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四(1 / 2)
那位近幾年驚艷才才的淩十六已經失蹤了快三個月了,很多人都認為她已經死了,可朝廷和唐門依舊沒有放棄。
也許她這次也能創造奇跡呢?
她曾掉下萬丈懸崖,是鳥飛不過的天險之地,也能平安歸來。
十六不知道外界發生什麼,她還在滿上紅葉的山上,長銘取了個很好聽的名字——餘輝。
今天又是自己一個人,長銘已經離開幾天了,她這些日子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周圍很小的一片地方。
她不知道這裡有多大,想過去逛逛,可她的身體太虛弱了。
堪堪走個十幾步,就已經完全沒力氣了。
「咳咳」剛剛走到草屋門口,她已經累的不行,外麵的樹葉快要掉光了,風一吹,就隻剩完全失去了顏色的枯黃積葉。
她看著在風中搖動的乾巴巴的樹枝,覺得她們同病相憐。
「至少你還有根,冬天一過,又是綠樹紅花。」
這樣想著,忍不住嘆了口氣,又是一陣咳喘。
耳朵裡傳來不來一些稀碎的腳步聲,淩蒼蒼眼裡失去了光彩。
過了半刻鍾,她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朝著偏離來人的方向,揚起了笑容:「哥哥」。
秦長瑉臉色烏青,與淩蒼蒼欣喜的神情不同,仿若地獄的惡鬼,似乎下一刻就要拿起手中的青色長劍,刺向麵前天真爛漫的女子。卻聽著那聲甜甜的哥哥,晃了神。
「十六最近乖不乖」秦長瑉壓抑了自己的情緒,語氣溫柔,讓人聽了,像是一汪春水,能融化千尺寒冰。
淩蒼蒼嘟著嘴,表示她很不滿:「十六一個人很害怕,那些餅也不好吃,太硬了。」
秦長瑉在她說話的時候悄悄檢查了所有東西,確定沒有一點異樣,心裡的警惕才放鬆了些。
「十六乖,哥哥這不是下山找廚子了嗎?以後你再也不會嫌棄哥哥做的飯不好吃了。」
淩蒼蒼很是惶急:「哥哥,我沒有嫌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看著淩蒼蒼害怕的很,驚慌失措的樣子讓秦長瑉心裡大快,過了好久,看著淩蒼蒼扌莫索著東撞西跌,找不到他哭了,這才不急不慢的說::「哥哥開玩笑的」
淩蒼蒼似乎太害怕他生氣了,擔心的問:「哥哥不會生十六的氣對不對?」
夜涼如水,淩蒼蒼又被噩夢嚇醒,低聲哭了好久,終於等來了秦長瑉照例的安慰,這才如睡。
秦長瑉拿出手帕,擦了擦方才拍她的手,轉身向院子外走去。
黑夜中,本應睡著的淩蒼蒼睜開了眼,透過淒冷月光,看著窗外瑟瑟枯枝。
她從未失憶,也看得見,甚至,感受到了疼痛。
幾月前醒來的那一天,她模模糊糊的看見身邊的人是誰,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當機立斷裝起了失憶。
養了一個多月,她的眼睛早就好了,卻不得不裝瞎,為了逼真,她故意摔跤,撞頭,即使是這樣,秦長瑉也放下戒心。
她不知道為什麼秦長瑉不殺她,他盡力在醫治她的傷,卻又給她吃毒藥,讓她虛弱得很。
在仇人手下苟且偷生,她從未想死,血海深仇,即使是要遭受刀山火海,也要拉著他下地獄。
他在乎之,毀。他所求之,奪!
這股信念,支撐著她夜夜強行運功,即使要遭受整夜萬蟻噬心的痛。
山月要,八人住在新搭建的簡陋的小屋,皆滿身傷痕,萬念俱灰。
見秦長瑉來了,眾人才像是看到些希望。
「族長」
這些人俱是秦氏族人,前幾日他本想下山打探情況,卻沒想到那些人找尋他們的力度依舊不減,一下山就被人發現了。
關鍵時刻被這八人所助,來不及說什麼,唐門的人就找來了,他們好不容易甩掉追兵,這才上了山。
「五長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秦長瑉對著其中年齡最大的人說。
八人聞言,幾個大老爺們居然哭了。
「族長,竹園已經完了!秦氏族人,就隻剩我們幾個了。」五長老語氣悲壯,說去的話讓秦長瑉心神劇裂。
「五長老,你在胡說什麼!」秦長瑉厲聲嗬斥,但其實他再見到幾人是就感覺不安,現在的他不過這是自欺欺人。
五長老沙啞著聲音,每說一個字,就像是吐出一把利劍。
「一個月前,朝廷和江湖勢力突然闖進竹園,反抗的族人被當即斬殺,剩下的都被抓起來了。」
秦長瑉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們怎麼可能找到竹園,怎麼可能闖過外麵層層機關陣法!」他幾乎是吼著問出來的,整個人快到失去了理智。
五長老沒說話,而是一旁一個矮小的男人說的:「是吳雲那個賤人帶他們找到竹園入口,園外陣法機關,是被一個叫秦致的人破解的。」此人眉眼透著奸詐,名叫藜蘆,說話時將怒氣對著秦長瑉,絲毫沒有掩飾。
秦長瑉瞬間想起了秦致是誰,之前替身懷疑過他也是秦氏族人,但沒查到一點線索。
他不止一次想除去秦致,世間隻需要一個醫仙就夠了。
可青瑤需要他醫治,他隻好留著秦致,未曾想,卻造成今日滅族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