘的,打的憋屈死老子了!」玄衣老道猛然抬頭直視那身在半空中的黑色霧氣,心裡再沒有一絲懼怕。

黑霧身影聽著玄衣老道的自言自語饒有興趣看著這一幕。

「徒兒,看為師斬殺大魔頭!」話畢,玄衣老道一手拍在自己的丹田位置,力道之大竟是要將自己的丹田生生拍碎。左手猛然抬起朝著自己丹田位置一抓一顆散發出燦爛光芒的金丹出現在老道的手上。金丹被取出的瞬間,老道如同被抽取了一身的生機,身體越發顫抖不止,如同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

「這金丹爆炸的威力不知道你抗不抗得住?」老人笑問道。

隨後所有神識注入那鴿子蛋大的金丹,金光越發的燦爛如同大日一般惶惶不可直視。

老人心知隻要自己的拇指與食指輕輕用力,那金丹立即崩潰。隨後有些歉意地朝著身後道姑看去,隻見那道姑朝著自己輕輕點頭,當下再無顧忌。

老人閉上了雙眼,兩指用力擠壓,隨後整個金丹四分五裂,其中所蘊含的天地至力如同被釋放出來的洪荒巨獸朝著那黑色霧氣呼嘯而去。

整座墓穴瞬間被巨力碾成了齏粉,接著整個甬道開始劇烈晃動,再然後附近所有的山峰齊齊下陷像是被削了底座一般。

已經奔到甬道出口處的顧念感受到這股毀天滅地的力道時已然來不及做出防護,嘴裡連忙喊著「二師姐!」

正在觀看顧念的秀麗女子聽得小師弟那急促的求救聲,兩手連忙伸出朝著顧念的身形一籠,頓時感覺到一股巨力襲來,額頭輕輕蹙起。

整個地底都淪為了一片廢墟,遠離爆炸中心的各位修士感受到巨力席卷連忙開啟防護,但是金丹自爆的威力何其之大。

防護是一層接著一層破碎,有些寶物底蘊不深厚的修士被震的連連吐血,那些防禦之寶眾多的修士也被震的麵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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