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許小樹的心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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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你這滿手的繭子是怎麼回事?」顧念驚奇地問道。

「做農活的時候留下的。」許小樹滿不在乎,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阿爹阿娘去年去世的,本來張叔想要收我做義子,可是我沒有同意。雖然沒有認張叔做義父,但張叔仍然對我就像對自己的孩子那般好。」說起張叔,許小樹的臉上頓時變得神采奕奕。

顧念看著少年的臉龐,心裡也在替這個剛認的師弟開心,總算還有人對小樹好,而且還很好,聽著小樹說阿爹阿娘剛去世一年,顧念心裡一陣揪心,還好還有人照顧他。

「我是這麼認為的。」許小樹說。「張叔有張叔家的事情要做,村子裡麵大家家境都差不多,大家都是在土裡拋食的莊戶人家,阿爹阿娘勞碌一天,我才能吃上一頓飽飯。如果我認張叔做了義父,那張叔便要再辛苦一分為我拋一份口糧。說實話這世上誰都不欠著誰,我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別人對自己的好。所以呀,我就沒有認張叔這個義父,隻是在他們家住了些時間,學會了很多東西,這樣已經覺得很打擾人家了。別說還是自己勞動來的踏實,之前都是阿爹和阿娘在養著我,我還沒有什麼感覺,當阿爹阿娘走了後,我才發現一個人想要活下去是多麼難,但是跟著張叔學了半年後,又覺得這也不算什麼了,我努努力,應該可以養活自己,可能吃的沒有那麼好,不過,活下去應該是沒有問題了。等以後我長大了,我還要給張叔養老送終,小魚要是嫁出去了,張叔家隻剩下張叔和張嬸,到時候我就去盡孝。」小樹絲毫沒有提及是父親救了張叔,正因為這件事,他許家才遭逢巨變。但是他是這麼認為的,即使張叔要報恩也應該報在父親身上才是,而不是自己身上。何況當初是張叔一家的幫助,才讓父母入土為安,如果隻有自己的話,那是怎麼也成不了的。看張叔的為人,如果當時是父親的話,張叔也會舍命相救吧。那要是隻剩小魚那該怎麼辦啊?許小樹沒法往下想了。

小孩子心思單純,誰對我好,那我就對誰好,尤其是對許小樹來說,誰對我好上一分,那我便要對你好上十分百分,因為沒有人知道當父母雙雙離世後,自己過得有多難,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這可就是許小樹簡單的處世原則啊。

顧念聽到這個小家夥的碎碎念,心裡又是心疼這個小師弟,又是對小師弟充滿了佩服,若要換做自己,是否能比小師弟做的更好,顧念思量片刻後,搖了搖頭。

「小師弟,你以後不是一個人了,以後啊,你有師兄我,還有其他師兄師姐,還有師傅,以後誰欺負你,你就告訴師兄,師兄打不過,告訴師兄的師兄或者是師姐,咱們這一脈啊,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詞就能概括,師兄師姐都護短的不得了,都是從師傅哪裡傳來的,聽說師傅的師兄師姐就這樣。」顧念想起自己的師兄師姐的時候,滿眼的笑意。想起那個老頭子的時候,笑意更是濃鬱了幾分。

「師兄,那除了你之外,我還有幾個師兄師姐?」自從父母離開後,今天是許小樹最開心的一天了,自己不但有了一個師兄,還有了一個師傅,雖然師兄有些話癆,但是還可以期待一下師傅,對吧?一聽說自己還有幾位師兄師姐,那許小樹就更開心了。

