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算了吧(1 / 2)
秦溫阮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人來這浮世走這一遭,不過是憑己力,謀己事。
別人高中時桌麵上貼的是枯燥乏味的分數目標,一次沒達到便痛哭流涕重新做人,而她走藝考這條路,文化課過線就成,所以她貼的,是帕拉梅拉流暢甜酷的車型輪廓。
輪廓是她自己畫的,因為當時還沒想好顏色。
而現在,她有自己的工作室,座駕是帕拉梅拉時興款,紫水晶,在南城中央位置有套江景房。
她能賺錢,也會享受。
她也隻喜歡享受,有什麼想要的就用自己這雙手去掙來,多餘的就丟掉,沒什麼好掙紮困擾的。
所謂的不如願,不過是能力配不上野心罷了。
對於愛情,也是一樣。
她想要的愛情,和別人挺不一樣的,或者說——有些畸形。
世道昭彰,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她覺得這說法挺對,也很想認同這句話,談戀愛、結婚,一生一世一雙人走到底——隻是很不幸,在她的認知裡,婚姻不僅是愛情的墳墓,還把一個女人本該無憂無慮一生的幸福給提前終結在了二十幾歲的大好時光。
當年秦奉天用一副好皮囊哄得溫長茹臉紅心跳,結果嫁過去後才發現他這張嘴的確是會哄人,哄得她把帶過去的不少嫁妝都砸進了他的賭局裡,溫長茹生活單調、性子又溫柔,不會關注外麵那些花邊新聞,安靜的像個生活在民國時期的大家閨秀,更給了秦奉天在外麵亂搞的底氣。
他不僅在外麵亂搞,還敗壞了秦家祖上的家業,秦家一落千丈,從秦奉天這輩兒開始就被踢出了南城商業圈,後來被抵押並購,他秦奉天寧願跟野狗一樣舔著別人活著,從別人那裡騙錢,也不願意自己出份力氣保住祖宗八代的家產,秦溫阮叫他秦總,那是最徹底的諷刺。
秦奉天和溫長茹這段畸形、不斷有小三小四摻和、沒有父親角色存在的婚姻,也的的確確讓秦溫阮從小作為一個不婚主義者長大。
她對結婚,好像天生存在一種缺失性感知。
沒有一個人能讓她分神來設想兩個人廝守一生是什麼樣子——那太遙遠了,她隻想活在當下。
談戀愛也是,不問過去,不談將來,隻做當下的信徒,孤注一擲。
至於和季隨分手……
指尖敲在玻璃杯麵,秦溫阮想,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得知季隨有未婚妻這事兒不過是導火索罷了,隻是若沒有背後早就鋪好的一地火藥渣子,這導火索也點不燃。
「我以為我和季隨,是一類人。」
她像是在和唐詩解釋,又像是在平心而論,「大四在一起那年,哪方麵都挺合拍的。」
他們不是彼此的初戀,更不會過問過去的事情。
他們對待愛情講求緣分,但絕不隨便。
他和她,是靈魂契合的伴侶,都喜歡打破常規,都膽大的要死,都願意在感情上探索旁人羞於啟齒的刺激體驗,玩的開,也放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