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啟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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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想不想揭開兩萬年前塵封的往事?」

聽聞這話,她立即不受控地激動起來。

原身,你冷靜一點!她如此心道。

看她低眸深呼吸,他勾唇一笑。

「公主可曾想過,為何那段往事無史書詳細記錄?為何當事者無一人留存?或許一切皆有蹊蹺,若公主需要,我等願為你獻策,其實當年之事我也很好奇,魔界分明沒有做過此事,究竟是誰在嫁禍抹黑?」

月匈中熱血滾滾,她索性閉上眼緩解,再睜開,斬釘截鐵回道:

「不需要,謝謝」

話畢她立馬起身走人。

他錯愕盯著那方背影,微微歪頭,很是不解,但看她步伐匆忙,有種倉皇逃跑的感覺,他釋下疑惑,化開一抹淺笑。

閒日子過得再舒服也終有結束的時候,小隊幾人決定啟程離開盛安,出發前往下一個地點。

柳金義給他們送行,揮手時看向慕容瀟瀟,眼中溫情脈脈,隱著絲絲不舍。

這段時日相處下來,兩人並沒有更進一步的實質性發展,柳金義樂於待在盛安,因而繼續留在這裡當捕快,但也仍保持著和幾人的友誼,說閒時一定會去探望,再度把酒言歡。

慕容瀟瀟輕揮手,笑得明媚,回想這段時日與他經歷的一切,直覺妙不可言,所謂高山流水遇知音,彩雲追月得知己,她暗慨自己能切身體會此情,真乃幸運,至於其他,或許待到今後便漸漸明晰,而不是在當下朦朦朧時就武斷決定。

因為自打巢穴之戰後,春風樓的宜詩三不五時就到衙門給柳金義送吃食,噓寒問暖,多番下來,她溫柔體貼,分寸把握得當,柳金義無可指摘,而麵對衙門人的揶揄,她也隻道是報答救命之恩,再無其他。

話雖如此說,但秋水剪瞳中蘊含的情愫,慕容瀟瀟卻看得清楚,知道此事後,她也曾暗自發著悶氣,但跳脫出來看,這悶氣不正是來源於對自己的不自信嗎?

想來這樣一位默默付出的體己人,和辛勞忙碌的捕頭最是相宜相配,而她自知自己並不像她那樣賢惠溫良,也不願改變自我去迎合,因為如此一來,這份知己情就變了味,兩人的天秤也將慢慢傾斜向一邊。

她給柳金義留了位置,卻也不限製來日自己或他的其他可能,她就這樣笑著揮手道別,決定將一切交給時間,她相信假以時日,自己和他都能找到答案。

何玉看著佇立在原地道別的柳金義,想起自己曾和他聊過的一番話,不禁悅然展顏。

當時飯桌上她問道:

「柳金義,龍馬是祥獸嗎?」

柳金義流轉眸色思忖,搖了搖頭。

「龍馬非祥獸,但也並非凶獸,隻能歸為一類普通無名的獸罷了,鈺姑娘何出此言?」

她笑著托起下巴,輕敲桌麵。

「自古以來,祥獸的定義是生來就自帶祥瑞的獸,那通過自身努力造福百姓的獸,是不是也可以稱為祥獸?比如未被定義的龍馬」

柳金義聽聞微怔,片刻後臉上化開一抹笑。

「承蒙誇贊,但願如你所言」

人仙神有誌,獸當然也可以,即便未被定義,未被天庭所承認,但依然可以按照本心決定自己誌向及去向,正如與小隊幾人誌同道合的柳金義一樣。

辰軒瞥一眼何玉,嘴角潛藏微笑。

這段時日下來,她雖然總是打哈哈逃避自己的接觸,但從神色及感覺來看,自己並不是毫無機會,沒關係,反正他們在一塊兒,有的是機會,他這麼想著。

星翊向揮手的柳金義點頭淡笑,經過盛安一行,他直覺心底無法言說的情緒漸漸擴出一些口子,口子雖然極其微小,但那些情緒如泉水般通過口子一滴滴流出,使他能有所感受、有所體悟。

啟程路上,最後一次路過婷兒的布衣店,隻見她在內裡招呼顧客,落落大方地與他們攀談著,何玉默默走過,沒有再打擾。

走出舒適區重新開始,多少人都懷著這個念頭,實踐卻往往需要莫大的勇氣,走出來的也寥寥無幾,因為於茫茫然未知麵前,他們不知道邁出這一步後,將來回顧一生時,是悔恨多一些,還是感恩多一些。

何玉慶幸自己能夠陪婷兒熬過最難的一程,相信經歷之後,這個不依靠任何人的孤勇者,今後無論麵對怎樣的風景,都能像當初那樣滿懷勇氣走下去,何玉也相信她終究會達成心願,與春風樓共同譜寫一段佳話。

走著走著,幾人再次經過留仙居,向內裡望去,蘇寒煙正與一男子看著案上譜冊,相談甚歡,聊著聊著,兩人突然不約而同抬眸,對視一眼,皆展露些許異漾,不消片刻,蘇寒煙先行恢復如常神色,說了什麼後就匆匆去往後廚。

舊的緣分消逝而去,新的際遇又開始了,誰也不知道這是幸福的良緣,還是之前噩緣的又一段循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無論蘇寒煙如何選擇,她都已經擁有掌控自己命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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