「你還有四個師兄,兩個師姐,師兄呢?個個都長得像顧師兄這樣英俊偉岸,兩個師姐那更是貌美如花,可讓魚沉可讓雁落那種樣的!」

「大師兄叫關月,身著一身白色衣衫,左側配著一柄劍,右手時常拿著一支笛子。閒來無事的時候他總是給我們吹笛子,你別說是真的難聽!」

「記得有一次我去一個古墓裡搶東西,大家一夥人,看到寶物眼紅互相之間下死手。那一次我被人偷襲折了一隻胳膊,偷襲我的那個人是和我交好的一個朋友,是他牽線帶著我去的那趟古墓,當我逃回宗門的時候,紅著眼找到了大師兄,大師兄用中指點著我的額頭大罵道:顧小七你丟不丟人,搶個東西還能讓人卸下去一隻胳膊,以後出去別說我是你的師兄。我急忙辯解道:說胳膊是被那個人渣砍的,大師兄二話沒說直接禦劍離去。當我看到師兄回來的時候,原來雪白的衣衫被染的通紅,師兄的手一直在顫抖著,劍上的血還在一絲絲往下滴,身上有幾處傷口白骨可見。我當時嚇壞了,師兄扌莫著我的頭說:小顧念啊,師兄在呢,別怕。說完話師兄就暈了過去,後來我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師兄上了那人宗門就說了這麼幾句話:殺人奪寶並不可恥,即使他顧念死在奪寶的路上,那是他實力不濟,我們也不會多問分毫。但是你可是我那笨師弟信任的人啊!誰傷了他殺了他都行,就你不行!今天誰阻我殺他,誰死!聽說死了得有十幾號人,我第一次見師兄發那麼大的火,後來我修煉就再也不偷懶了。」顧念滿是唏噓道。

「你二師姐」顧念繼續給這個剛入門的小師弟說著他的師兄師姐們,許小樹聽著認真,記的同樣認真。

等回到許小樹家的時候,一輪彎月已經掛在了天邊,此時張叔和張嬸正在屋裡踱著步,商量著去哪裡找他這個混蛋小子,紅色衣衫的小姑娘圍著張叔張嬸說個不停。

「張叔,張嬸,小魚我回來了。」許小樹嘴角咧開,眼睛裡滿滿的笑意,隻見張小魚風風火火的朝著許小樹跑了過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聽小魚說你去給她抓魚去了,我們尋思你剛才就應該回來了。眼看到點了,看你還沒有回來我就和你張嬸商量,去找找你,別遇到什麼危險才好。這不剛收拾了東西要動身就見你就回來了,怎麼樣?沒受傷吧?」張小虎急忙上下打量著許小樹,眼裡滿是焦急之色。

「張叔,張嬸,小魚你們放心吧,我沒有受傷。隻是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你們還沒吃飯吧?正好我這背簍裡有兩條大魚,讓張嬸燉兩條魚吧,我可是饞張嬸燉的魚好長時間了。」許小樹右手背過去連連拍著背後的小背簍。

「你這孩子,想吃張嬸燉的魚,你早說啊,讓你張叔去抓兩條,你自己一個人去乾嘛?那河離咱家那麼遠,路上有個好歹可怎麼辦啊?下次想吃魚和你張嬸說,讓你張叔去抓就行,不許自己一個人去了,聽到沒?」那個秀麗的婦人連忙拍著小樹的肩膀說道,許小樹卻是一個勁地在笑。

「這位是?」此時婦人才瞧見許小樹身邊多了一個高大的男子。

「張叔,張嬸,小魚我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師兄顧念。」許小樹拍著身邊的男子向著親近的人介紹道。

「是小樹的師兄啊,你好你好,在這裡就像在自己的家一樣別拘束著。」婦人連忙客氣道。

「我先給你們做些晚飯來,你們聊著。」秀麗婦人抬手將許小樹的背簍接了過來轉身去忙活吃食去了。

「小樹的師兄啊,你坐你坐,別站著。」張小虎連忙將顧念引到院子裡的木桌旁。

「大哥哥,你吃糖,吃糖。」張小魚忙從口袋裡翻找著什麼。

「路上聽小樹說些事情,想必閣下就是小樹口中的張叔吧,這個是張嬸,還有小魚。」顧念先是看著麵前高大的壯實漢子,繼而看向那道忙碌的秀麗身影,然後又用手揉了揉小魚的頭發打招呼。

「這樣,我先去給伯父伯母上一柱香,然後我們再接著聊。」顧念微微欠身表示歉意。

「那小樹,你帶你師兄去吧,不用理會我們。」張小虎吩咐道。

「行。」許小樹扯著顧念的衣袖帶著他向供著自己父母靈牌的屋子走去。

「小魚她娘,你看小樹這師兄?」漢子坐在木凳上朝著顧念的背影努了努嘴,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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