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險死還生(1 / 2)
左右無事,那就去問問,順便去瞧瞧展大捕頭,如果沒什麼事,養養眼也是好的。
不過這次把「飲血」帶上了—自從上次被刺殺,嶽發祥便小心起來,讓人做了一副槍套,騎馬便擱在鞍鞘旁,不騎馬也要隨身帶著,誰讓自己沒有大哥的本事,「有槍無槍無甚區別?」
騎馬去大理寺,速度很快,不消半個時辰就已到了,看看天色,已近午時,這個時節正值臨安最熱的時候,天氣又悶又熱,嶽發祥一身儒服,感覺有些煩躁,「回去自己做幾件短袖穿穿。」
嶽發祥讓守衛通傳一聲,就這麼半盞茶的時間,渾身便一身汗又一身汗,心下越發不耐,就想直接往裡闖。
正在此時,守衛出來,說展捕頭有請。
強壓下心中煩躁,走了進去。但見到展雪宜喜宜嗔的笑臉時,頓時便如喝了一杯冰鎮啤酒,火氣消去大半。
展雪作為捕頭,如何看不出嶽發祥心有不快?當下微笑道:「嶽二公子是為了案子的進度吧?這種小事,讓手下跑一趟問問就行,何必親自來呢?這大熱天的,衣服都濕透了吧?」
嶽發祥對著展雪自是發不起火來,苦笑道:「我也是閒來無事,想著自己出來遛遛,哪裡能想到外麵這麼熱的。不過,你這屋裡還算涼快。」
展雪道:「你先稍坐,定定神,就不覺得熱了。」一邊吩咐手下看茶。
嶽發祥依言定神,運轉內功心法,果然心神一定,煩躁之感盡去,但心頭隱隱還有些不安,以為是受熱所致,也沒有放在心上。
茶剛端上來,正準備和展雪聊幾句,就見外麵一個捕快快步走了進來,在展雪耳旁低聲說了幾句。
展雪嗖地站起身來,「二公子,發現莫為仁的蹤跡了,你要不要一起?」
嶽發祥趕忙道:「這是自然。」
莫為仁藏身之處是城中一處廢棄的宅院,應該廢棄也沒多久,屋舍還算完好,就是院牆有些地方有了裂縫,看樣子撐不了多久就會坍塌。
展雪嶽發祥和一眾捕快離著老遠就棄馬不騎,拿著兵刃悄悄掩了過來。
盯梢的捕快跑了過來,「隻看見他一人進去,並未看見出來,應該還在。」展雪點點頭,一揮手,捕快們四散分開,守住要道,防止嫌犯負傷脫逃。
嶽發祥身形一晃,上了院牆,緩緩探出頭向裡邊望去。
房屋還算完好,隻是門窗上的油漆已經斑駁,窗戶更加變成一個個的黑洞,隻剩下一些紙屑亂七八糟地掛在那裡,顯得很是醜陋。院中蒿草已經有半人高,蒿草中間依稀有一條小路,小路盡頭是一個亭子,支撐亭子的四根立柱油漆都已經掉光了,露出了裡麵白色的木頭茬子。亭子裡坐著一個人,身材高瘦,正在低頭看著手中彎刀,彎刀被陽光一映,甚是晃眼,正是「三大高手之四不是人」莫為仁!
嶽發祥瞧的清楚,從牆上溜了下來,低聲對展雪道:「隻有他一人,不過奇怪的是好像專門在等我們。」
展雪微一錯愕,旋即道:「不管了,我們倆進去。」當下一腳踹開大門,昂首便入,嶽發祥心中誇贊展雪做事爽快,連忙跟上。
莫為仁聽到聲音,抬起頭來,露出一絲獰笑,「你們怎麼才來?莫某已經等候多時了。」
嶽發祥和展雪對望一眼,心裡都產生出一絲疑慮,但現在箭在弦上,也不再多做考慮。
展雪道:「我們現在辦案,也不用守江湖規矩,一起上,盡量生擒。」
嶽發祥答應一聲,舉起「飲血」,配合展雪的長劍,隱隱封住了莫為仁的退路。
莫為仁也不多話,身形暴起,大喝一聲,手中彎刀如雪練般向展雪揮去,展雪長劍展開,直麵迎上,兩人都是以快打快,就聽得「叮叮叮叮」如打鐵般直響。嶽發祥知道展雪雖是女子,但不讓須眉,這種形勢下是不會退讓的,便矮下身形,用「蛇式」慢慢向兩人戰圈靠近過去。
眼看到了攻擊的距離,嶽發祥正欲偷襲,就聽得莫為仁又是一聲大喝,彎刀盪開展雪的長劍,便回轉身來,這個時候轉身,彎刀又是斜斜舉起,前後背大露空門,嶽發祥和展雪習武之人本能,長劍與「飲血」同時刺出。
兩人此前說想生擒莫為仁,所以這一刺都避開了莫為仁的要害,展雪刺的是月要眼,嶽發祥刺的是左腿根部,兩人所取部位都是一擊之下,便可讓莫為仁喪失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