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章 投其所好(1 / 2)
何田田哭了好一會兒,抽抽噎噎地從爹爹懷裡抬起臉「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多虧了玄影……玄影呢?」
一聽此名,大家全都找起方才沒太注意的黑袍子來。
「確實聽說玄影去過城東樹林,他救的你?」墨清淮問。
「白無絕沒來嗎?」邊燼也問。
這兩個問題擱一起問,於何田田看來,簡直自相矛盾,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玄影為什麼救你?」墨清淮又問。
何田田答:「我倆是好朋友呀。」
「好朋友?」她爺爺瞪眼。
「什麼時候的事兒?」她爹奇道。
墨清淮終於想起前不久望月寶閣中,玄影身邊確實有個嬌小身影,難道就是何田田不成?
三殿忙問:「玄影住哪?怎麼找他?」
邊燼亦問:「公主知他底細嗎?」
「呃,我要回家……」何田田一個也答不出來。
痕王府,門口兩個大紅燈籠,喜字當頭。
這是昨日徐闊掛的。
皇子封妃,既是皇室家事,也算國之大事,若換了任何一位皇子,都會宴請五方,共賀天作之禮,隻不過擱在墨千痕身上,就尋常普通的比一般婚儀不如,好歹是樁喜事,自家府上總該布置布置。
白無絕回來時,墨千痕果然已經康復飛快,竟下了床,坐在廊內的飛來椅上,一條腿抬到了椅麵上,手裡上上下下拋弄著什麼。
那物什亮芒一閃,白無絕過去,將之抓進手裡。
「王妃姐姐!」墨千痕一見她,麻溜站起來,手一拂,摘掉了麵具,露出一張燦爛笑臉。
他在廊下,燭火斜映,一襲鴉青袍衫,月匈前連袖繡的銀色雲團肆意舒展,月要身緊束,絲絛墜玉,就這麼隔著一張飛來椅,他手扶椅背,微微前傾身子,俯視廊外的白無絕。
男人鳳眸含春,唇畔噙笑,說不出的瀟灑俊逸。
隻是臉色仍殘存一些蒼白罷了。
白無絕對美色素來免疫,抓著小藥瓶,搖了搖,聽出裡麵還有一粒藥,臉不紅心不跳地沒收了。
「哎——」墨千痕不敢硬搶,扌莫扌莫肚皮道,「還好,還好,還好本王已經吃了兩粒。」
「你還用吃這?」白無絕抬起黑沉沉的眸子。
原位木靈可療愈一切。
「那不然怎麼好得快?」墨千痕奇怪她話裡何意。
還演?白無絕冷笑,也罷,半塊原位木靈即使半塊,那也是了不得的寶貝,泄露出去對誰都無好處,繼續藏著吧。
「謝謝你……」正要謝他守望城贈藥之情,白無絕陡地懸崖勒馬。
被撞破身份隻是她個人猜想,萬一墨千痕就是想把藥贈給玄影呢?
畢竟大修煥丹再珍貴,也貴不過人命,更何況玄影剛剛救了何田田,而他墨千痕同何田田怎麼說也是從小便識的情分,萬一他古道熱腸急公好義呢。
「謝什麼?」墨千痕似笑非笑。
白無絕乾咳一聲:「謝謝你給我留了一粒療傷聖藥。」
「不客氣。」墨千痕手指在椅背木杆上敲了兩下,「王妃姐姐,老徐聽到三弟和你說田田公主被擄走了,你不是救她去了嗎?救到了嗎?公主沒事了吧?」
白無絕:「……餓了。」
「哦,老徐!」
夜漸深,尷尬的事也來了。
「姐姐,我們睡吧。」墨千痕把被褥鋪好,恭請白無絕睡裡麵。
他俊臉揚著真誠微笑,白無絕怎麼看怎麼像印了「不軌之徒」四個大字。
要說乾熬著,也無不可,但一夜兩夜可以熬,夜夜乾熬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啊,白無絕不禁有些犯難。
「王妃姐姐,來啊。」墨千痕沖她招手,笑的盪漾。
沒安好心!白無絕一急,指尖差點掐出凝水訣。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