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工地(1 / 2)
況文忠害怕了,他顯的有點兒驚惶失措,他明顯亂了陣腳。
「況老先生,你是配合一下吧!要不一會兒你下不來台,到時候太尷尬了,可不大好啊!」我附耳說道。
「我,我,會怕你一個黃口小兒?」這老先還在狡辯。
「那您這個……你老伴兒的事兒,要不要我當著大夥的麵兒說說,捕風捉影可是記者們的拿手好戲,他們會把事情鬧的越來越大的,我沒什麼,一個小小的出馬仙兒而已,最多我不做馬家的上門女婿了!我還是我,可你呢?」
我本不想說的。
「別忘了,我手上可有證據。」
「那好吧!你要我怎麼配合?」
「記者我來打發。同時我也會幫你見到你老伴兒!」
「那你圖什麼?」
「在媒體公開承認你的錯誤,然後把用來賄賂的錢財如數奉還,也許你還會有一個好下場,實話說了吧!今天這場鬧劇我本來是不想讓它發生的,但這這一切可都是您一手推波助瀾的。」
「還有他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一個也跑不掉。」
「這?」況文忠放軟話了。
「好吧!反正我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
「謝謝您,況老先生!」我示意董梟一眼。
董梟是個可造之才。
他也是一個製造新聞的高手。
在董梟物作用下,我擁著況老先生在記者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的溜走了。
可還是留了餘地。
況文忠稀裡糊塗地上了我們的車。
我們一起回到盛豐源。
不知為什麼,況文忠的心怪怪的,他似乎發現有那麼點兒不對勁。
他想起來了,他老伴兒都]死了半年之久了。
如今也隻剩那麼一小匣骨灰盒。
「你?」我他總想說什麼。
他就這樣被我們一起架到了樓上。
「這位是咱們省城《都市早報》的記者小周。」我們當中出現一位年輕的女士。
「你不是說?」他問了一句。
沒人再理會他。
老教授的神態似乎比剛才更加緊張了。
「哥,都準備好了!」孫三兒三步兩步地跑上來。
馬總在時,對卜卦算命這方麵也是非常的信服。
越是生意人就越是相信。
頂樓有一個休息室。
這間休息室馬總在時別人是不能隨意進的。
就連他的女兒也不可以。
那裡除人了供有他們馬家的牌位之外,就是焚香爐了。
我們這也是就地取材。
孫三兒他們將香爐擺成三排。
每排各三個。
呈正方形。
每排都是九炷香。
共九九八十一炷香。
牌位被換成了白簾子。
薄薄的白簾子。
滿室者是香爐的味道。
況文忠似乎明白了。
他是醫學教授,即使他心裡已經承認了。
嘴上還是不能說出來。
我上前查看了一番香爐焚燒的情況。
每一座香爐後麵都是一尊龕位。
那上麵寫滿了況文忠老伴的生平。
那字不是我們寫上去的。
而是自然而然顯現的。
那白簾黑字,訴說了況文忠老伴兒淒慘的一生。
在影影綽綽有作用下。
一個老嫗的身影慢慢的浮現在白簾上。
「淑嫻,是妳嗎?」況文忠老淚縱橫。
「是我!」黑影停下腳步。
「文忠,你為了一己私利,把我害的好慘啊!」
況文忠不再說話。
房間裡隻有四個人。
我,董梟,女記者,還有他。
況文忠站起身來。
他希望這是真的。
他不知道他夫人的骨灰盒我們是在哪裡弄到的,他手裡捧著它,一步步地來到黑影麵前。
黑影沒有再動。
她主動掀開白簾。
她的身子懸在空中,腳下離地麵還有一定距離。
況文忠慌了,他的手一鬆。
骨灰被摔了出來。
那影子也正待飄走。
況文忠不允許她飄走,他沖了過去。
可是影子是飄走了。
「文忠,你好狠心啊!我死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說完,況文忠就再也沒有看到那影子。
她已經隨風而去了。
白簾後的香爐旁,八十一縷青煙還在青雲直上。
有的已經燃燒殆盡。
有的還剩一大截。