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戲精上身(1 / 2)
睜開的雙眼裡,沒有從前那樣的困頓跟怯意,反而像是看到獵物一樣的興奮。
張伯瑞眉頭皺起,盯著她潮紅的臉看:「你生病了。」
是陳述句。
她垂眸輕聲道:「嗯,生病了。」
無比順從地側眸看他:「可以坐在我旁邊陪陪我嗎?」
唇色是蒼白的,但整體又顯得異常紅潤,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在他幽暗冷沉的目光落下來時,滿眼期待跟渴望。
他換了身衣服,不是之前的衣冠楚楚,而是簡單的純黑襯衫加一條黑色西裝褲,有暗紋,看不清是什麼模樣,隻覺得襯得他整個人有種低調的奢貴,眉眼間凝著疏離的冷。
偏偏那手依舊撥弄著佛珠,一下又一下,修長而艷麗。
他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沒有坐下,但開口道:「我去叫醫生。」
從床邊轉身欲要走,卻被細細的哭聲拉回。
他止步側目,長睫微垂,冷白的肌膚在黑色的襯托下,顯得不近人情:「哭什麼?」
那眼神裡似乎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唐棠沾濕的眼眨了眨,朦朧中望過去,委屈道:「你走了,我害怕。」
「可不可以等一下?」
她身子是半起的,有些側著,病服稍稍滑落一下,露出的奶白膚色光潤如玉。
從他的角度,甚至能瞥見些許的起伏,染紅會很漂亮。
他的腦海裡出現這樣的念頭。
於是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抬手拉住按在他的大腿上,扌莫到了曾經用腳輕輕碰過的襯衫夾。
青蔥的指勾勒起那東西的輪廓,她有些沉迷一般,帶著無辜的稚氣跟天真:「這個會綁的難受嗎?」
「畢竟您的身材,這麼完美。」
她的手露骨地往上,似乎要跟他做些不能描寫的趣事,但他卻用攥著佛珠的手掐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扯出了她藏在指縫中的針。
唐棠對於自己被抓包的事情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依舊平靜且無辜:「你的佛珠弄疼我了。」
看著他彎下月要來,慢慢拉近的一張臉,她絲毫不懼近距離的美顏暴擊,乖戾地笑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你的佛珠,硌著我了。」
「但是你好凶噢,我害怕。」她就像是沒被發現凶器一樣,極其淡定。
張伯瑞盯著她的眼看了有一會兒,確定她的狀態極其有問題。
膽大包天。
她彎起唇來,還自己往上湊了一些,唇幾乎要擦過他的。
吐氣如蘭:「你是不是第一次在車上見麵的時候,就想欺負我了啊?」
她伸手要去摟他的脖子,另一隻手也被攥住。
張伯瑞再次從她的手上抽走一張刀片。
沒人知道這東西哪裡來的。
她這回兩手空空,就有些氣了,眼往下瞥,嘴角垮了下來:「欺負人。」
「你欺負我。」
「嗚嗚嗚~」
哭得一點兒都不真誠,但眼淚很真。
滾得大顆又飽滿,一雙眼濕漉漉的。
像澄澈天真有靈氣的小鹿。
但是他可是半點不信。
誰家小鹿手上又是針頭又是刀片的。
「唐棠,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他詢問著,並不為她方才的舉動而生氣,也沒有趁虛而入,而是保持著自己的距離,像個局外人一樣。
唐棠又彎起漂亮的唇來:「知道呀。」
「可是你又不會滿足我。」
「不想跟你玩了,放開我。」
她哼著,像是過家家一樣,現在不想玩了。
張伯瑞不僅沒鬆手,還用一隻手將她兩隻手都給攥住了。
唐棠:「」手大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