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青蛙大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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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田似乎很平靜,惟有風吹來或者田雞在水田裡亂竄,水才會盪漾開來。當然夏文進了水田以後,水麵的波紋就沒有停止過。夏文弓著月要,皺著眉頭,一隻手拿著母親張惠仙從水田裡整理出來的秧苗,一隻手將秧苗插入水田。他嫻熟的動作平時都是和父親夏根學的。這樣的活在夏文六歲的時候就開始跟父親學習,多年下來,他早就是梅家村種秧苗的一把好手了。弟弟夏武沒有夏文厲害,雖然他也會插秧,可怎麼插都不如哥哥夏文。

在農村裡,割草,插秧,鋤草,開荒,夏文幾乎無所不會,他似乎把父親所有的技藝都學遍了。要不是因為學習,他完全可以和父親一樣,把家裡所有的莊稼打理的井井有條。有一年父母去鎮上趕集,賣兔子。雄雞販稻田裡改種豆苗,那都是夏文和弟弟一起完成的。村裡人看到無不誇贊這對兄弟的能乾。其實在早些年,夏根就告訴過這對兒子,作為一個合格的農民,首先就得是莊稼的一把好手,如果莊稼打理不好,以後不僅僅很難娶上媳婦,還有可能餓肚子。

莊稼是最懂得知恩回報的,你給它們澆水施肥鋤草,它就會給你豐收。如果你這些做不好,它自然也不會讓你有好的收獲。在農村裡田地種不好,也容易被人嘲諷,村裡的夏大就是梅家村村民嘲諷的對象,當然夏大比這些村民們有錢那也是享著他父親的福。如果沒有父親留下的巨額財富,想必他也隻能餓著肚子討飯。

張惠仙收拾著秧苗,一捆一捆把它們紮好,再一排排分開。夏文早就忙得滿臉是汗,身上的衣服也濕了。夏武來了,他的身後跟著大部分村民。他們議論紛紛,雖然還有一些對老天的抱怨,但少去了一些喪氣的悲傷。在來的人群當中,唯獨沒有看到父親老夏的身影,夏文一邊插秧一邊思考。父親,去哪裡了。

村民們開始在各自的水田裡忙活起來,之前還偶有的抱怨如今是盪然無存。他們熱火朝天,盡量彌補昨日這場暴風雨帶來的損失。

「媽,你說爸會去哪呢?剛才梅林地裡也沒有見到他的人影。我實在想不出這個時候他會去哪難不成去鎮上了嗎?可沒有理由去啊,平時趕集他都很少去。如今村裡大部分人都來自家田裡忙活了。媽,你說爸會去哪裡?」夏文邊插秧邊說。

「我也不知道啊,他會不會去爺爺墳前求保佑去了?」張惠仙一臉懵逼地猜測道。此時,她不太願意去管,自己的丈夫老夏去了哪裡。她隻想早點把水田裡的秧苗早點插好,然後回家,考慮梅林裡的事情。這個平時不太為家裡農務考慮的女人,如今思想上得到了一些升華。這一種升華相對而言有些牽強。畢竟在災難麵前,人會快速成長,腦子也會不再懶惰。

「哥,要不要我回家去再找找看,找到了我就叫他來田裡。」

「不用了吧,你幫媽先把秧苗整理好,這一畝多田,我們三個人應該沒問題。也許爸去忙他認為該忙的事情去了吧。」

中午,溫度開始上升,地表有了一些溫度。水田裡的水溫明顯比之前暖和起來,剛插入水田的秧苗蔫著腦袋。原本呱呱呱叫的青蛙好像也躲了起來。梅家村的有些村民陸陸續續開始乾完自家田裡的活。但是他們沒有回去,而是去另外那些還沒有乾完活的村民田裡幫忙起來。他們有的甚至開起了玩笑。夏文把最後一束秧苗插入水田裡的時候,感到一陣眩暈。原來,他們沒有顧上吃午飯的時間,隻想著趕緊把田裡的活乾完。而真正到乾完活的這一瞬間,受餓的肚子才開始反抗。夏文一個踉蹌,差點摔在水田裡,還好一隻手先扶住了水田裡的田板,水也隻是濺濕了他月匈前的衣服的一部分。

「媽,爸到底去哪裡了。一個上午過去了也都沒見到他出現。真是搞不懂,以前他可不會這樣的。按理他應該知道我們會在這裡的,畢竟大家夥都在這不是。」夏武有氣無力的說著,他也已經餓壞了。此時他真的很想見到父親夏根。如果父親在,他可以少乾很多,起碼不會像現在累的月要都快斷了。

「這個老夏,也不知道搞什麼鬼。一早上,除了吃飯,後來是鬼影都沒見到一個。」張惠仙嘮叨著。

「媽,你餓了沒?我好像餓壞了。你看他們那些人有的都已經回去吃午飯了,我們也回去先把午飯給吃了吧。萬一爸在家裡做好飯了等我們呢?再過些日子就要去學校報到了,真希望自己可以留下來在家裡給你幫忙,這樣還可以省下不少錢。」夏文拖著沉重的步子,從水田裡走出。他看了看雄雞畈後麵的黃茅山,然後拎著鞋子,光著腳丫朝池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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