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辭而別（1 / 2）
「我是怕你覺得失落。」
「宋歌，你喜歡我嗎？」
「嗯，誒？」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宋歌不知該如何回答，總覺得顧遠最近怪怪的，很少說話也很少表露情緒，總是一個人待著，也不知道究竟在乾些什麼。
「你喜歡我嗎？」
顧遠又問了一遍，隻是他的眼睛沒有在看她，他仰著頭望著那輪月亮，聲音十分平淡，聽不出太多情愫。
他這樣子讓宋歌不得不認真去想這個問題。
喜歡嗎？
答案是肯定的。
在這三年裡，顧遠對她的好肉眼可見。他曾經有多麼不苟言笑，現在在麵對她的時候就有多溫柔。他包容她的一切，小脾氣和小任性，甚至在關鍵時刻他可以推開她將自己暴露在危險麵前。
她很清楚，除了周曦悅等人，她最關心的，最舍不得的，最喜歡的就是顧遠了。
可也僅僅隻是喜歡罷了，跟宋歌心中目標相比較，她寧願保持這份曖昧，也不願意戳破。
顧遠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回答，他轉過頭就看到宋歌一副緊鎖眉頭的模樣。
伸出手忍不住將她眉頭撫平，顧遠笑了笑，「不用這麼糾結，如果這個問題令你這麼難以回答，那不回答也是可以的。」
「顧遠，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宋歌抬頭看他，用眼神詢問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顧遠收回手，「你太敏感了。」
半天兩人誰也沒說話，還是顧遠打破沉默，「你明天就要去學校了，早點睡吧。」
說罷轉身就走，宋歌追過去，「你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實在很奇怪。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顧遠被她拉住，低頭去看她，「大概是你要去學校今後不能時常見麵，所以這會有點傷感吧。這三年來，我們時時在一起，我還以為以後也是一樣。可我忘了你是如此優秀的一個人，今後你也會越飛越高。我隻是期望你能實現你的願望，做到你心中所想。」
說完便將宋歌直接抱進了懷裡，這是他第一次抱她。
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顧遠的聲音低低淺淺，「去了學校不必太過低調，有人欺負你記得一定予以還擊。現在的世界和從前不一樣了，現在崇尚強者。你一味謙虛忍讓反而會適得其反，適當的亮出自己的實力說不定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還記得第一次對你有印象的時候，是你的數學考了全年級倒數第二。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那懊惱的小表情——一晃這些年就過去了，」顧遠像是自言自語，最後幽幽嘆了口氣，慢慢放開她，「明天你就要離開了，那是一個全新的環境，我相信你一定能大放異彩。」
宋歌看著他，總覺得他的眼睛裡帶著莫名的哀傷。
「我隻是去一個月，等真正入學以後就能每天都回來了——我們還是能每天都見麵的。」
顧遠搖了搖頭，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扌莫了扌莫她的腦袋，「時候不早了，去睡吧。」
一夜無夢。
一大早學校的大巴就來了，本來宋軍是想單獨派車送宋歌等人的，但宋歌覺得那樣太過招搖，便拒絕了。
大巴在別墅門口停著，裡麵坐了一半的新生。見這別墅如此豪華氣派，都紛紛探出半個腦袋張望。
將行李遞給宋歌，宋舒芝囑咐了幾句，想到之前收購的晶體，宋歌找到旁邊在跟周曦悅說話的周長瀾。將收購晶體一事拜托給他，周長瀾連問也沒問就答應了。
宋舒芝將四個女生送上車，「要照顧好自己啊——」
宋歌回過頭，李思南和小趙哥都在，可顧遠卻不在。
周曦悅招呼她，「宋歌，快把行李遞給我。」
見她沒動身後的劉倩問道，「怎麼不走了？看什麼呢？」
宋歌收回視線，「哦，沒什麼。」
四人為了坐在一起，便坐到了最後一排，車上大部分人都不認識，但還是有人聊得熱火朝天。司機又接了不少新生，車上坐滿以後才向學校駛去。
車裡麵新生不少，這其中有剛來的幸存者，也有已經在化城生活了幾年年齡終於到了的普通修習者。
等到了以後宋歌才發現原來不隻有他們這一輛大巴車，校門口黑壓壓排了幾百號人，校內有專人接待大家，然後便是分配宿舍。有八人間六人間和四人間，抽簽決定。
這種事情宋歌瞟一眼就能看到簽上麵的內容，周曦悅等人自然也不必說，四個人都抽到了四人間，自然而然就住到了一起。
第二天分好班以後，便開始了正式的教學內容——跑步。
每人必須在規定時間內跑十公裡，就從學校後山開始，路上有標識，從後山跑到學校大門口即可。
導師告訴他們，不能在規定時間內跑到的人都會打零分。等一個月結束以後，分數60以下的人會被勸退，自此與仙道無緣。
跑十公裡對宋歌等人來說沒什麼難度，四人將時間控製的剛剛好，算是中等。
之後便是文化課，導師會將基本的吞納法交給大家，讓大家根據書本內容自己去學習。
周曦悅拿到書興奮道，「這不是宋歌以前教我們的基礎嗎？」
宋歌提醒道，「你小點聲——」
周曦悅捂著嘴左右看了看，還好大家都被書本吸引，根本沒人關注這邊，她笑嘻嘻的攬了宋歌的肩膀，「這還多虧了你，這書我都倒背如流了。」
劉倩壓低聲音，「低調。」
其實這一個月裡最多的也就是鍛煉學生們的身體和意誌力，有許多人堅持不了的，自然得不了高分。也有很多人根本不能理解吞納法，讀了半天也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呼吸嗎，怎麼被寫的這麼晦澀難懂。
真正能領悟的也隻有幾個人罷了。
而周曦悅等人，不過是因為之前宋歌提前教過她們，否則這會估計跟大部份人一樣，已經兩眼一抹黑，抓瞎了。
這就相當於提前知道考卷內容，並且答案早就滾瓜爛熟了一樣，所以四人以優秀的成績排到了前十。
所謂樹大招風，更何況是四棵大樹，宋歌她們四個走到哪裡都挺招風。班裡也有人看她們不爽的，但因為目前都尚未正式進入學校，所以都不敢和她們正麵沖突，生怕會取消自己的入校資格。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這天到了出成績的時候。
宋歌四人包攬前四，宋歌排第一。
前十名進校有優待，第一名最貴重，所以宋歌才力爭第一。況且在這幾百人中，她也算是提前開了掛，拿第一自然輕鬆。
四人並沒有特別的高興，畢竟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榜上前十，其中有一個叫徐玲瓏的原本就是和宋歌一個班的，碰到宋歌也在看成績便特意上前和她套關係。
徐玲瓏笑著，「宋歌，祝賀你拿了第一。」
宋歌也笑著和她寒暄了幾句，徐玲瓏又說了好些恭維的話，然後便被其他人喊走了。
周曦悅看著徐玲瓏的背影，「這丫頭乾嘛突然過來示好？」
宋歌眯了眯眼，剛才徐玲瓏趁所有人不注意塞了個紙條給她，她把紙條放進包裡，對著周曦悅聳了聳肩，「誰知道，也許是來混個臉熟的吧。」
手機響了，宋歌打開一看，是宋軍傳來的簡訊，他知道今天出成績，特意安排人來接她們。
宋歌她們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坐上了宋軍安排來的車。
回到別墅，宋舒芝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的飯菜。一見到宋歌回來，便連忙喊她們來吃飯。
周曦悅把行李交給傭人，跑到桌子跟前，使勁吸了吸鼻子，「哇，好香啊——」
待幾人落座，宋舒芝給每個人都夾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