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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醫生,我覺得你可能不會信,如果不是因為這場見鬼的大雨,使得出租車的價格太昂貴,我們根本不會選擇在亞德市中心的車站等公交,上車以後,我們也沒有發現不對勁。」
「你是說在紐約的更北方,距離兩百公裡的亞德市?」
「是的,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請繼續說吧。」
「好的,一開始,我們和你一樣,也是投了硬幣,直接找了座位坐下,當時在車上的,還有其他兩個……人?我無法確定。」
「它們下車了?」
「是的,一名穿著麻色裙子,頭發枯槁的女人先下的車,然後第二站,又有一個人上了車,這個人應該是碼農,因為他穿著格子衫,還背著電腦包。」
「然後呢?」
「然後剩下的那個人,在下車的時候,對碼農招了招手,示意他下去。」
「他沒有跟著下車,所以後麵發生了讓你們很恐懼的事?」
「沒錯……」
杜維和黑人男子一問一答,很快就把事情的前後理了一遍。
他開始思索。
結合剛剛的那個邪異的稻草人來看,穿著麻色裙子的女人有可能也是某種惡靈。
想了想,他又問道:「說說後麵的事。」
黑人男子舔了舔嘴唇,帶著驚恐回憶道:「我們一開始沒覺得事情不對勁,可是當這輛車再次停下,回到了遠點以後,後車門處,出現了剩下的那個人。」
「他給我的感覺很詭異,我根本沒法記起他的樣子,隻知道他是個男性,當時那名碼農還很好奇,問詢他怎麼又追上來了,然後碼農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但是已經晚了,就在他靠近車門的時候,那名男子對他招了招手,然後碼農就仿佛一個木偶一樣,邁開腿想要下車。」
「當時我並沒有坐在現在的位置,所以離碼農很近,我拉住了他,並且順手關上了車門。」
「因為我看到,外麵是一片公墓,我的祖母是都靈教的信徒,所以…你大概能理解吧…」
杜維點了點頭:「繼續說。」
黑人男子呼了口氣道:「然後,車子繼續往前行駛,這一次又停在了原地,那個像是幽靈一樣的男人依舊站在公墓邊上,我們所有人都很害怕,拚命的拉著後車門。」
「然而,那個招了招手,突然就出現在了車內,他的身體在飛快的腐爛,你能想象出那種畫麵嗎?我甚至看到了一大坨蟲子從他的嘴巴裡鑽出來,整個車內的燈光也變成了慘白的顏色。」
杜維平靜的問道:「然後那個無法記起樣貌的男人就把碼農帶下去了?」
黑人男子表情十分異樣:「我無法確定,因為最後車燈在不停的閃爍,最後陷入了黑暗之中,等車燈再次亮起的時候,他們已經消失了,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說到這的時候,他指了指頭頂的車燈。
杜維也抬頭看了一眼:「很老的內置車燈,看起來像是上個世紀的東西。」
「司機呢?他和這次一樣,一直沒有任何表現嗎?」
「他是個死人……」
情侶之中,那名女子這時抬頭看了一眼駕駛位,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杜維聽完,沒有再理會這對黑人情侶,他決定看一看,搜集更多的信息。
並不是他不相信兩人的話,而是他有著自己的目的。
杜維選擇乘坐這輛公交車,是要調查,並且限製它的行動。
他需要讓月匈前的隱形攝像頭,記錄下所有一切,從托尼神父哪裡換取想要的東西。
望著杜維的背影,那對黑人情侶對視一眼,齊齊鬆了口氣。
在他們看來,冷漠無比,自稱醫生的杜維帶來的壓力,比惡靈也差不了多少。
因為這個男人開槍時的平靜,真的和最冷血的殺手,沒有任何區別。
而蜷縮在後座的琳達,此時也已經恢復了一些理智,她看著杜維的眼神充滿了感激,而對黑人情侶則帶著濃濃的仇恨。
感激隻是一時的,會隨著時間很快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