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有人反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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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陛下態度如此誠懇,十七年來從未有之,範景文便徹底放下了心,輕笑一聲,帶著滿身的疲憊緩慢地走回內堂,那落寞而又堅強的背影亦是展現出他大明的脊梁。

待範景文離去,留在這裡的諸臣也不復方才之所感,神情頗有些振奮,範老離開了不代表他們也會離開,他們理解範老對於大明國都的那種依賴感,但是為了大明未來的國運,作為文臣主力軍的他們必須振作起來。

「諸位!朕已差人八百裡加急前往山海關送告急文書,平西伯估計也在來往京師的路上,想必此刻沒有出現差錯的話應該是送到了,若吳三桂還聽朕的,那麼在通州一帶他們將會接應我們,若是不聽……」

說到此處,朱淩也嘆了口氣,但仍然目光如炬,更加堅定道:「那我們就靠自己,殺出一條路來!」

聽陛下如此慷慨激昂,一些稍微年輕一些的官員頓感內心振奮,隻覺心中猶如火焰燃起,一股雄心壯誌的豪迅速升至全身,不由得拱手表意。

但卻有一些思想偏於現實的官員對此刻的狀況有些擔憂,雖然聽陛下如此亢奮,卻也不能做個一意孤行的莽漢,眉頭緊皺許是在想一些解決的辦法。

許是心中對朱淩的想法覺得有些激進,禦史陳純德麵露憂慮走出一步說道:「臣知陛下有一番救國救民之心,也有不怕賊寇的勇氣,但陛下終究得考慮一係列現實性的問題。」

群臣們也被此話瞬間澆了盆涼水,有些人雖有惱怒,但在禦前也隻得聽其說完,他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其一,我京師可有能戰之兵嗎?有多少兵員?有無能節製大軍的將領?是否有已經製定好的策略?」

這一番話著實將在場的諸臣們徹底來了一記重擊,不少人方才情緒還有些高昂,聽聞此話也立即皺眉憂愁,隻覺得內心一團煩躁;而有些戰意強盛的官員們聽這番打擊士氣的話,眼神立即充斥了許多的怒火,不由挺直月要板準備一會兒反駁於他。

而群臣的反應也都被朱淩收入眼底,麵對如此誅心之言,確有打擊士氣的感覺。但他並沒有被情緒所影響,知曉陳純德這番話確有幾分道理,但他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過無知了,也許他隻是把關注點放在了他抄家之舉之上,即使聽聞整頓京營也隻是一笑帶過。

或許崇禎年間數次整頓京營以失敗告終,也著實打擊了他,讓他不再對這一方麵有所自信。

「陳卿說的確實有一番道理,你繼續說。」朱淩麵露笑意,也不反駁更不發笑,而是頗為慷慨地示意繼續說下去。

也許陳純德個人的看法能令朱淩對整個京師局勢的把握更加充分,也難說。

「這其二嘛,自然是錢的問題,臣聽說陛下抄家所得三百萬兩,一百萬分發京營守軍,七十萬賞賜那闖賊,作議和隻用,剩下的一些也大多給了京師的守軍和陛下的親軍錦衣衛。那我等出城的經費以及路上給軍隊的餉銀從何而來?」

「要知道自今年起,闖賊已經將陝西,山西與河南等地全部攻陷,而湖廣兩地也受盡了賊寇的踐踏,也就是說僅有南方幾省可如數交賦稅,但朝廷卻隻是收到了幾十萬兩,這些錢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剛到了戶部的賬上,就被用光了。」

陳純德越說越起勁,周圍憂愁的官員越發憂愁糟心,惱怒的官員則越發憤怒,這分明就是想讓他們死守京師,或者是說大明無望!

尤其是左都督文耀看其目光,似乎快要迸發出火焰一般,雙拳都已攥得青筋暴起。

但陳純德並未發覺,而是繼續義正言辭,道:「其三,也是陛下說到的,那吳三桂到底來不來?陛下幾日前就發出數道信函催促他放棄寧遠,僅守住山海關即可,然後立即率軍勤王,今個兒已經是十九日了,四五天,朝廷連他走到哪兒都不清楚,他出沒出發更不清楚。」

終於,他的話就此結束,然後深深嘆了口氣,退了回去。

誰料他一說完,左都督文耀便跨步走了出來,然後對朱淩拱手道:「陛下!臣有異議!陳禦史的話雖然不敢說皆是錯的,但的確有一部分為不良言論。」

「臣附議。」吳麟征見狀也走了出來。

「臣也附議。」

緊接著,有幾位大臣也紛紛走了出來,支持左都督文耀的言語。

見此,陳純德宛如被人狠狠打了臉一般,隻覺得心中火辣辣的灼燒,但自己話剛說完,自然不許立即出言駁斥,隻好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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