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1 / 2)
「二狗」「二狗」「別杵在那了,該走了,再不走去晚了縣城的大門可就關了!」被喊的是一名看上去年僅八九歲的少年,他抱著一件縫縫補補都包袱,望著村子裡頭一間有著微微亮光的土房子。
「二狗」名為「李響」這名字是二叔幫家裡請的一位教書先生起的,聽父親說想讓他兒子以後不要再務農,最好是成為大人物,所以教書先生就給取了個「響」字,寓意也很簡單,就是以後能成為一名響當當的大人物。
房子看上去很是破舊,聽村裡頭人說是當初爹娶了娘後才建的,到現在也確是有些年頭了,看著那破舊的土房子「二狗」鼻子竟有些微微發酸,聽到二叔的叫喊卻依舊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二狗啊,該走了。」二叔走了過來拍了拍「二狗」的肩膀,將他帶到馬車上。
「二狗」抱著包袱坐在馬車上的一個角落裡望著漸漸遠去的村子,不禁的想起了還在家中熟睡的小妹,不知這次跟二叔進城何時才能回來。
聽父親說是二叔醫館裡的學徒娶了媳婦,便回到鄉下了,靠著從二叔那裡學的幾分手藝倒也當起了赤腳醫師,年節那會二叔回來吃飯的時候就跟父親提起了這件事。
「畢竟已經成家了,你已有恩惠於人家,人家又怎的厚臉皮將媳婦帶來醫館一同謀生呢?如此一來便是去到別處謀生了,而又在你這學了幾分本事,自是在鄉下當個赤腳醫師了。」父親拿著二叔從城裡的帶回的酒喝了幾口便接上二叔的話。
二叔夾起一塊家裡養的老母雞肉往嘴裡送去,看著父親那因為喝酒而微紅的老臉接道:「倒也是如此,年節前幾日他也是提著一隻聚德樓的香考雞,帶著媳婦一同來醫館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