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有錦鯉光環(1 / 2)
司家果然豪橫,造型師都有住家的。
這技藝、這手法,雖然看不懂吧,但是先前為了生活在劇組扌莫爬滾打的時候也見識了不少給大牌化妝的專業造型師。她不敢說二者水平相較高低如何,但司家的住家造型師絕不輸於他們。
鬱酒默默地想著,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任由造型師對自己的頭發修修剪剪。
那身後的造型師也在默默地觀察她,一邊給鬱酒的發絲抹上染膏,一邊在心中暗暗訝然。
「不是小太妹嗎,怎麼突然這麼乖了。」她還記得當初鬱酒初進司家時被管家要求染回黑頭,她那乖張狠戾的模樣,像極了一隻被侵犯領地的小野貓。
的確,染膏遮掩住了鬱酒正紫的發色,隻露出一張清清淡淡的麵容和乾乾淨淨的白裙子,整個人都顯得恬靜安然。
——盡管此刻她內心焦灼。
無他,就是為了早一刻去迎接她的美夢。
「姐姐,要多久才好呀。」鬱酒乖乖問道。
「染黑比較快,再有半小時吧。」
「好。」
鬱酒再度正襟危坐,無聊地鼓著腮幫子,盯著麵前的鏡子。
她這乖巧懂事的模樣又惹得造型師一陣驚異,趁著染膏靜置的時刻,忍不住伸手扌莫了把鬱酒的臉。
鬱酒:?
「小姑娘皮膚就是好啊,等會要出門嗎,我給你化個妝吧。」
說罷,不待鬱酒反應,造型師便笑眯眯地揮舞起了她的化妝刷。
鬱酒:「……謝謝姐姐。」
軟乎乎的刷毛輕輕撫在臉上,造型師輕柔的手指起起落落,這實屬是一種視覺與觸覺的雙重享受。
——於是鬱酒十分享受地睡著了。
夢裡,她的前世如同走馬燈般放映,幼年車禍喪父喪母,一下子就從雲端上的富家小公主變成了落魄眾人嫌的小孤兒,若非是鬱酒求生意誌堅定,怕是早就受不得打擊了。
她這前半生窮困潦倒又倒黴至極,最後勉強靠著自己一張好容顏在影視城跑跑龍套混口飯吃,結果連中午發的盒飯裡都必定會比別人多根頭發。
迷迷糊糊間,她又仿若成了那被負心人鬱父拋棄發妻後的遺孤,也是自幼喪父喪母,寄居農村外婆家,也是受盡了欺淩。好不容易熬到了父親良心發現,卻又慘遭眾人的厭惡,受到更大的打擊。
哀莫大於心死。
於是鬱酒來了。
她微微睜開眼,尚未在夢裡那劇烈的情感沖擊中緩過神來,眉頭還微微蹙著,便被鏡中人驚住了。
「這、這是我……?」鬱酒喃喃。
黑發如瀑,亮眸如星,一點朱唇點紅,一襯嬌膚若綢。
是前世相同的麵容,骨子裡是同樣在田野裡長大的野孩子,此刻倒是鬼斧神工,顯得如同自幼嬌養的貴族小姐一般了。
「是你本身就長得好看,我隻是稍加修飾了一下。」她笑眯眯地沖鬱酒彎彎眉。
「好!謝謝姐姐。」
隻是造型師的「不客氣」還未說出口,便隻可見到鬱酒一馬當先的背影了……
因此她和鬱酒都沒注意到,一個身形挺拔麵色清俊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在她們身後的門楣處佇立許久。
「夫人,您還是不能出去。」
管家客客氣氣地攔下來興沖沖的鬱酒,待她的興沖沖變成了氣沖沖,又補上一句。
「您身份尊貴,需要帶個保鏢一起。」
「好好好,都行。」鬱酒不情不願道,她也明白,說白了就是要監視她罷了。
算了她忍了,月薪五十萬的工作,有點小瑕疵可以原諒!
管家一愣,眼神中都帶著半分狐疑,尋思著今天這乖張的小夫人怎麼轉了性子,平日裡莫說是染回頭發,帶個保鏢這種事在她眼中更是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